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漾被凍得直哆嗦。
【狗東西!】
黎景行在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池漾不滿地哼了一聲。
黎景行怕說多了引起池漾懷疑,便沒揪著她在心里罵自己的事情,說道:“很晚了,睡吧。”
池漾也怕黎景行得理不饒人,見他不提這事正中下懷,趕緊閉上眼睛醞釀瞌睡。
她剛剛有些睡意,黎景行的手突然從腰間挪到了胸口。
“漾兒~”
池漾沒好氣道:“不是說了睡覺嗎?”
黎景行方才確實有些疲乏,沒那個心思,但軟玉溫香在懷,他實在做不到無動于衷。
“就一次。”
“太冷了,不要!”
“汪!”
“汪也不行。”池漾不太堅定地拒絕。
黎景行一口含住小巧嬌嫩的耳垂,池漾渾身一激靈,徹底繳械投降。
......
因為遲遲不結案,老百姓意見越來越大,迫于壓力,黎景曄決定在臘月二十當堂審理方娘孩子被謀害一案。
這一天,看熱鬧的老百姓不顧大雪紛飛的嚴寒,將衙門堵得水泄不通。
當然,這其中還有黎景宵派來帶節奏的人,故意調動老百姓的憤慨情緒。
傅氏第一次上堂接受審問,她雖是性格柔軟,但并非膽小怯懦之輩,筆直地站在堂中,容色肅穆,不茍言笑。
方娘跪在地上,神情哀婉,無語凝噎,當真我見猶憐。
池漾不便露面,乘了馬車等在衙門附近,以便隨時了解衙門里的動靜。
審訊還未正式開始,外頭的老百姓就忍不住一遍遍齊聲高呼。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秦王殿下嚴懲兇手!”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秦王殿下嚴懲兇手!”
......
第140章 狡辯
黎景曄沒有辦法,重重拍下驚堂木,兩旁的衙役立即用棍子敲擊地面,同時齊呼“威武”,如此威懾才讓外面的老百姓閉了嘴。
黎景曄斂容正色,高聲道:“本王奉旨公開審理池府妾室之子被害一案,所有人各安其職,不得喧嘩,原被告雙方皆如實作答,不得隱瞞誣陷,一經發現,一律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說罷看向方娘,說道:“原告先行陳述。”
方娘朝黎景曄磕了一頭,然后開始敘述始末。
“婢乃池將軍的妾室,于冬月初六誕下一子,可誰料冬至那天,婢妾卻發現孩兒死在床上。”
說著神情悲憤地望向傅氏,歇斯底里地哭訴道:“夫人容不下婢妾,打罵發賣婢妾均毫無怨言,夫人為何要對無辜孩兒下此毒手,夫人這是要婢妾的命啊!”
方娘泣不成聲,悲痛欲絕,可謂聞者傷心見者淚,圍觀的老百姓一時群情激奮,又開始高呼嚴懲兇手!
黎景曄不得不拍下驚堂木,衙役齊呼威武才將老百姓的怒吼壓制下去。
“請池夫人說話!”
傅氏淡淡的目光落在方娘身上,不疾不徐道:“方氏,你說我派人殺害你的孩兒,證據證人何在?”
方娘用力磕在地上,額頭頓時鮮紅一片,哽咽道:“王爺,婢妾只是一介孤女,身旁并無可用之人,照料孩子的下人均是夫人派過來的,婢妾的孩兒窒息而亡,若非人為,怎會無緣無故窒息而亡?”
黎景曄無視外面的非議,傳了仵作上來問話,仵作證實孩子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接著又按流程宣了照顧方娘母子的下人上來問話,均否認被傅氏授意謀害方娘的孩子!
最后,黎景曄說道:“方氏,僅憑你一人之言,無法斷定池夫人有罪。
”
方娘眼神死寂地望著黎景曄,麻木地說道:“婢妾自知人微言輕,無人愿意出面作證,只怪婢妾身份卑賤,怨不得旁人。”
老百姓議論紛紛。
“那些下人都是池夫人的人,當然要幫著池夫人說話,確實無人敢出言作證。”
“唉!這孩子只能白死了!”
“不是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嗎?”
“慎言,這可是太子妃的老娘!”
......
黎景曄又拍下驚堂木。
“肅靜!”
“孩子,都怪娘親沒用護不住你,娘親這就下去陪你!”
方娘原本頹敗的眼神忽然迸射出令人心悸的決絕,毫無預兆地起身,飛快撞向一旁的柱子。
一名衙役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拽了她一把,不過在慣性的作用下,她的頭還是撞在了柱子上,頓時頭破血流,慘不忍睹。
方娘以死明志的舉動將現場氛圍推向了高潮,一時間群情激憤,憤怒的老百姓甚至推搡著想擠進公堂之上。
“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
黎景曄不得不再次拍下驚堂木,衙役借著同木棍敲擊地面高呼威武,可依舊無法讓怒火中燒的老百姓安靜下來,前面的衙役不得不亮出寒光閃爍的兵刃,才讓怒氣沖天的老百姓找回些許理智,不情不愿地安靜下來。
方娘的頭破了皮,但并未傷及性命,簡單包扎之后便跌坐在地上。
黎景曄神情肅穆地問道:“方氏,本王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是否堅持指認是池夫人殺害了你的孩子?”
方氏掙扎著跪在地上:“婢妾不怕死,婢妾的孩子就是死于池夫人之手,求王爺給婢妾的孩子主持公道!”
一呼百應,老百姓又開始高呼“殺人償命”!
黎景曄忽的嗤笑一聲:“可據本王所知,你的孩子如今還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