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凌桉在意傅瀟瀟的孩子,但現在蕭戟盯著這個小雛菊,只要一想到凌桉從前和卿科有小秘密,他就受不了。
是醋味的感覺。
一個小雛菊尚且忍受不了,那一個孩子的存在,就更加讓人無法接受了。
換位思考后,蕭戟才明白,凌桉那會兒的絕望和害怕,她害怕,所以才會找他鬧。
“小雛菊是什麼意思?”蕭戟低聲詢問。
凌桉一聽,便抬起眼來,說:“小雛菊是希望的意思。”
“希望?”
“對,”凌桉目光深遠,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是希望。”
“美好的希望。”她說。
蕭戟說:“我不喜歡這個小雛菊,你換一個繡上去怎麼樣?”
凌桉不解:“怎麼啦?”
“我今天去見卿科的時候,發現他的圍巾上,有個一樣的圖案。”
凌桉一頓。
蕭戟看向她,語氣哀怨:“你給他送東西,但是你都沒有送過我。”
他的語氣讓人覺得他還有些可憐。
凌桉是想不到蕭戟竟然有一天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和她索要東西的,畢竟,蕭戟這樣的身份,要什麼東西沒有?
“你想要?”她抬起眼。
蕭戟說:“我的女朋友,憑什麼給他送東西?送就算了,怎麼他有的,我都沒看見個影?”
凌桉被逗笑了:“那我給你做一個嘛,你別生氣。”
“和他一樣的?”
“一樣的。”
蕭戟氣的給凌桉丟到床上去,床榻上很軟,凌桉倒上去后整個人還在床上彈了彈,上下浮動,她爬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蕭戟:“你生氣了?”
她輕聲說:“給你做一樣的呀,你怎麼還生氣。”
蕭戟瞇起眼看她。
凌桉有些怵他,哄著他說:“蕭戟,別生氣。”
蕭戟沒吭聲。
就這麼盯著她看。
凌桉去拉他的衣擺,晃了晃,哄著說:“蕭戟,別生氣呀。”
她說:“我馬上就給你做個出來。”
蕭戟掃她一眼,說:“我不要了,你都拿去送給他吧。”
凌桉覺得蕭戟可能來大姨媽了,怎麼這情緒一變一變的。
她說:“你把我哄回家,又跟我生氣?”
凌桉兇得不得了:“你睡外邊去,我不跟你睡。”
蕭戟彎下腰捏她的臉蛋,也兇她:“我就要跟你睡。”
說完,蕭戟就直接上來,摟著凌桉摁在懷里,兩人抱作一團,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只剩下溫馨了。
凌桉也伸手摟著他。
兩人又膩歪在一起了,算是重歸于好,凌桉整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了,天天陽光明媚的,高興的不得了。
一個女人現在幸福不幸福,看面相就能看出來了。
凌桉周身的氣氛都好了不止一個度。
當她把鑰匙拿著去還給蔡茗茗的時候,蔡茗茗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你比前些天,開心了很多。”
“哪有啊?”凌桉笑著說。
“有,臉色都變得紅潤了不少,”蔡茗茗看向她,“怎麼了?跟蕭戟和好了?”
凌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紅潤的,她點點頭,回答說:“嗯,和好了。”
“我就猜是這樣,要不然你也不能忽然把鑰匙還給我。”
蔡茗茗倒是無所謂,又說:“怎麼忽然想通了?”
凌桉輕聲回答說:“也不算是想通不想通的,我一直都想的很清楚。”
“之前分手的時候也是,我想的是他好就行,”凌桉說,“但是他和我說的那些,讓我覺得,他為我們兩做了這麼多的努力,我的確不應該臨陣脫逃。”
“我為他好才想分開,但他可能并不希望我這樣做。”
凌桉低聲說:“我不應該丟下他一個人去面對。”
蔡茗茗將鑰匙又推回去,說:“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這鑰匙你不如還是留著吧,你不是交了房租,現在還沒到期,以后萬一你還想回去,隨時都能回去住。”
于是,凌桉又把鑰匙給收回來。
蔡茗茗說:“那你和蕭戟今后怎麼辦?”
“不知道,”凌桉也很憂心,“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話的時候,韓碩一直都站在門口等著,時不時的將自己的視線朝著蔡茗茗的方向定格一下。
凌桉說:“他……”
蔡茗茗也沒瞞著她,說:“年紀大了,想結婚了。”
“韓碩這人挺好的,”蔡茗茗開口,“從當初我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就是聯系的不多,一畢業就遇上他來挖我,他當我經紀人也有些年了,一直都在照顧我。”
和蔡茗茗認識這麼久,凌桉其實還是第一次,聽見蔡茗茗這麼真心的夸贊一個男人。
畢竟,在此之前,凌桉對蔡茗茗的印象,一直都停頓在“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層面上。
蔡茗茗說:“我要是結婚了,請你過來當伴娘。”
凌桉一頓,立即點頭說:“好。”
兩人沒說多長時間,蔡茗茗在臨走的時候,和凌桉說:“對了,我聽說,卿家那個今天一大早本來是想去警局的,但是中途被卿太太給截胡了。”
凌桉又是一頓。
“他也算是良心發現了,”蔡茗茗聲音清冷,“應該是想去自首。”
蔡茗茗的消息很靈通,繼續說:“現在卿科被他媽帶回去了,對外都是稱病不出,我估計應該是被他媽關起來了。”
說完這些,蔡茗茗就轉身走了。
門口的韓碩等了好長時間,看她出來,就給遞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兩人并肩行走,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沒說幾句話,但從背影上看過去,倒是般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