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因為之前當眾說父皇偏心而被訓斥,這次他也不敢直接說,而是換了個方式說道,“兒臣作為兄長,希望六弟能吸取這次的教訓,以后少走點彎路。”
皇上喜歡看到兄弟團結,元慎就端出了兄長的架子,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弟弟好。
“嗯,太子考慮的不是沒道理。” 皇上今天似乎特別好說話,太子的要求他都一一點頭附和。
然后看向元景,“那賠償給那婦人的一百兩銀子就由老六來出,另外罰抄一百遍經書,由蕭大人負責監督。”
這下元景傻眼了,這繞了一圈下來,最終受罰的人竟然是自己?
老爹這前后變化也太大了吧,元慎一來就完全改變了戰局,果然是他欽定的儲君人選啊!!
“父皇我……”
皇上卻不想聽她說話,直接揮了揮手,“這件事到此為止,都退下吧。”
元景還想再說點什麼,被蕭云諫拽著走了出來。
她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偏偏這個時候太子以一個極其勝利者的姿態走到了元景面前,“六弟,二哥早就提醒過你,做人啊,得低調!
這次得罪的是國公府,國公爺好脾氣不追究,下次要是得罪了別的不好說話的可就沒這麼輕松了。當哥哥的,也是為了你好啊。”
元景嗤笑,“那我還得謝謝二哥了!”
“都是自家兄弟,不客氣。” 太子就喜歡看到元景這副吃癟的模樣,心情好極了。
太子正要轉身離開,元景在身后大聲說道,“二哥別忘了大婚當天帶著二嫂來六弟的府上道歉啊,父皇說了,要我原諒了才能離開喲!”
一說到這事,太子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元景這才稍微氣順了些,想到剛剛在御書房里的事就又來氣,她拍了拍孟啟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這叫什麼事啊!靠!”孟啟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爹真是眼瞎,選的什麼玩意……唔”元景話還沒罵完就被蕭云諫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捂住了嘴,查看了一下四周,就把她強行帶離了這個人多嘴雜的地方。
蕭云諫力氣很大,才走了一段路,元景被捂得都快窒息了。
她掙脫半天都掙不開,只得伸出溫熱的舌頭舔了下他的掌心,嚇得蕭云諫一哆嗦,急忙縮回了手。
看他這慌張的模樣,元景樂得不可開支。
蕭云諫慍怒的看著她,“在哪學的這些小招數。”
元景,“在書上學的。”
她可沒說謊,這是她現在現代的時候看的一本小說里學的。
孟啟在倆人身上來回掃了一眼,打趣道,“要是不知道你們是兩個大男人,我都要以為你們在打情罵俏了。”
元景蕭云諫,“……”
蕭云諫正色道,“換個地方說話!”
因為楚親王府現在正在籌辦喜事,人多眼雜,于是三人直接來到了隔壁蕭云諫的府邸。
元景憋了一路的話終于有機會吐槽了,“我都快氣死了。”
不光氣,還委屈,她爹口口聲聲說寵她,關鍵時刻還是向著老二。
孟啟也很惱火,“嗎的,竟然還要阿景來賠錢,有沒有天理了,皇上真糊涂。”
兩個人著急上火,蕭云諫卻有閑情坐下來慢慢泡茶,然后將一杯溫茶分別放在兩個人面前。
元景一口干了,仍覺得上火。
蕭云諫這時才出聲,“你忘了我正在做什麼了?”
孟啟今天得罪了國公爺,也算是跟同一條船的人了,所以蕭云諫并沒有避開他說出這話。
元景眨巴一下眼睛,“你正在調查沈家,哦……你的意思是……”
元景經他這麼一提醒,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只有孟啟還在云里云霧,“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聽不懂。”
元景就把蕭云諫在調查沈家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可孟啟聽完仍舊很是擔心,“國公府在朝廷里的關系錯綜復雜,我聽我爹說過,幾乎有一半的官員是他的人,想要連根拔起可不簡單,能扳倒嗎?”
“能!”倆人異口同聲。
蕭云諫因為是猜準了帝王心,而元景則是對蕭云諫有種莫名的信任。
孟啟不了解蕭云諫的為人,也不清楚他的實力,但是他相信元景,所以元景覺得可以,那他也就放下心來了。
“沈家如果倒了,那太子今天還力保了沈以卓到時候肯定會受牽連,想想就過癮。”孟啟有些興奮的說道。
想到這里,元景總感覺老爹今天對老二說的話,是在故意給他挖坑?
如果是,那他就是支持蕭云諫在搞沈家了。
想明白這點,元景的心情輕松了許多。
孟家跟沈家在朝中一文一武向來不和,孟啟的爹跟國公爺更是死對頭,現在又發生了這件事,沈以卓的腿廢了,國公爺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一定還還會找他們報復。
所以沈家,現在算是他們三個共同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坐在一起聊天,很快就成為了朋友。
孟啟為人爽快,他覺得跟蕭云諫和元景越聊越投緣,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當下就立馬建議,“要不咱們仨干脆拜把子吧?”
蕭云諫為人清冷孤傲,思想縝密,可以說是跟孟啟和元景的性格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