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嬤嬤有些遲疑:“小姐真的要這樣做嗎?”
榮云云咬了咬牙,決絕道:“如今太子已經厭棄我了,我若不下一劑猛藥,恐怕沒有得寵的機會了。”
齊嬤嬤還是猶豫不決:“可這樣會傷了小姐的身子。”
“過些日子就好了,嬤嬤不必擔心。”
見榮云云心意已決,齊嬤嬤只好將匕首遞給榮云云,榮云云緊緊握著匕首,心一橫,在腕處狠狠劃了一刀。
過了一會兒,垂柳高聲驚叫起來:“來人啊!”
黎景行在池漾身上啃得正歡,屋外忽然響起小福子哆哆嗦嗦的聲音。
“殿下,榮姨娘割腕了!”
黎景行略微頓了頓,頭也沒抬就又繼續了。
池漾抵著他的胸膛,憋笑道:“殿下去看看吧。”
【人演戲都演這份上了,你還要玩夠了才去探視,未免虛假的有些過分了。】
【可別像前世一樣色令智昏了。】
黎景行被第二句心聲狠狠刺激到了,一言不發地起身,點燈穿衣,一氣呵成,朝門口走了兩步又掉頭回來,俯身在池漾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等著我!”
說罷才頂著一張欲求不滿的臉走了出去。
池漾揉了揉微微作痛的耳朵,在心里抱怨。
【這麼大了還咬人,屬狗的嗎?】
......
黎景行走到榮云云院子外面,才將臉上的不滿和厭惡收斂干凈,神情淡漠地走了進去,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榮云云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左手纏滿了布條,厚厚白布早已被鮮血浸透染紅,看起來好不凄慘。
黎景行問道:“請大夫了嗎?”
小福子說道:“奴才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快來了。”
榮云云緩緩睜開眼睛,眼角溢出盈盈淚珠,眸底寫滿了失落與哀傷,盡顯破碎的凄美之感,很是惹人憐愛。
“殿下。”
黎景行走過去,盡量放柔聲音,道:“你別擔心,大夫很快就到。”
“殿下還是無法原諒婢妾嗎?”榮云云小心翼翼地望著黎景行,顯得楚楚可憐。
黎景行違心地說道:“孤已經不生氣了,今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榮云云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拼命往下落,啜泣道:“殿下能原諒婢妾,婢妾便是死也無憾了。”
“休得胡言!”黎景行假意呵斥。
榮云云合上眼睛,無語凝噎。
半刻鐘后,大夫終于到了,是一位擅長外傷的老太醫。
老太醫十分熟練,不到一刻鐘就處理好了傷口,又詳細叮囑一番,留了藥方才離開。
黎景行寬慰了榮云云幾句就要走,榮云云有心挽留但又沒有合適的借口,只好不甘地看著黎景行離開。
黎景行出了落梅院,榮云云立即差垂柳盯著黎景行的去處,在得知黎景行去了正院,氣得不行。
......
池漾早就睡著了,依稀察覺到有人在身上作怪,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困了,不要了。”
黎景行死皮賴臉道:“不行!說好了要等我!”
池漾這會兒瞌睡正香,實在沒有興趣配合,躺尸一樣任由黎景行為非作歹,但就是不給任何反應。
黎景行感覺自己好像在撩撥一具尸體,生氣地在胸口處用力啃了幾口。
池漾吃痛,忍不住罵道:“太子殿下屬狗嗎?”
黎景行在床上向來沒臉沒皮,絲毫不以為恥,反而揶揄道:“漾兒怎知我是屬狗的?”
第89章 給自己下毒
池漾無了個語,沒想到還真屬狗,難怪這麼狗!
“屬狗的也不許咬我!”
【又不是真的...】
“汪!”
池漾腦袋一片空白,直接整宕機了。
黎景行也被自己的行為驚呆了。
他是誰?
他剛剛干了什麼?
現在掩飾還來得及嗎?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良久后,池漾主動打破詭異的寂靜。
“殿下,妾身乏了,安歇吧。”
黎景行沉默片刻后果斷決絕:“不行!”
這是床笫之間的情趣,只要他和池漾不外傳,誰知道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又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池漾有些生氣了。
“黎景行!”
【你特麼真以為自己是狗啊!】
“汪!”
“汪!”
池漾徹底傻眼了。
【沒救了沒救了。】
黎景行越來越上頭,時不時就汪上一兩聲,池漾聽見一次就一陣哆嗦。
世上怎麼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這一夜折騰的有點久,池漾睡到日曬三竿才爬起來。
每當這時,她就無比慶幸自己不用每日晨昏定省,可以睡到自然醒。
中午的時候,長安來匯報了一次。
“榮氏的乳母和廚房那邊一個燒火的婆子接觸了。”
池漾點頭:“好,繼續盯著那邊。”
長安走后,池漾便對晚紅說道:“找個人去盯著那個燒火的婆子,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池漾琢磨了一下,又把長臨叫出來:“你去查一下那婆子家里人的情況。”
“是!”
......
下午,黎景行回來地稍早一些,進府就迫不及待地來跟池漾分享好消息。
“柳家被抄家了!”
黎景宵少了一只臂膀,反而多了一個累贅,真是雙喜臨門呀!
不枉他籌劃這麼久!
池漾沒想到黎澤天動作這般快而且如此果決,心里也很開心。
【那幾百戶村民終于大仇得報了!】
比起提那些枉死的村民,黎景行更在意被派去辦案的周凌云。
“周凌云此人能力非同凡響,可惜是一塊軟硬不吃的臭石頭,無法被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