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三年的時間,凌桉的長相也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傅瀟瀟只知道“凌桉”是害她小產的人,卻不知道凌桉的樣子。
要不然,按照傅瀟瀟的性格,早就在昨天晚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傅瀟瀟就該認出凌桉了。
而不是現在才開口,詢問凌桉的信息。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傅瀟瀟皺著眉頭,輕聲詢問。
蕭戟莫名笑了一聲。
他道:“她現在是我的人。”
傅瀟瀟不敢置信,瞪大了雙眼!
蕭戟承認地光明正大,他沒有半點想要隱藏的意思,繼續道:“蕭家需要一個繼承人,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或許對于蕭家來說,凌桉根本連攀上的資格都沒有;但是,對于蕭戟來說,凌桉的確是一個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他早年便放過話,并不會結婚。
蕭家有蕭祁和蕭戟兩兄弟,蕭戟對這方面無興趣,這責任便自然而然,落到了蕭祁的身上。
原本是有繼承人的。
就是傅瀟瀟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現在沒有了。
只有找到凌桉,她父母雙亡,背景簡單,她生下來的孩子,不會有任何麻煩,沒有死纏爛打,沒有家族利益牽扯。
也不需要和她結婚。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冤有頭債有主。
這些本該就是凌桉虧欠蕭家的。
蕭戟肯定道:“她最合適。”
傅瀟瀟瞪大雙眼!
合適?
她今天已經聽到過兩句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了,一句是姜婷所說的“我才是那個給蕭家留后的女人”,一句便是蕭戟現在說的“她最合適”!
“蕭戟,”傅瀟瀟雙手握緊,說話的語氣都開始帶著怒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個女人她心思不純!她一手抓著你,一手抓著溫子墨,你們兩個都是她玩弄的對象!你竟然說她是最合適的?!”
傅瀟瀟被氣得臉色漲紅。
或許,之前她和姜婷掐架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生氣。
無疑,是因為,這些話,是眼前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的。
蕭戟踩下了油門,啟動車輛。
他無視了傅瀟瀟高聲喊叫的話,直接開口道:“嫂嫂,你現在該上心的是大哥的忌日,所包含的一切事宜。”
男人公事公辦的語氣,透著警告:“而不是每天無所事事,和人鬧笑話。”
傅瀟瀟神色更為難看。
從前的蕭戟,不管她出去做什麼,到最后他都不會多說一句話,只會在后面為她擺平這些麻煩。
但現在……
不一樣了。
蕭戟竟然在警告她!
傅瀟瀟的臉色由青轉白,她握緊了手,想來想去,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
凌桉站在道路口。
她的腦海里,出現蕭戟離開前,對著她說的那些話。
尤其是蕭戟的那句“晚點再來找你算賬”。
凌桉抖了抖身體,她迅速擦干凈眼淚,朝著回家的方向走!
不能……坐以待斃。
凌桉一邊走,一邊思索著換住所的事情。
她覺得,或許她需要搬個新家了,去一個他找不到她的地方。
路上。
遠處的廣場大坪里,露天屏幕上,出現了幾則媒體新報道出來的信息,上頭傅瀟瀟的臉龐,很是明顯。
第53章 你什麼時候要搬
“蕭氏集團蕭夫人傅瀟瀟回國歸來,百輛豪車圍堵相迎。”
標題醒目。
熒屏上,播放著這一天的場景,媒體記者手拿話筒,微笑著對著鏡頭陳述內容。
“當天下午三點至晚上八點,阜城機場外圍水泄不通,蕭氏鋪紅毯十里,迎接夫人回家,在當……”
剩下的話,凌桉都沒有注意去聽了。
她垂眸,默默地,走到公交站臺。
搭乘回家的車。
在公交車離家還差兩個站臺的時候,凌桉提前下去。
她記得……
昨天晚上,溫子墨是在這一塊買的栗子糕。
凌桉答應了萌萌,今天還要給她帶的。
周遭人潮涌動,熱鬧非凡,四周的建筑都是高調且奢華的,是阜城的繁華地帶。
凌桉找了許久,最后在一家規模很大的店前停下。
服務員看見凌桉后,視線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心中閃過鄙夷,但到底上揚了嘴角,笑著詢問:“請問,需要什麼嗎?”
凌桉一身樸素,之前凌亂的頭發被她梳理一遍,并不規整,但能看。
她簡簡單單的,和周圍琳瑯滿目的奢侈品格格不入,仿佛像是原本的世界里,忽然闖入了她這樣的異類。
“你好,我想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賣栗子糕的?”凌桉的聲音很輕,十分禮貌。
服務員聞言后,點點頭。
對方將凌桉帶去了食品區,一排一排透明的高腳柜掠過,凌桉瞥過眼,恰好瞧見里面標明的價格。
她握緊了手。
越是往里走,價格便越是貴一番。
最后,服務員帶著她停下,指著玻璃柜里的東西,開口道:“這個就是了,需要我為你包起來嗎?”
凌桉盯著里面,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栗子糕,陷入了沉默。
這個價格,一塊頂她現在半個月的工資了。
她的第一想法,便是……她昨天不該接受溫子墨的饋贈。
是她所負擔不起的。
凌桉又想了想昨天那個袋子里的數量,讓她呆愣著,忘記了給眼前的服務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