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淺?”
季承遠一邊朝休息室的床邊走去,一邊叫著葉輕淺的名字。
只是葉輕淺腦子里的畫面還沒有完全消化,聽到季承遠的聲音,又忍不住縮了一下。
雖然葉輕淺躺在床上,但被窩里那個瑟縮的動作,季承遠看的還是很清楚。
“做噩夢了嗎?”
看到葉輕淺這樣敏感的動作,季承遠有些擔心她,趕緊走到了床邊,去看她的情況。
大手落在床頭的被子上,一下子就把葉輕淺的小腦袋從被子里撥了出來。
葉輕淺眼神怔怔的,對上季承遠的臉,想到夢里那些可怕的畫面,又猛的把眼睛閉上了。
夢里的季承遠會變成奇奇怪怪的人,他不是他了。
“別怕,來承遠哥哥這里。”
季承遠想是知道葉輕淺的感覺一樣,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摟在了懷里哄著。
良久,葉輕淺才能感覺到季承遠是季承遠。
抓著被子的手松開了,摟上季承遠的腰,力道巍巍顫顫的,有些患得患失。
“醒了嗎?怎麼自己回來了?”
感覺到葉輕淺搭在他腰上的手之后,季承遠就輕聲問她。
“不想待在那里了。”
葉輕淺回過神之后,就糯糯的回了他的話。
腦子清醒之后,她又想起了季承遠和別的女生跳舞的事情。
“之前不是還玩的挺好的嗎?”
聽到葉輕淺這小性子的一句,季承遠就知道她有不如意的地方了。
他發現她不見的時候就去找她了,后來知道她在休息室睡覺,就沒有打擾她。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海風比中午的時候要大一些,休息室的窗沒關緊,窗簾被海風吹的沙沙作響。
“你和別人跳舞,她摸你!”
想著,葉輕淺心里的氣又回來了。
“我不是也和你跳了嗎?”
聽到葉輕淺嬌氣的聲音,季承遠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沒有解釋清楚,反而說了這樣曖昧的一句。
“可是我不喜歡她碰你……”
葉輕淺的聲音里帶著極大的不情愿,軟軟的語氣,夾雜著一點硬氣。
就仿佛是她肯定季承遠不會拒絕她一樣,葉輕淺自然而然的說著,一點也不覺得那里不好。
“可是在社交場合,總是會避免不了會有肢體上的碰觸啊。怎麼辦呢?”
季承遠笑著說道,心里覺得她可愛的不行,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的小腦袋。
“不要……不要別人碰你。”
葉輕淺現在心里軟弱的很,抓住了季承遠就想抱住了一根水里的浮木一樣,不愿意放開這一點生機。
“為什麼不要別人碰我?”
季承遠說的話帶上了一點誘哄的意味,想要她說出她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他一直愛著她,那她呢?
她愛他嗎?
他想知道,她對他的依賴是因為習慣,還是從心底里生長出來的愛戀。
“你是我的,別人不能碰!”
葉輕淺說著說著,自己就急了起來。
語氣急切又帶著點少女的心思,像是純粹的占有欲,又像是太過喜歡和執著,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對象被人這樣親密的觸碰。
她就像是被侵犯了隱私一樣的難受。
“輕淺,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只有一種關系可以把我們連接起來,你知道是什麼嗎?”
季承遠說著,手上的動作轉移到她細嫩的脖子背后,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親密又無間。
“我知道。”
葉輕淺聽到季承遠的話,眼睛里的神情忽然又清醒過來。
她明白季承遠在說什麼,可是現在真的是坦白的好時候嗎?
那個奇奇怪怪的服務生,四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的實際情況,還有她莫名其妙的頭疼……這一個個迷點都還沒有頭緒。
她心里有顧慮,也有擔憂和害怕。
害怕事情到了最后會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也害怕事情的真相比她想象的要殘忍數百倍。
“是什麼?說出來。”
季承遠很有耐心的哄著她,話已經說到這里,就差一步,他就能得到她的答案。
”我在洗手間遇到了一個女人,她說她想做季夫人,你認識她嗎?“
葉輕淺沒有正面回答季承遠的話,反而錯開話題,說起了自己在洗手間遇到的那個覬覦季承遠的女人。
“不認識。我從來就不認識什麼想當季夫人的女人,因為我心里的季夫人一直都存在著,沒有變。輕淺知道是誰嗎?”
聽到葉輕淺岔開話題,季承遠有點不滿意,但轉念一想,又能理解她千回百轉的心思。
她在害怕,也在考慮,她能不能這樣。
可他需要的從來就不是她能不能,而是她想不想。
“是誰啊?”
葉輕淺這時候心思全都在那個覬覦季承遠的女生身上,心里還有點發酸,聽到季承遠的話,腦子里想法一下子又亂了。
她在不能自控地胡思亂想,季承遠聽到她地語氣就知道。
這會,他是真的按耐不住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
季承遠把葉輕淺從自己身上拉起來,隔出一個手掌地距離,又慢慢地靠近她。
滿是深情的眼神倒影在水光瀲滟的桃花眼里,他離她越來越近,直到鼻尖相貼,呼吸和對方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