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景這小心謹慎的模樣,元奇瞬間就腦洞大開了,“你小時候光屁股的樣子我都看過,長大了怎麼還整得跟個大姑娘似的藏著,莫非某個地方發育不太理想?”
這麼敏感的話題,元景先悄悄瞟了蕭云諫一眼,深怕他剛才跟自己近距離接觸又聽了元奇的話會聯想出什麼端倪。
見他對他們的對話毫無興趣后,這才放心的去懟元奇。
她知道對付元奇這種人,越慫他就越來勁,但是硬杠又顯得自己心虛,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她看著元奇意味不明的笑了,“怎麼?五哥喜歡看男人?”
果然,元奇被她這麼一反將,瞬間有些作嘔的姿勢反駁,“誰喜歡看啊,老子又不是沒有!”
說著就轉身去幫蕭云諫包扎傷口了。
真不怪元景看到蕭云諫的身材面紅耳赤,就連元奇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艷羨,試圖用手指去戳一戳。
蕭云諫幾乎是下意識的用手一擋、一推,瞬間就將元奇推出了兩米遠。
“哎喲……”元奇跌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蕭云諫反應過來后急忙去將老五扶起來,“辰王殿下你沒事吧?。”
元景十分慶幸,還好自己當時離他那麼近的時候沒有手癢,要不然被打的就是自己了。
元奇看了蕭云諫一眼,有些郁悶,“我又沒襲擊你,我就是好奇你那人魚線是怎麼練出來的,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微臣這只是下意識的反應,還請辰王殿下恕罪。”蕭云諫因為心存愧疚,于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將自己平時鍛煉身體的方法跟元奇講了講,聽得元奇連連咂舌!
“嘖嘖嘖,老六,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元奇說著蕭云諫,又拉出了元景出來襯托一番,完了還要繼續cue蕭云諫,“是吧蕭大人,剛剛你抱他是不是也感覺很輕?整天吃那麼多還弱得跟個女人似的。”
蕭云諫沒有興趣參加他們兄弟的辯論賽,沒有接話,確認自己的傷口不會再出血后,就起身去接大部隊去了。
元奇發現自己被元景陰森森的盯著后,莫名有些心虛,于是又急忙解釋了幾句,“不過你現在比之前好多了,真的,越來越爺們了。”
可不好多了麼,以前的老六哪會這麼兇?
“我謝謝你啊!”元景被他安慰了一句心情并沒有好,誰要跟一群大老爺們比man了?
元奇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他突然發現,剛剛還燒得滿臉通紅的元景,此時臉色已經完全正常了,不敢置信的問,“你的燒,退了?”
元景強裝鎮定的說,“我都說了沒事!”
她打死都不會承認,是因為蕭云諫走了后,體溫才降下來的。
元奇也沒多想,只當他是反復發燒,一會熱,一會兒冷。
很快大部隊就跟了上來,蕭云諫牽著一批黑馬走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此時的他已經重新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里衣依舊是白色的打底中衣,外面則是一件墨綠色的長衫,清俊又儒雅。
元景的視線艱難的越過他,才終于看到了走在他身后的阿蠻。
阿蠻混在一群男人堆里,絲毫不遜色于任何男人,左邊拎一拎,右邊扛一抗,身上都是泥濘,看起來極其狼狽。
元景看得有些心疼,可沒想到阿蠻更心疼她。在路上聽到說元景受傷了,還發燒,都快嚇死了。
這下終于見到元景,一把將行李扔了跑到元景面前擔憂的問,“主子,主子你怎麼樣?你哪受傷了讓我看看!”
當著眾人的面,元景一把抱住她,“我沒事。”
然后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她說道,“是那個來了。”
“啊?”阿蠻聽后臉色都白了,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咱們來之前,娘娘不是讓人給咱們開了藥了嗎?怎麼……”
“噓,先處理‘傷口’要緊。”
她們來之前,云妃確實讓她的專用大夫給她們都開了藥,讓她們的月事這幾個月都暫時不來,出門在外的方便些。
只是這段時間她在新義縣太放縱,日夜顛倒的追小話本,作息混亂,讓藥效也漸漸失效了。
元景嘆了口氣,這下真是被自己作死了!
倆人剛躲進唯一的一輛馬車里準備偷偷‘上藥’,蕭云諫的隨從吳高鴻就走了過來,“楚王殿下,聽說您的傷口已經潰瘍,可否讓卑職看看。”
元景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震,想著要怎麼拒絕,就聽見阿蠻潑辣的對他大吼一通,“會點破醫術了不起啊,我家主子我自己能伺候!”
顯然兩個人之前發生了不愉快,這下正好可以給阿蠻借題發揮的理由。
吳高鴻臉色不悅,“楚王殿下的病情豈能由你兒戲!”
見兩個人要吵起來,元景當然要站阿蠻這邊,“多謝吳先生的好意,本王真沒什麼大礙,就讓阿蠻幫我包扎一下就好,不勞煩先生了。”
楚王都這麼說了,吳高鴻也沒再堅持,微微頷首,就退了回去。
馬車上,阿蠻在幫忙把風,元景終于換上了干凈的衣物,整個人終于舒服了許多,但是接下來的事讓她更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