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猜這次大家都會有封賞的。”元景說。
按理來說,都是打完仗,班師回朝的時候,一起封賞,她爹不知道那麼著急,恨不得就立馬冊封了她,跟怕她跑了似的。
孟啟見她不解,開口說道,“皇上經過元昊這次的事,對其他兒子應該都產生了防備,免得夜長夢多,就先冊封了你。”
孟啟一直呆在皇上身邊,皇上的心思,多少猜到了一點。
“嗯,不想了,再喝。”元景晃了晃頭,又繼續吆喝著喝起來。
倆人就著花生米,喝得很是來勁。
她給自己和孟啟滿上,準備再來一杯時,酒杯被人奪了過去。
“不許再喝了。”
第163章 被你慣的
蕭云諫冷聲說道。
元景抬眼看向他,輕笑著說,“不想讓我喝,那你把它喝掉。”
元景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己,因為他平時都不喝酒,以前三兄弟在一起,都是孟啟喝元景喝酒,蕭云諫喝茶,結果卻見他將酒杯一飲而盡。
然后偏過頭看向元景,“可以回去嗎?”
以前元景也經常跟孟啟一起喝酒,蕭云諫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現在知道她是女兒身以后再看著她跟一群大老爺們坐在一起喝酒,就哪哪都看不下去。
元景依舊嬉皮笑臉的說,“我好像喝醉了,你背我回去吧。”
孟啟剛剛去樹林里小解回來,就見到元景說的這句話,他差點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我說阿景,你要不要這麼惡心,一個大男人,整得跟個女人似的。”
聽到孟啟的抱怨,元景轉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嘿!蕭老二,你看這元老三,真是欠……”
他吐槽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蕭云諫已經把元景給背了起來,倆人朝馬車走去。
孟啟,“……”
他半晌才反應過來,沖著蕭云諫的背影吐槽了一句,“靠,都怪你慣的,什麼毛病!”
蕭云諫把把元景放在了馬車里,轉身就要走,卻被元景一下子拉住了手腕,“不許走。”
蕭云諫沒有立即甩開桎梏,但也沒有回頭,“你一會兒不是還要去找皇上嗎?”
元景眼珠一轉,輕笑起來,“你偷聽了我和孟啟的談話?”
皇上的餐桌周圍不是誰都敢偷聽的,所以只可能是在孟啟那里,而且是從一開始就在聽了?
“沒有偷聽,是你自己說得太大聲了。”
他這解釋的話,元景并不信,所以莫名的取悅了她,‘好心’松開了他,“多謝二哥背我回來。”
蕭云諫斂眉,低頭走了出去。
元景獨自在馬車里休息一會兒,見大家差不多又要啟程上路時,才出來,朝老爹的馬車里走去。
皇上原本正在閉目養神,元景一進來,就一股酒味直沖腦門子,皇上嫌棄的用手扇了扇,“你來做什麼?”
元景有點懵,“父皇,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皇上,“……”好吧,好像是有那麼回事,被氣懵了!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才來的?”
“孟啟。”
元景實話實說。
皇上在心里罵了孟啟好幾遍,才把元景叫進來,并通知大家啟程,然后趕緊打開窗戶,散散味,嘴里嘀咕道,“要是個女兒該多好。”
元景一聽,來了精神,“父皇,你真覺得我要是女兒更好?”
皇上一愣,就隨口吐槽一下而已,阿景該不會以為自己在嫌棄他吧?
于是他又緩了緩語氣,“朕的意思是說,女兒不會有你這麼多事,喜歡男人也正常,還不會像你這樣喝酒。”
元景剛剛還期盼了一下,唉,果然是妄想!要是他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肯定不會原諒她和云妃的。
她興致缺缺的問道,“父皇找兒臣過來有何事?”
“咳咳……”皇上清了清嗓子,好好措詞了一番,才開口說道,“朕知道你一心為民,但是不要太憂心了,這雜交水稻今年研究不出來,咱們明年再繼續,也一樣的。”
元景聽了半天才知道,老爹原來以為自己前幾天生病,是因為雜交水稻研究失敗了,才急火攻心的。
她這才想起來,她的研究成果,除了告訴蕭云諫,好像其他人都不清楚。
孟啟雖然跟她一起在金陵那麼久,但是孟啟又不關心這些農作物的事,他只關心戰場上的事。
所以聽到大夫說元景是憂心過度才生病的,皇上老爹就自動聯想到了這里。
元景想了想,反正也懶得解釋,就干脆順著他的意思說吧。
“本來以為要失敗了,很是難過,后來聽到阿蠻傳消息來說,后面竟然又成功了。所以現在兒臣讓阿蠻繼續在那守著,等稻子成熟了,她收割完再把種子一起帶回京。”
皇上一聽皇上的研究成果竟然成功了,也很是開心,“那你的意思是,今年就可以收獲增產的種子了?”
“是的,不過不是很多。”元景這次培育的秧苗,一共也就一百來株,全部用作種子也沒有多少,還沒辦法在全國普及。
“不過父皇放心,現在不是有了日光溫室嗎,兒臣打算下半年再種一季,明年春天就應該有很多種子了。”
“好,父皇相信你!”皇上聽到元景的計劃,整個人都有些熱血沸騰起來,結果下一秒立馬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怎麼樣?給我三倍的奉例,不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