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在這兒!”
江韻清腿上受傷了,走起來了難免有些費勁,此刻她靠在墻邊休息夠了,才慢悠悠地往院子里進來!
聽到聲音,每個人都向聲源處望去,果真看到一襲白衣的江韻清緩緩走來。
江韻清不動聲色的掃了面前的幾個人,大概心里有了底。
她走的很慢,一頭秀發沒有打理,自然而然的垂落在身后,因為泡了水的緣故,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發白。
這把她面前的幾個人嚇得不自覺往后退了退。
“站住,你到底是人是鬼?”江震年把江嫣然母女二人護在身后,對著面前的江韻清質問道。
江韻清非但沒有停下來,嘴角還溢出一抹輕笑,“父親,我還沒死呢,你就這麼期待我死了?”
“再說了,這大白天的哪有鬼啊。”
聽到解釋,江震年也反應過來了,隨即背著手,看了一眼面前人的裝扮,冷哼出聲,“既然沒死,這副鬼樣子出來,你想嚇死誰?”
“不做虧心事,當然不怕了,怕的應該是做了見不得人事的人吧?”
江韻清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地掃過劉氏和江嫣然的臉上。
果不其然,兩人臉上浮現出的慌亂神情,江韻清都盡收眼底!
這兩個母女,原著中對原主做的事情都極其惡心。
第3章 這個家是不是容不下我了
仗著原主性子懦弱,母女兩個一個勁兒的挑撥江父與她的關系,硬是把原主母親留給她的那些財產一點點騙到她們自己手里。
她也看不清兩人的真面目,被她們像猴一樣耍的團團轉。
“清兒,你沒事啊?”
劉氏看到江韻清的那一刻,臉上都變了好幾個顏色。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江震年的臉色,嘴角艱難地扯開一抹笑意,詢問道!
“怎麼能沒事呢?”江韻清話畢就拖著自己受傷的腿朝他們移了幾步。
江震年見她走路的動作有些別扭,疑問出聲:“你這腿是怎麼回事?”
這話問出口,劉氏倒先亂了分寸,昨日她叫人把這小賤人打的半死不活了,才讓人給沉入湖中。
現在她搞成這樣,難不成是為了博取江震年的關注?
江韻清垂眸余光瞥了一眼劉氏,再次抬眼,便淚眼婆娑,一雙明亮的眼睛中淚水慢慢蓄積,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最后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滑落。
她抿著嘴,看著江震年,似乎有說不盡的委屈!
江震年剛要問出口,江韻清就慌亂的擦了一把眼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劉氏,顫顫巍巍地開口:“父親,是不是這個家容不下我了?”
“如果容不下我,你們可以說,我從小沒了娘親,大家都不喜歡我,我搬出去就是了!”
劉氏瞧著江韻清這副柔弱的模樣,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打斷她的話。
“清兒,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你父親還有妹妹,都是疼愛你的呀!”
江震年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大女兒會這麼說,但是這一番話顯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繼續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韻清這會兒情緒醞釀的很充足,眼神里多了一份悲涼,嘴角溢出若有若無的苦笑。
“我昨日不過是看了一眼母親的鐲子,夸贊好看,沒想到母親竟然誤會我覬覦她的東西,叫來家丁把我打的半死不活,最后扔到湖底。
”
“若不是老天有眼,我留著一口氣在僥幸上來了,說不定這會兒父親見到的就是我的尸體了。”
她話說完,便把自己受傷的腿伸了出來,昨天雖然做了簡單的處理,但今天早上一路過來,傷口早已經崩開。
偏偏今日她穿了一件白色衣裙,尤為顯得那抹血跡刺眼奪目,叫人忽視不了。
劉氏震驚的說不出話,她萬萬沒想到這小賤蹄子能說出這種話來!
當她要為自己辯解時,江震年就已經先發怒了。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劉氏,“她說的都是真的?你身為當家主母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不,不是這樣的,老爺你聽我解釋……”
劉氏慌亂中要去抓他的衣襟,卻被江震年狠狠拂開。
劉氏跌落在地上,旁邊的江嫣然趕緊扶住劉氏。
“爹爹,你寧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母親嘛,你不要聽信讒言,錯怪了母親啊!”
江嫣然眼神移向院子中的江韻清,指著她,“就是她挑撥我們的關系,父親可不要上當了。”
劉氏幾乎快哭出來了,“沒想到,清兒竟然是這樣看我的。”
江震年也不是傻子,雖然以往江韻清對自己處處忤逆,他也懶得再去管她。
但她再怎麼說也是江府的嫡長女,容不得被自家人謀殺啊!
要是以往江震年可能會不相信,現在見江韻清的模樣,以及腿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來看,事情恐怕有些嚴重。
江韻清沒有再解釋過半分,把自己的受傷的那條腿收回來后,便落寞地垂下頭去。
“你先回去養傷,剩下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江震年看了江韻清一眼,知道這些事后情緒有些復雜……
“好,父親!”江韻清乖巧地道了一聲后,轉身一瘸一拐的出了院門,走得頗為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