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你那細胳膊細腿的,秀出來也不怕寒磣。”
“父皇,我真的沒事,咱們就立馬啟程吧。”
皇上掃了大夫一眼,問他有沒有問題。
大夫認真的說道,“微臣之前也說了,太子殿下這是心病,心情好比什麼都重要,所以身體本身是沒什麼大毛病的,皇上和太子上路乘坐馬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是吧,我就說沒問題的。”
皇上最后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依元景的話,即刻就啟程。
這次還是決定兵分兩路,吳浪帶著大部分兵馬押送著犯人走官道進京,才能保證安全。
剩下的一行人則由白紹帶著一萬人馬進京,因為大家打仗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所以不那麼趕。
白紹的兵已經被副將繼續帶回通州駐守了,而他自己則作為審案的證人,跟他們一路前往京城。
因為元景他們這一邊沒有經過金陵,于是她讓人去通知阿蠻,等水稻成熟了,收割好了以后再連人帶水稻一起回京。
因為現在水稻馬上就要成熟了,不適合移動,而且金陵和京城的氣候也不一樣,她怕現在挪動會功虧一簣。
她本來打算自己來見證一下第一次研究出來的雜交水稻的開花結果的。
但是這不是被封太子了嘛,得回去參加受封大典。
*
皇上出行,這陣仗不是一般的大,長長的隊伍經過長街時,沒有一個廣陵的百姓來送。
皇上的面色冷了下來,嘴唇抿得很緊。
他知道,這里的百姓都被李龍庭洗腦了,都把李龍庭當成了天,現在他把李龍庭搞了,這里的百姓自然會恨他。
孟啟見皇上難過,急忙安慰,“前幾日的大戰,整個廣陵城暗如天日,百姓們每天都在心驚膽戰,估計這會兒都被嚇怕了, 不敢出門了吧。”
孟啟說話的語氣很是輕松,像是在閑聊,又像在吐槽,讓皇上的心情有一絲好轉。
隨即眼底又閃過了幾分狠厲。
這些天,對于廣陵的百姓來說如同死亡降臨,可是這些都是李龍庭他們帶來的。
他沉思了一會兒后,轉移了話題,“阿景那邊還好吧?”
“剛剛我給他送水過去的時候,跟他聊了一會兒,見他精神狀態還不錯。”孟啟說。
可他這無意的話,也讓皇上多了個心思。
這孟啟老往阿景那跑,萬一撞見了蕭云諫他們倆的奸情咋辦?
當初那兔崽子可是有要求,讓自己得幫忙打掩護的。
“阿啟,你沒事別老往阿景那跑,人多去了打擾他休息,就讓阿諫在那照顧他就好。”皇上說完急忙心虛的看向窗外。
這麼丟人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做,哎,心酸。
可此時的蕭云諫沒有去元景的車里。
上次在暗室,元景主動吻了蕭云諫后,之后兩個在元景清醒的時候就沒有單獨待在一起過。
元景一個人坐在馬車里甚是無聊,掀開簾子,對外面的侍衛說道,“蕭大人呢?叫他來找本宮。”
“是,太子殿下。”侍衛朝元景行了禮,就朝后面的馬車走去。
沒多久,蕭云諫就出現在了元景的豪華馬車里。
元景看著他,笑道,“為什麼不過來找我?”
蕭云諫張口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后還是閉上了嘴,保持了沉默。
看著他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元景就又想捉弄他了,“怎麼我當上太子,你好像比我還難受啊?是不是……”
“抱歉。”蕭云諫忽然抬起頭,直視元景的眼底。
這句抱歉,是出于什麼道的歉,也只有倆人知道,他失約了。
或者說是,他沒有成功讓元景擺脫皇位,反而被永遠困住了。
他心里自責是因為自己的責任心,而元景清楚,這事怎麼都怪不到他頭上。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優秀了!額,這麼說有點自戀,那就是怪當初穿越過來無意中救了老爹吧。
但是元景就是不是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就想戲弄一番。
“一句抱歉,不足以讓我原諒。”
“那你要我做什麼才能原諒?”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元景問出這句話時,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可蕭云諫想到元景因為不想坐那個位置,又不得不坐,從而把自己逼得病入膏肓的樣子,內心深深的自責,讓他說不出任何拒絕元景的話來。
“都可以。”蕭云諫依舊淡淡的說,但是卻十分有力量。
元景揚了揚眉,靠近了他幾分,“這可是你說的。”
原本只想逗弄他一番的,但是一靠近,看到他的臉,一股沖動又竄了上來。
想吻他。
腦子里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這麼做了。
他的唇瓣不向上次那邊還有血跡了,這次親起來更舒服,QQ彈彈的觸感,元景牙齒一癢,就咬了下去。
“嗤!”蕭云諫輕輕推開了她,輕喚了她一聲,“元景。”
“嗯,疼嗎?”元景看著他唇瓣染上了一點血跡,更是性感撩人。
蕭云諫被這麼盯著看,有些不自在的偏過了臉,想伸手去把血抹掉,卻被元景一下子掰正了臉,再次吻了下去。
此時他們在馬車里,棚頂較低,蕭云諫靠坐在座位上,元景站著輕吻他有點費勁,下一秒便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手臂摟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