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戰術猛如虎,射殺敵人將軍X人,如果不是她,就攻不下城門,沒有她就沒有勝利……
夸得元景自己都有點臉紅,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清單放在桌子上,朝老爹拱手,“兒臣告退!”
剛出來,門口的白紹和侍衛們又對她行禮,“見過太子。”
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她為太子,還有點不太習慣。
“撫遠將軍不必客氣。”元景也禮貌的去扶了下。
看著他,元景原本還想跟他說下那個軍功,別都算她頭上,但是想想又算了,肯定是她老爹的意思。
她跟白紹聊了一會兒,正要走,身后傳來孟啟的聲音,他此時身上都纏著繃帶,看起來十分慘烈。
元景急忙迎上去,“阿啟,你怎麼樣?”
“沒事,看著多,其實都是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她就說,現在守衛怎麼換成是白紹將軍了呢,原來是孟啟受傷了。
“你還不快去躺著,來著做什麼?”元景看他的傷都是新的,一點都還沒愈合,催促他去休息。
孟啟無所謂的聳聳肩,“真沒事,越躺恢復得越慢。我沒事就想過來轉轉。”
說著他掃視了一下元景的后背,問道,“蕭老二呢?你們倆平時不老是秤不離砣的嗎?”
“咳咳,他估計也去休息了吧。”元景說著,然后狀似無意的打了個哈欠,“我也要去休息了,你自己保重。”
“嗯,去吧!”
元景趕緊轉過身,就有丫鬟帶著她去了專門給她準備的院子休息。
“太子殿下,這邊請。”
“嗯。你在前面帶路就好了。”元景邊走邊打量著這園林的風景。
這里原是江南王府邸,現在他們敗了,府邸都被清了出來,舊人也都被趕了出去。
李龍庭和元昊等人,都被收押了起來,等到押回京再提審。
這些事元景剛才沒問老爹,是白紹剛剛告訴她的。
畢竟一個是他的親兒子,一個則是他信任的心腹,皇上老爹的心里應該也挺難受的。
而元景此時還關心的一個問題是,當初交戰的時候,是有羌國的人在幫助李龍庭,說明他一直都在羌迪的人有來往。
能不能從這里切入,調查出當年平息候被冤枉的事?
這件事她回頭得去找老爹談談。
她這幾天在暗室里吃不好,睡不好,確實精神十分萎靡不振。
讓下人給她送來了一碗粥,喝完她就躺下了。只是仍舊輾轉反側,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了才沉沉的睡去。
元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她好像在水里,有鯊魚在追著她,她一直在拼命的游,累得喘不過氣。
再次睜開眼睛時,只覺得頭重腳輕,像是還泡在水里。
眼前的人影也模糊重疊,她看不清是誰,于是她又重新閉上了眼,再睜開。
眼前的人見到她醒了,伸手過來想探探她的額頭,她立馬就抓住了那只手,求助道,“救我!”
被抓住的手指微僵,然后一個用力,就反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問道,“阿景?你醒醒。”
元景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但是她好像在水里,開口說話就要被嗆到那般,說不了。
漸漸的有水灌進了耳朵,耳邊嗡嗡作響,漸漸就失聰,再也聽不見了。
蕭云諫見元景似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想起身去叫大夫進來,結果剛一動,手又被元景緊緊的抓住。
這次她沒有再出聲求救,可距離那麼近,能聽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好像在做噩夢,夢里很累很累……
蕭云諫聽到她的求救聲,心里是愧疚的。
都是夢由心生,她一定是覺得現在做這個位置太累了,所以才累出了病。
他另一只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肚子,良久,她的手才漸漸放松下來。
蕭云諫溫柔的幫她捏了捏被角,此時孟啟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如此溫馨的一幕。
不由打趣道,“你這麼溫柔細心,難怪是所有京城女眷最想嫁的對象。”
蕭云諫瞥了他一眼,幽幽開口,“不是誰都能讓我這麼伺候的。”
這話孟啟沒有理解其中的深意,笑著接過話,“是是是,這元老三可真有福了。”
孟啟坐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手臂,臉色稍微嚴肅起來,“他的燒退了沒?”
“反反復復。”蕭云諫說話聲音很淡,眼睛盯著元景的臉,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幫她把毛巾換下來清洗了又敷上去。
孟啟很是無語的吐槽起來,“你說這元老三也太嬌氣了,咱們幾個上戰場的都沒有事,他就在家睡大覺還睡出病了!”
“她是心病。”蕭云諫說。
孟啟隨即也停了下來。
他也知道元景不想當這個太子,但是據說她接旨的時候還跟皇上提了一堆要求,皇上都答應了呢。
這太子坐得這麼爽的,除了元景也沒有別人了吧?
孟啟實在想不通,皇上都這麼讓步了,元景咋還能氣生病了。
別說孟啟想不通,皇上更是想不通。
“什麼?你說他是承受不住壓力才病倒的?”皇上聽到大夫如此說,都快氣笑了。
“他有什麼壓力了?他提的幾個條件,朕全都答案他了,當太子也啥都不用,還可以三倍月奉,他壓力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