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這衙門審案都這麼喜歡廢話的嗎?
“草民曹卉,叩見知府大人。”曹卉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說吧,你有什麼事,非要見皇上。”知府大人邊問,邊冷笑著看他,看你小子有什麼能耐。
“草民原是新雷縣縣令,我沒有貪贓枉法,是現任縣令許多海栽贓陷害我的,雖然罰我坐了三年牢,但是這罪我不認。”
曹卉明明知道他們就是一伙的,但是還是把自己的冤情說了出來,不是為了讓知府大人聽到,而是想讓百姓們知道。
他做了那麼多年的父母官,不想讓百姓對他失望,他想讓百姓知道,他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
“放肆,你貪污百姓的稅款人證物證俱在,你竟然還想抵賴?這事皇上都已經審批,即已成事實,你現在想翻案也不可能了。
當初就應該罰你多坐幾年牢,現在剛放你出來,竟然就想去皇上面前胡言亂語,還想要污蔑朝廷命官?是嫌你命長了嗎?”知府大人沉著臉看向曹卉,眼里都是鄙夷。
曹卉直接站直了身,對著知府大人痛罵道,“事實是怎麼樣,你心里清楚,你們官官相護,我大魏有你們這樣的官真是悲哀!”
說著他轉過身看向百姓,“大家幫我轉告我新雷縣的鄉親們,我曹卉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大家的事,我這輩子,無愧于天地,無愧于父母,無愧于皇上,無愧于百姓。”
說著,就朝著衙門的那根柱子撞了過去。
知府大人見狀,簡直不要太開心。
省的他動手了!
誰知曹卉在即將要碰到柱子上的時候,被人強行攔了下來。
“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蕭云諫聲音冷冷的說道,“一定要活著,才能讓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受到懲罰。”
蕭云諫原本沒打算露面的,雖然他已經做了簡單的易容,但還是容易辨認出來。
不像元景,直接變了性別,讓人都沒敢往那方面去想。
于是救下曹卉后,他沒多做停留,直接帶著他和元景快速離開了現場。
整個過程速度很快,侍衛們還沒來得及去追,人都已經消失了。
“還不快去找,那可是朝廷欽犯,要是逃脫了,你們誰都不用干了。”知府大人咆哮著。
他其實已經很慌了,剛剛救下曹卉的那個人,怎麼看著都有點像蕭云諫,但是蕭云諫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再說了,蕭云諫也沒有這麼老。
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只是有點相似而已。他不停的安慰自己,然后讓侍衛們抓緊時間抓人。
蕭云諫和元景帶著曹卉迅速撤離后,為了元景的身份考慮,元景繼續在客棧住下。
然后找機會換回男裝,再去跟他們匯合。
現在發現了這麼大的冤假錯案,皇上一定還會折返回來的。
而蕭云諫則帶著曹卉直奔城門而去。得趁他們還沒那麼快反應過來時出門,再晚點得封城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曹卉原本是打算在公堂上以死明志的,反正這輩子都申不了冤了,活著也沒意思了。
“我是能幫助你的人。”蕭云諫沒跟他過多廢話,直接帶他出了城后上管道。
幾乎想到了半夜,蕭云諫才終于追到了皇上他們現在所住的驛站。
“阿景呢?”皇上的第一反應是看了蕭云諫的身后,沒有人,他是一個人的回來的。
“您估計還得再回去一趟,我就讓他直接在那里等著大家了。”
聽到蕭云諫說,自己恐怕還得回去一趟,皇上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
蕭云諫把自己在城中所打聽到的事簡單的跟皇上匯報了一遍后,才讓人把曹卉帶上來。
曹卉今天一直都很懵,現在見這陣仗還不明白是什麼回事。
“還愣著做什麼,見到皇上還不快跪下?”孟啟呵斥一聲。
曹卉激動得急忙跪在地上,“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說你一直想見我?”皇上問道。
曹卉的頭一直不敢抬起來,誠懇的回道,“回皇上,草民有冤情,想呈報給皇上,無奈一直受到阻礙,一直沒能見到您。”
“你的事朕剛剛聽御史大人說過了,你想告他們,你有證據嗎?”
“我有!”曹卉說著從衣裳底下套出了一個小冊子,上面記錄的都是知府大人貪贓枉法,并且還曾將贓款推給他的證據。這麼多天他都是東躲西藏的,剛被抓到衙門就被救出來了,這份證據也才幸免得以保留下來。
“通州知府鄒文彬和自己的妹夫收賄受賄,他妹夫的官職更是直接就用錢買下來的。他們自己收刮百姓,欺壓農民,卻嫁禍在我的頭上,讓我白白坐了三年牢……”
曹卉說起自己的心酸血淚史,都忍不住眼眶泛紅。
“人證呢?有嗎?”蕭云諫問道。
“新雷縣的所有百姓,都可以為給我作證。”
曹卉肯定的說,這是他曾經的子民,他相信他們。
現在了解了大概的事情經過后,皇上十分憤怒,直接下令道,“立馬回通州城。”
這次皇上回來的來勢洶洶,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這樣直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