“太子府雖然不想和李侍郎綁在一起,但也不希望自己多一個敵人,所以特別希望令郎能與李大小姐終成眷屬。”
當然,另外還有一個目的——施恩于蘇家,招攬蘇琢!
蘇夫人這回臉上不再有迷惑。
“可是,李大人和李夫人瞧不上犬子,這也不是犬子想娶就能娶回家的呀。”
“夫人放心,今日之后,李侍郎一定非常歡迎蘇家上門提親。”
蘇夫人悚然一驚,好像明白了什麼,福身道:“臣婦謝太子妃大恩大德!”
這門親事她萬分樂意,有貴人相助自然求之不得。
池漾虛扶了一把。
“小事一樁,夫人不必多禮,所謂夜長夢多,夫人與蘇大人和蘇公子商議好之后盡快上門提親。”
“臣婦遵命!”
事情辦妥后,池漾沒有逗留,直接打道回府。
蘇夫人是個急性子,這頭把池漾送走了,立即差人去外面尋兒子。
池漾見蘇夫人的時候,黎景行也抽空在酒樓見了李侍郎一面。
李懿得知黎景行約見自己,以為要和自己商量娶女兒做側妃,喜滋滋地推開了包廂房門。
“臣拜見殿下。”
黎景行燈李懿行了全禮之后,才慢悠悠地說道:“起吧。”
李懿站了起來,沒聽到黎景行讓他落座,只好低頭站在一旁,心中有些不明白這位太子爺的用意。
“李大人,孤聽聞你原配在世時,曾給你長女定下了一門親事。”
李懿心頭一跳,面上鎮定道:“那只是婦人口頭上的玩笑話,當不得真。”
“可孤聽說你長女與那位蘇公子朝夕相處,早已互生情愫,本來已經在談婚亂嫁了。”
李懿有些心慌起來,小心措辭道:“蘇夫人待小女親近,常邀小女去府上作客,小女素來謹言慎行,與蘇家小子未有出格之舉,至于談婚論嫁,蘇家小子確實傾慕小女,但小女對他無意,所以賤內才拒了這門婚事。
”
黎景行抿了一口茶,不輕不重道:“是不是兩情相悅李大人自己心中有數,孤既不聾也不瞎,有些事情一問便知,李大人若是故意隱瞞,孤當如何是好呢?”
李懿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微臣不敢!”
黎景行看了眼嚇得瑟瑟發抖的李懿,心想這種軟骨頭也能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還妄想著做一部之主,著實可笑。
“既然令愛與蘇家公子兩情相悅,孤以為沒有必要拆散一對有情人,李大人以為呢?”
李懿渾身冷汗淋漓,重重磕了一頭。
“殿下言之有理,微臣也認為小女與蘇家小子實屬良配!”
李懿以為黎景行因為自己隱瞞女兒和蘇琢的私情才這般發作,完全沒想到黎景行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拉攏蘇琢。
蘇家動作很快,第三天就派了官媒上門提親,還托了李欣茹母親娘家舅母做保媒人。
李欣茹生母的兄長在地方上刺史,論品級還比李懿還要高半級,李府挑不出錯,又忌憚黎景行的威脅,含淚認下了這門親事。
蘇琢沒想到還能峰回路轉,喜出望外,冷靜下來后很快回過味來,思索再三,私下里求見了黎景行。
三天后,黎景行就告訴池漾,他已經將蘇琢招攬到麾下了。
五日后,黎景行又告訴了池漾一件好笑的事情。
李懿見黎景行“嫌棄”長女與男子有私情,于是又提議待小女兒及笄之后送入太子府。
黎景行為了穩住李懿,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李懿以為還有戲,于是又沾沾自喜起來。
很快到了安陽長公主壽辰這一天,黎景行這日當值,池漾便獨自先去了安定侯府。
她身份尊貴,沒和一般的世家宗婦扎堆,去了就被引到安陽長公主跟前,跟一屋子或多或少與皇室沾親帶故的貴婦人待在一起。
池漾雖然不喜歡應酬,但并不代表她不會應酬,與一干貴婦談笑風生,應付地游刃有余。
池漾和端王府的世子妃和世孫夫人打了照面。
后者尚好,前者明顯對她有怨,不過這里畢竟是安陽長公主的場子,不敢惹這位備受圣寵的長公主不開心,所以沒有向池漾找茬。
池家也在受邀范圍內,只有池家有意與皇室中人保持距離,所以找借口沒有來。
池漾應付一圈后,就借口離開找了個相對來說僻靜一些的地方躲清閑。
沒過多久,魏靈犀居然帶著顧青鸞找到了她。
“靈犀見過太子妃。”
“臣女見過太子妃。”
池漾對魏靈犀回了半禮。
看到魏靈犀和顧青鸞走過來,原本圍在池漾身邊的貴女和年輕宗婦紛紛遠離。
魏靈犀完全不在意,走過來親密地挽起池漾的手臂,自來熟道:“我能叫你表嫂嗎?”
珍寶坊的事情和拒絕端王府世孫夫人保媒的請求,讓魏靈犀對池漾很有好感。
她向來被父母寵溺無度,又深受帝王的寵愛,養成了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所畏懼的態度,自然也不忌憚池漾這個太子妃的身份。
池漾笑著說道:“本來就是,郡主想叫就叫。”
見池漾態度坦蕩大方,魏靈犀就更有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