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對韓碩一時的愧疚也好,愧對她自己的原則也好,但她做過的事情,就沒有后悔的時候。
所以,蔡茗茗微微一頓,說:“我昨天確實和林初白在一起。”
韓碩握緊了手。
她掃他一眼,繼續說:“我們的事情也到此為止,畢竟,你也不能接受,我和林初白之間還有關聯。”
說完這句話,蔡茗茗轉身就走。
只是在她走了幾步路之后,身后的韓碩高聲開口:“我說的是我們立即結婚!”
他擋在蔡茗茗的身前,說:“只要你結婚了,你就不會和林初白有聯系,我們結婚吧,茗茗。”
聽到這句話,蔡茗茗竟然覺得有些好笑:“聽說過女人想和男人結婚,是為了拴住男人的心;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男人想靠結婚,拴住一個女人的。”
蔡茗茗又掃他一眼:“韓碩,我覺得你不用委屈自己,你現在事業有成,成熟穩重,你身后有一大堆的小姑娘追著要嫁給你,你真不用跟我在一起。”
韓碩說:“如果我結婚的人不是你,那麼的確隨便一個都可以。”
他繼續:“你可以再考慮考慮,我不會逼迫你,你想清楚了,再給我答案。”
蔡茗茗沒有吭聲,轉身走進家。
身后的韓碩沒有再跟進來。
蔡茗茗回到家里后,第一眼就看見了擺在餐桌上的醒酒湯。
能夠出現在這里的醒酒湯,當然是韓碩給準備的。
她走過去,將這碗醒酒湯慢慢喝下去。
……
凌桉是這個星期一去見的蕭爺爺。
原本那天蕭戟和她說完,就是要去看望蕭爺爺的,但因為蕭戟的公司臨時出了一些小狀況,不得已,只能夠延遲推后。
等蕭戟處理完,就是這周一了。
凌桉坐在副駕駛上,盯著蕭戟的臉看個不停,最后被蕭戟指出來:“怎麼這麼看著我?”
“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忙嗎?”凌桉輕聲開口。
“還行,就是一些小問題,麻煩了一點,但沒多大的影響。”
凌桉心疼他:“我看你面色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
蕭戟平時不是特別注重自身外表的人,因為他隨隨便便展現出來的,都是耀眼的一面,這張臉再怎麼看,也都甩了其他人好幾條街。
被凌桉指出來這一點后,蕭戟第一次出現了些在意:“不好看了?”
凌桉笑著回答:“好看還是好看的,你的關注點怎麼和我說的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
“我說的是你最近很辛苦,等會兒回家去超市買些補的,熬湯給你喝吧。”凌桉翻開包包里的小本子,記錄要買的東西。
蕭戟湊過去看了一眼:“記這個干什麼?”
“怕等會兒忘記了,有計劃性要好一點。”
蕭戟點點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說:“知道你心疼我。”
凌桉任由他捏,嘟囔著說:“那你還不知道心疼你自己?還在這說什麼好看不好看。”
“這當然要關注了,”蕭戟說,“人都有審美疲勞,你整天對著我這張臉看,再好看你也要看膩。”
凌桉被逗笑了:“那你呢?你看我豈不是也有審美疲勞?改天被路上哪個小姐姐迷了去,也有可能?”
“我喜歡的又不是你的臉。”
“那我喜歡的就是你的臉了?”凌桉不服氣。
蕭戟偷親她一口,沒什麼語氣:“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誰做夢的時候,一個勁的抱著我說你真好看,讓撒手你也不撒。”
“哪有。”凌桉紅著臉。
“你做夢的時候做出來的事,現在不承認也正常。”
凌桉臉色更紅,趕緊催促他:“快點開車吧。”
“行。”
車輛行駛,朝著醫院的方向開。
等抵達醫院門口的時候,凌桉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緊張,就和當初她第一次跟蕭戟回家的時候的心情一樣,心口噗通亂跳。
她抓緊手里的背包帶子,腦海里一直都在想等會兒見到蕭爺爺應該說些什麼。
以至于蕭戟在一側跟她說的話,她都沒有聽完全。
蕭戟說:“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不用刻意去做什麼,也不用委屈自己去討好爺爺,”蕭戟低聲叮囑,“總結來說,那就是不準自己受委屈去讓爺爺開心,他要是說了你不愛聽的,你轉身就走也行,別傻乎乎的忍著。”
凌桉一頓:“爺爺是長輩,讓一讓他也沒有關系的,我要是轉身走了,你要難做。”
她說:“人情世故的道理我都懂的,我不會這麼任性。”
凌桉握著蕭戟的手,低聲繼續:“你平時是怎麼尊敬爺爺的,我也會和你一樣,我只會比你更尊敬敬愛他,不會讓爺爺不高興。”
“我們桉桉怎麼一直這麼懂事,”蕭戟摸了摸她的耳垂,親昵的舉動,“看不得你受委屈。”
他說:“要是爺爺說了我不愛聽的,你不走我也拉著你走,你到時候別和我唱反調。”
凌桉被他這麼一安撫,剛才緊張的不行的心情瞬間就變好了。
兩人下車之后,凌桉還想起來說:“我去買些水果吧。”
“后備箱有。”蕭戟說。
“你提前買了?”
蕭戟搖頭:“上次去應酬,別人送的。”
按照道理來說,應酬的時候送水果不是一件多高明的事情,但后備箱打開后,凌桉看見這些水果都不是這個季節該有的,就知道稀有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