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希望顏子墨就算跟洛南商離了婚,也可以得到一份暖意滿滿的愛。
許初言顯然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顏子墨頓時有些惱火,拍打著田星兒和錢珊珊,她并沒有跟許初言發展的念頭。
這跟去夜店,點幾個弟弟陪酒可不一樣。
真談論起感情,顏子墨仍是心有余悸,她怕被傷害,那種萬劫不復的感覺,如同被黑暗吞噬,窒息、絕望……
三個女孩子打鬧得正歡,忽地錢珊珊吃痛地驚呼一聲,驚得另外兩人立刻停下手。
“怎麼了,珊珊,是不是我力氣使大了?”顏子墨一臉歉疚,“抱歉。”
錢珊珊長袖衫的袖口在打鬧的過程中擼上去一劫,一大塊青紫色的淤痕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弄的?”顏子墨眼底泛起擔憂。
“沒什麼沒什麼。”錢珊珊一把將袖口放下,正好遮住那一塊淤青,旋即干笑一聲,“就是,前幾天被辦公桌角磕了一下。”
田星兒也發現了異常,雙目緊鎖錢珊珊微顫的手:“辦公桌能磕出這麼一大塊淤青?顏色還這麼深?”
“我都說了,就是辦公桌。”錢珊珊語氣有些急躁。
顏子墨在桌下拍了拍田星兒的大腿,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錢珊珊是幾人里性子最沉穩的,剛才竟然能被問急了,這事一定不簡單。
電話鈴響,錢珊珊身子一震,幾乎是小跑著去接電話。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錢珊珊低眸順從地回答:“對不起,我馬上就回去,馬上。”
第38章 在人后拳腳相加
看著自己好姐妹低聲下氣的樣子,田星兒的怒火就止不住。
錢珊珊自己創業經營公眾號,自己就是老板,到底是誰,敢讓她把姿態放得這麼低。
那邊電話還沒撂下,田星兒就扯著嗓子喊:“珊珊,快過來,在那嘀嘀咕咕跟誰打電話呢?”
錢珊珊臉色瞬間慘白,用手緊緊捂住電話聽筒的部分,又跟對方說了一句:“你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回去。”
轉過頭,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從衣架上拎起外套,邊往玄關走,邊跟其余三人解釋:“抱歉,我今天出來忘了跟男朋友報備了,得趕緊回去,你們慢慢吃。”
“王安?”田星兒輕嗤一聲,“你跟他報備什麼,他都是你手底下的員工,老板做什麼,他還能管得著?”
顏子墨見過幾次王安,普通長相,為人老實,只是那長年挺不直的腰板和一臉略顯勉強的笑容,總給人一種低三下四的感覺。
王安是錢珊珊剛從大學畢業不久后認識的,是錢珊珊招進工作室的第一個員工。
慢慢地,老板與員工發展成了情侶。
顏子墨和田星兒曾經一致覺得,王安無論是長相還是工作能力,都配不上錢珊珊,可是錢珊珊一直說王安對自己多麼好,多麼體貼入微,所以她倆也就慢慢接受了。
面對田星兒的質問,錢珊珊無奈,只留下一絲苦笑,然后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她手腕的傷痕絕不是桌角磕的。”許初言從容分析道,“更像是毆打導致的。”
“什麼?毆打?”田星兒眼珠子快要瞪出來,“哪個活膩歪的敢打我們珊珊,看我不宰了他!”
顏子墨在一旁沉思,其實從錢珊珊遮遮掩掩的狀態來看,她已經猜了個大概。
錢珊珊原生家庭環境并不好,顏子墨父母是在她初上大學時離婚的,尚且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而錢珊珊父母是從始至終都沒管過她。
自打錢珊珊在鄉下老家一出生,她父母便離開了家,去城里打工,是奶奶一手把她拉扯大。
后來她的父母不聲不響地離婚,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沒人想要錢珊珊的撫養權,好像她出生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被人拋棄的。
上了大學后,她的奶奶又去世,世上再沒有她的親人。
顏子墨捫心自問,她自從父母離婚后,就拼命想從別人身上汲取愛,愛上一個人,就拼盡全力,不惜拋下一切,卑微到極致,這跟她那破碎不堪的家庭環境脫離不了關系。
那錢珊珊呢?
明知王安的各項條件不如自己,還跟他做了這麼多年情侶,不就是因為他踏實穩重、體貼周到。
但如果王安那些體貼、穩重都是假象呢?
如果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對著錢珊珊拳腳相加呢?
顏子墨后脊頓時冒冷風,一把握住田星兒的手:“星兒,我覺得珊珊真的有可能是被打的。”
田星兒撓撓頭:“誰敢啊?”
顏子墨低聲道:“我猜測……有可能是王安……”
“不會吧,就他那老實巴交的樣兒,借他倆膽,他都得哆嗦。”田星兒是打心底里不把王安當回事。
顏子墨正色:“是啊,那麼老實巴交的一個人,珊珊卻在接了他的電話后,又是道歉,又是慌里慌張地趕回家,你就不覺得奇怪?”
田星兒恍然大悟,立刻又喊打喊殺。
一旁靜靜思索的許初言開口:“你們就這樣去找那個王安,肯定不行。”
“為什麼?”田星兒質問。
“如果按你們的說法,王安既是錢珊珊的男朋友,又是她的員工,那錢珊珊在這段關系里應該處于上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