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明明一件很陽光的事物,但是經過某些畫師的手繪畫出來,最后也變得陰暗無比,”邱律說話的時候循序漸進,讓人覺得條理很清晰,“這就是繪畫本人的原因。”
“他心里想著的是什麼,他所呈現出來的畫作,也就會更偏向什麼。”
“這個,就和‘見字如見人’,是一個道理。”
凌桉聽到這些,才后知后覺,發現邱律其實對萌萌表達了很高的贊美。
又或者是,一個藝術家,對發現了一個好苗子之后,難以掩藏的激動心情和高興。
邱律最后說:“當然,現在萌萌只是一個還未被雕刻打磨的好玉石,以后她的發展會如何,又會走上什麼樣的人生軌跡,這都取決于她自己。”
他補充:“作為老師,我有這樣的私心,我希望萌萌以后能夠為藝術界做出奉獻,我想她是我以后最得意的學生。”
凌桉想的不是這樣,她只希望萌萌能夠生活快樂,無憂無慮就好。
她也不想給萌萌增加太多的壓力。
但有個人能夠如邱律一般,給予萌萌這麼大的肯定價值,凌桉同樣很高興。
這個時候,凌桉的心里就會出現一些矛盾。
她回去告訴蕭戟,蕭戟不正經的手在她身上亂摸,被凌桉喊停:“等會兒你又要去洗冷水澡了,老實一點行不行呀。”
蕭戟這才收回手,低聲說:“你就不能幫幫我?”
他補充說:“像上次那樣。”
凌桉“唰”地一下,臉就紅了。
“和你說正事呢,”凌桉蹙眉,輕聲回答,“你別想歪了行不行。”
蕭戟低下眼看她。
幾秒鐘后,蕭戟說:“這事你不用擔這個心。”
“我也不是擔心,我就是……”
蕭戟繼續:“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萌萌現在雖然生著病,以后她總會好的,她也會嫁人生子,到時候你還要處處給她安排好嗎?”
他說:“到時候你去問問萌萌自己愿不愿意,她要是喜歡畫畫,讓她去拼一拼,闖一闖也沒什麼不好的,萬一她自己不覺得是壓力呢?”
這話說出來,倒是讓凌桉醍醐灌頂。
她一直都以“長姐如母”的形象在照顧著萌萌,她也希望萌萌能夠好好的,生活無憂就夠了,不希望她去爭什麼,搶什麼,但……
萬一,萌萌自己把畫畫這一項當成是愛好,就像她想去國外進學一樣,是覺得能夠讓自己很高興的事情呢?
她想萌萌能夠好是一回事,要是在這個基礎上,她沒有顧及萌萌的想法,一意孤行的讓萌萌按照她的安排來走,那和強迫萌萌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了。”凌桉低聲開口。
“嗯,”蕭戟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平時想的清楚,到自己的身上了,就跟個傻子似的了。”
凌桉不服氣:“涉及到親人,當然要謹慎了。”
“我今天見過邱律了,覺得他人還不錯,應該是個辦事牢靠的,把萌萌交給他教導,我也很放心。”她低聲。
“邱律確實有幾分本事,”蕭戟平時不輕易認可人,這事他點頭了,說明邱律確實不錯,“我找來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出不了錯。”
“那就好。”
凌桉點頭,說:“我想在走之前和蔡茗茗再見見,她是我在這里唯一的女性朋友了。”
“你想見誰見就是了,怎麼還跟我打報告似的,難道我還會不批準?”
凌桉揪他的頭發:“蕭戟,你怎麼這麼煩人。”
蕭戟說疼死了,他抱著凌桉一個反手,就給凌桉壓沙發上了,兩人的位置發生變化后,高低立現。
“蕭戟,你欺負人。”
“我這還沒做什麼呢。”
“快起開。”
“就不起。”
“你做什麼啊你,別,別,我癢,別撓我,啊!”
主要是凌桉還在養身體的階段,醫生說了不好做那事,蕭戟也不可能真的對她做什麼,,也只能舉著凌桉
給凌桉整的面紅耳赤。
她喘著氣,說:“蕭戟,你怎麼每天這麼多壞點子。”
蕭戟挑眉說:“我上次不是說了,找了個不傷你身體的,也能解決問題的法子,我覺得這個。”
本來夫妻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蕭戟和凌桉又是習以為常的,但是偏偏蕭戟說這事的時候,他一本正經,臉上清清冷冷的,還說著最下流的話。
凌桉又紅了臉,輕罵了句:“衣冠禽獸。”
“說什麼?”
“斯文敗類。”
……
這天,凌桉想約蔡茗茗出來,被蔡茗茗拒絕了,原因是蔡茗茗現在有事走不開,需要過些時間。
但沒有想到,到了晚上的時候,蔡茗茗又主動約她了。
“事情都處理完了嗎?”凌桉輕聲詢問。
蔡茗茗搖搖頭,聲音淡然:“沒有,但現在是空閑下來的。”
“你最近看起來好像很忙。”
“是啊,不是和你說了嗎?要結婚了。”
蔡茗茗端著酒杯,四處看了一眼,然后說:“你約我的話,咱們相聚的地點就會在咖啡館,我約你,得是在酒吧。”
凌桉笑了笑,說:“喝酒對身體不好,你以后也少喝一點。”
“聽說你要出國了?”
“對啊,下個月就走了。”
“那太可惜了,你都沒有時間來參加我的婚禮了,之前還說要你來當伴娘,現在連婚禮都不能參加了。”
凌桉笑著說:“你結婚那天我會回來的。”
“那就好,還以為你這麼不講義氣。”
凌桉被說的不好意思,開口說:“你真的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