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走沒多久,太子也立馬提出要走,元景則假惺惺的挽留了兩句,“二哥二嫂這麼著急回去洞房啊?”
周圍的人又立馬朝他們看了過來。
太子妃看向元景的眼里閃過了一抹惡毒,太子則一句話都沒說,哼了一聲就直接走了出去。
元景聳了聳肩,轉頭看向蕭云諫,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眼神。
她今天的任務就是要激怒沈家人,逼他們對自己出手報復。
看樣子,貌似做得還算成功。
其他兄弟瓜吃完了,又因為臨時安排了老師的事,也沒閑心留下來吃席,都匆忙離開了。
元景正要跟自己的老鐵去喝兩杯,卻被老五攔了下來,把她拖到了一旁的隱秘處。
見元景被老五帶走,孟啟不放心想上前去幫忙,被蕭云諫攔了下來,“他能應付。”
以后要做大事的人,平時也要多練練手。
孟啟想到元景今天舌戰太子夫妻,上次又把前來找事的老五懟得體無完膚,好吧,只要不動手,元老三肯定不會吃虧的。
這邊角落里的兄弟二人,老五看了看周圍沒人了才勉強扯了一抹笑,親切的喊了一聲,“六弟。”
元景有點不耐煩,“瓜都吃完了,他們都走了,你咋還沒走啊。”
“五哥又不是來吃瓜的,五哥是特意來給你賀喜的。”老五虛偽的說。
元景睨了他一眼,轉頭對不遠處的小微說,“去把禮簿給我拿來。”
老五的心里瞬間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段時間他也看清楚了,以前的老六就是在扮豬吃老虎,外表看起來軟弱好欺,實則內心手段比誰都毒。
元景當著老五的面大大咧咧的翻開禮簿,然后抬頭看他,“你特意來給我祝賀,就送了這麼點禮?”
“……”老五一時間噎住,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我那是禮輕情意重知道吧。”
見老五單獨留下來,還愿意這麼耐心的聽自己數落,鐵定是有事要求自己,元景也就不客氣起來,“在我這里,只有禮重情義重。”
老五氣了個仰倒,“元景你能不能要點臉,有誰像你這麼跟人要禮的?”
元景拿著禮簿一晃,“你都好意思送,還不讓人說了!”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他是老五啊,幾兄弟中就他的絕活就是鈔能力好吧,整個西南地區都是他的錢袋子呢,能榨一點是一點。
“這就給你補,行吧。”老五一把搶過禮簿,然后再從袋子里掏了幾張銀票出來一并遞給了小微。
十分鄙夷的看著元景,“瞧你好歹也是個皇子,開口閉口就是錢錢錢,俗不俗啊你。”
有錢就好辦事,元景這會兒態度也緩和了些,“你有事快說,我大哥二哥還等著我去喝酒呢。”
老五覺得自己才是他哥,卻當著他的面喊別人哥,總感覺心里怪怪的。
“不說我走了。”元景催促道。
這時老五的聲音軟了下來,“六弟,就算是五哥求你了,別打柳飄飄的主意成不?”
元景就知道,能讓老五這麼著急的事,絕對是柳飄飄。
她突然覺得老五有些可憐,果然陷入情網的人智商為負啊,他越這樣暴露自己的弱點,就越容易被人拿捏。
想不到一天到晚都喜歡搞惡作劇的老五,竟然還是個情種。
元景故意逗他,“你家柳飄飄就值這麼點錢啊?”
“你……”
“行了不逗你了,那柳飄飄又不是金疙瘩,也就你拿她當個寶!”在老五發作前,元景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就趕緊閃身離開了。
老五在原地琢磨了半天元景到底是答應放棄了沒。最后發現,元景答應是答應放棄了,但好像是說,他看不上柳飄飄?
“元景,你給我站住,還我的錢。”然而此時元景已經跑遠了。
元景興匆匆的跑來找自己的兩位兄弟,正要分享一下自己從老五那坑來的戰果,結果剛坐下, 都還沒開始吃席呢,就被眼前的一幕整懵了。
“這是?”她指著面前白花花的試卷不確定的問。
“測試。”蕭云諫給出肯定的答案。
就剛剛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原地給元景弄了幾張卷子,美其名曰為開始授課前,要測試一下元景的底子。
一種被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再次席卷了元景的心頭,她試探著求情道,“二哥,要不要如此敬業啊?今天好歹是我大喜的日子啊,我這都還沒開始吃席呢。”
“元老三,就你這喜事也能叫大喜的日子?人家太子房都沒洞就跑來給你磕頭呢,你就辦個喬遷酒成人酒,做張試卷怎麼了?”
孟啟看熱鬧不嫌事大,他自己不喜歡讀書,但是卻喜歡看元景被迫讀書而自己可以玩給他看的感覺,幸福感太強了。
元景有種被兩個哥哥拋棄的錯覺,“你們兩個肯定不是我哥,是被妖精換了芯吧。”
蕭云諫沒理會他們倆的打鬧,直言道,“我們幾個老師也要被皇上考核的,當然得抓緊點。”
好吧,元景差點忘記了,蕭云諫可是個學霸,在學習上說一不二,估計也不容許他自己的學生拿第二吧。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拜把子兄弟的份上,元景都想退學了,這家教老師太敬業,讓她這樣的學渣還怎麼開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