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已經出宮嫁人,不想又被莊太妃弄到宮里來了,你說巧不巧?”
楚嫣然再次將目光投放在那女子臉上,是有幾分姿色。既說是在行宮伺候過的人,想必應該是在楚離歌十歲之前伺候在身邊的宮女。但若說沒有威脅,那皇后和莊太妃又豈會費盡心思把她弄進宮來。今日皇后又是賞雪又是吟詩,原來都是給她做鋪墊。單看這一身的行頭就價值不菲,更別提這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舞姿想必更是費了些時日。眼光微微流轉,含笑道:“倒是個可人,想必是莊太妃想著她照顧過皇上,所以念著這份情,特意找來的。莊太妃的舐犢之情真是情深意重,連往日照顧過皇上的人都想著,真是費心費力啊。”
“奴婢能侍候皇上是奴婢的福氣,如今能再次回宮再見皇上一面奴婢死也值了。”女要俏一身孝,白衣勝雪,更顯其柔弱纖細之美態。她幽幽抬眸看向楚離歌,濃情宣之于睫,似有無限感慨。入目只看到皇上雙眸只盯著身邊的那個容貌勝過自己萬千的女子看,登時心中的妒意涌起,如鯁在喉,霎時臉色蛻變蒼白。
“哦?既然如此皇上不如把她調進龍吟殿,也好成全了她這份效忠之心。”楚嫣然雖看著楚離歌,但余光卻打量著她。看著那瞬間變色的臉,彎了彎嘴角。將手中的湯婆子放在楚離歌的手里,再將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楚離歌抽出手與她的手換了一個位置,淡然道:“莊太妃既把她從宮外招進宮里,定是十分喜歡她,既如此,朕哪能奪人所愛?”
“還是皇上會為太妃著想,臣妾是萬萬不能了。” 楚嫣然歪頭細細打量著她,沒想到一個小小宮女竟姿色如此上乘,“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微微轉眸看向楚嫣然,秋水含煙的眼睛如黑夜中的星輝,滿面恭敬道:“回娘娘的話,奴婢賤名千琢,是皇上當年所取。”
嫣然一笑,姿容嫵媚,眼角的媚姿被楚嫣然勾勒的淋漓盡致,生生把千琢美好容顏比了下去。笑意無害而深邃,但眼中卻帶著別人難以察覺的冷冽,柔聲細語,溫和的仿佛怕聲音再大一點就會嚇著眼前的嬌人,“千錘百煉,雕琢而成。千琢,這樣的好名字也就只有皇上能取得出來。”
千琢一臉怯怯之色,仿佛不能承受楚嫣然的贊譽,神色楚楚而懇切,“皆是皇上的恩典。”說罷一雙秋眸看向楚離歌,似有無限的情意訴說,“一別數年,皇上精神更勝從前。”
“嗯。”楚離歌想了想,道:“好好回去伺候太妃吧,以后不要再穿成這樣出來,和你的身份不相配。”
千琢頓時一僵,笑容尷尬的停留在臉上,屈了屈膝,“奴婢原也不配得這些好東西,只不過奴婢私心想著為皇上娛興罷了。奴婢記得皇上從前很是喜歡奴婢跳舞。”
楚嫣然心底一片滑膩濕冷的厭惡,嘴邊的笑痕驟然已逝,揚聲冷言道:“難得你有心,也確實讓人眼前一亮。不過既然是宮女,還是回去伺候你的主子去吧。這種助興之事還是由樂宮房的舞伎歌姬來做就好。”繼而嬌滴滴的依偎在楚離歌身邊,軟軟糯糯,帶著嗔怪道:“出來的久了,臣妾身上都冷了。
皇上只顧著說話,卻不心疼臣妾。”
楚離歌自是知道小女人醋勁上來了,心中暗笑。摸了摸她的臉蛋,道:“是有些涼了。是朕疏忽,忘了你怕冷。那好,進殿吧。”
說完話就擁著楚嫣然往殿里去,連個眼角也沒看一眼跪在地上已經瑟瑟發抖的人。
皇后眸中一黯,手中的絹子,狠狠的攥在手心里。本以為前塵往事可以勾起皇上的回憶,不想還是功虧一簣。有一個楚嫣然在皇上身邊,真是什麼事都辦不成。
沒多時國宴結束,楚嫣然也跟隨楚離歌回了龍吟殿。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你這樣深情的看著朕,朕會以為你想對朕意圖不軌。”楚離歌進了寢殿就湊近楚嫣然,帶著壞壞的笑,一伸手欲將人抱在懷里。
楚嫣然一個旋身轉開,解開氅衣流帶,直接扔到旁邊的椅子上,鳳眸睨了他眼,譏笑道:“對皇上意圖不軌的人大有人在,今晚上就不知有多少人向皇上暗送秋波。”
“小妮子,跑得還挺快。”楚離歌窮追不舍,上前一把將她箍在懷了,“瞧你那酸樣,朕何時理過旁人,還不是圍著你轉?”
楚嫣然扭了扭身子,掙不過他,也放棄掙脫,揚起脖子,嬌嗔道:“那你倒說說看見那個叫千琢的為何放開臣妾的手?你可還從未為了其他女人松開過臣妾的手。臣妾這心啊,拔涼拔涼的,真是讓人寒心啊。”
楚離歌凝視著那白皙的仿佛能看到皮下血管的脖子,慢慢覆上手輕輕摩挲,道:“不過是當時太過驚訝,朕以為她已經出嫁,不想卻又回到宮里。”
第一百四十九章 曾經伺候的人
“她到底和皇上是什麼關系啊?不然又怎會引起你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