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戟回答。
林初白聞言,倒也不多說什麼了。
片刻后,林初白才繼續:“確實,我從沒看你對哪個女人這樣,竟然愿意放下公司這麼多的事,大半年守著她,她確實很特別。”
蕭戟說:“跟她在一起很開心。”
他又道:“你當年和蔡茗茗,不也是這樣嗎?”
林初白笑了笑,聲音帶著痞意:“她?她就算了吧。”
“算了?”
林初白點頭:“她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我根本沒喜歡過她,當年太年輕,哪個男人不迷戀一下初戀啊?她也就掛著我初戀的名頭,其他一樣沒沾。”
蕭戟順口說:“那你前陣子總往她跟前跑,裝偶遇,你是抽風了?”
“半年前你跟我說百福山的寺廟靈驗,結果后腳蔡茗茗就在百福山上求了個平安福給桉桉,你沒跟蹤她,我都不信。”
蕭戟說:“你也就對酒喜歡了點,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的寺廟。”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林初白道,“蔡茗茗給我生了個女兒,這個女兒我要帶回林家。”
林初白忽然嚴肅了一點:“她要是不把貝貝給我,把我惹急了,我直接搶。”
蕭戟笑了笑。
“你笑什麼?看不起我?”林初白也跟著笑,“她當初懷孕的時候,還在跟我鬧分手,我就沒見過這麼作的女人,更何況,她懷上了也沒告訴我,作死了,我煩透她了。”
蕭戟沒吭聲。
林初白就說:“我只要貝貝,至于蔡茗茗,愛誰要誰要去,她這個性格脾氣,沒誰受得了。”
“蕭戟,這個杯子選哪個啊?”凌桉朝著蕭戟的方向說了句。
蕭戟就跟林初白說:“有事,掛了。”
林初白笑:“見色忘……”友。
電話已經被掐斷了。
蕭戟朝著凌桉的方向走,到跟前發現凌桉手里還拿著之前對比的兩個粉色杯子,她似乎有些選擇困難癥,苦惱的說:“蕭戟,哪個好看?”
“都長得一樣。”蕭戟掃了一眼杯子。
“這個花花不一樣。”
“哦,還真是。”蕭戟道。
凌桉說:“只帶一個,裝不下了。”
“這個吧。”蕭戟隨手一指。
凌桉狐疑的抬起頭,盯著蕭戟的臉看。
似乎在觀察蕭戟是不是在敷衍她。
蕭戟登時嚴肅且正經不少,神態上和他平時和公司的人開視頻會議似的表情,他想了想,補充道:“這個花紋是Q版,顯得可愛一點,就這個吧。”
見他說的有條有理的,凌桉這才勉強算他過關,相信了:“那好吧,就帶這個了。”
“嗯。”
凌桉揚起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
蕭戟問:“怎麼了?忽然這麼開心?”
“對呀,”凌桉回答說,“如果放在從前的話,我記得,你才不會搭理我這種無聊的事情呢,你對這些都不關心。”
蕭戟微微挑了眉。
確實是這樣的。
蕭戟其實不是從前這樣,他現在也是這樣的,他對這些根本不在意,選擇杯子什麼的,他直接丟掉,回去再重新買,這是最便捷的方法。
但是眼前的人是凌桉,因為所面對的人不一樣,他就開始變得在意了。
就算他不喜歡這類事情,但也還是會提起興趣,和凌桉認真討論究竟選擇哪一個杯子好。
凌桉說:“其實我們女孩子不是真的一定要你選杯子的,所有的事情都一樣,不只是選擇杯子,是說……我們關心的,只是對方的態度。”
“女孩子都傻乎乎的,談戀愛的時候不知道男方是不是喜歡自己,所以總會在這樣的小事情上,試探他的態度,從態度上,來判斷他是不是真心對她好。”
蕭戟聞言,挑眉說:“那我剛才表現怎麼樣?”
凌桉笑著說:“你最好啦。”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瑣事,”凌桉開口,“但是我想和你分享呀。”
蕭戟親她一下,說:“你的事情就不是瑣事了,我喜歡聽,以后都分享給我。”
凌桉窩在他的懷里笑,輕聲說:“嗯。”
“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你的我也收拾好了。”
“嗯,我們家桉桉真好,”蕭戟摸了摸她的臉,“那走吧。”
“好。”
兩人趕上飛機,啟程,當天晚上八點半才落地。
只不過,一出機場,蕭戟就看見道路邊上好幾輛熟悉的車牌號。
“桉桉。”
“怎麼了?”凌桉抬起眼看他。
蕭戟淡定的說:“有人來接我們,那邊坐車。”
凌桉當然不認識蕭家的車,所以只能跟著蕭戟身后走,他牽著她的手,但凌桉還是很緊張,心口之前壓抑下去的慌亂,這個時候又浮現上來了。
“蕭,蕭戟。”凌桉站住腳步。
蕭戟握緊她的手,開口說:“我在,別擔心。”
這樣的動作給了凌桉很大的安慰,凌桉只好點點頭,乖乖跟著走。
有人從車上下來,對著蕭戟彎腰,開口:“二少。”
蕭戟只動手打開車門,將凌桉送上后座,他湊過去親凌桉的耳垂,小聲說:“我讓司機送你去萌萌那里,你不是要看看她嗎?現在去看看,我過會兒來接你。”
凌桉心口亂跳,一把抓住蕭戟的手,緊張的問:“蕭戟,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胡思亂想什麼呢。”蕭戟揉揉她的腦袋。
“那你……”
蕭戟說:“爺爺肯定有事找我說,我回趟家,沒什麼大事,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話的時候,凌桉一直都盯著蕭戟的臉看,發現蕭戟的神色和從前一樣,沒什麼變化,于是,凌桉這才暫時相信了:“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