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帝王心思難測,皇帝更想看到的是兩人互相制衡,牽制朝中的局勢,若是看到誰的勢頭過盛,必定不能容忍。
這次晉王派刺客刺殺s的事情確實觸碰到皇帝的逆鱗了。
“夜已經深了,還請陛下早些安息,臣告退!”
蕭承出殿后,大步向宮外走去,宮道上齊玄早已經備好了馬車,見自家主子過來,便撩開車簾。
蕭承起身上了馬車后便開始閉目養神,等馬車行至宮外后,里面方傳出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他問:“那人處理干凈了沒有?”
齊玄目光聚焦在前方,一邊趕車一邊低聲回答:“回主子,已經處理干凈了,他們暫時還沒有起疑,刺客已經招供的事情晉王那邊并不知情。”
“今晚他們必定會有所動作,你帶人準備好,煮熟的鴨子就不能這麼飛走了。”
馬車內,他緩緩轉動著拇指間的那枚玉扳指,低垂的眼眸中迸發出危險的氣息來,一點一點充斥的充斥在狹小的空間內。
那廂晉王府,一身蟒袍玉帶環腰的男子站在昏暗不明的燭火下,手里拿著剪刀“咔嗒咔嗒”地剪著那跳動的燭火芯子。
偌大的宮殿內裝飾的富麗堂皇,擺件裝飾品無一不是上好的精品,堪比皇宮內的宮殿。
他身后站著一群黑衣人,直至他剪完燭火,轉過身來悠悠地問他們:“你們說那些刺客招沒招,你們暫時還不得知?”
其中一個黑衣人猶豫了片刻,底氣不足的回答:“回主子確實如此,關押刺客的牢獄內全都是蕭承的人,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啊!”
“好一個無從下手,蕭承,你好的狠啊!”最后一句話,晉王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后半夜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讓那些刺客閉嘴,本王不想聽到任何閑言碎語。”
那些刺客確實是他的安排進來皇宮的人,可是他沒有下令讓他們在這次的生辰宴上動手,可他們卻不知是哪里得到的命令,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自己暴露了。
若是可以,晉王真的想當面弄死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只不過這件事,他越想就越發覺得有蹊蹺,那些刺客是聽命于他的令牌,若是沒有令牌,他們是絕對不會貿然行事的。
怎麼會如此呢……
他陰著臉想到此處,便叫來手底下的暗衛立馬吩咐道:“你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假傳本王的命令,讓他們擅自行動的!”
“是,王爺。”暗衛回完,便閃身退了出去。
………
一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江韻清也睡得并不安穩,早早起來后,她便去前廳看看情況。
剛經過后花園,便有侍衛攔住了她的去路,“還請江小姐好好待在自己里,不要隨意走動,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江韻清瞇著眼睛,被氣笑了:“我父親還尚未定罪,江府謀害太子的證據還未找到,怎麼,你想擅自定罪,這是在江府,我去哪里還用不著你來攔我。”
那侍衛明顯被江韻清說得一噎,確實,江府眾人只是在禁足中,并沒有定罪,但丞相下了令,要嚴加防守,他們就不可在府里隨意走動。
“這是丞相大人親自下的令,我們不敢忤逆蕭大人,你最好也別找事。”
蕭承?
江韻清眼底劃過一抹異色,她就知道他真的沒打算放過江府。
虧得她前些日子給他拍馬屁,到頭來竟是毫無用處!
第55章 底線和道德
今日一路過來時她就發現府里的守衛比昨天晚上幾乎多了一倍,居然還真是他的手筆。
不行,她必須得見他一面才行!
于是她便揚起頭對那侍衛道:“你們告訴蕭大人一聲,我想要見他!”
守衛聽到這話,瞬間愣了一陣,隨后他便放肆地大笑了兩聲,出言嘲諷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蕭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
“還是乖乖回院子里去待著,凈想些有的沒的,別在做夢了。”
江韻清知道她再怎麼說,守衛也不相信,于是她另辟蹊徑,悠悠道:“我身上有證據,與昨日的生辰宴有關。”
那守衛眼睛一瞇,立馬抽出刀架在她脖子上,“趕快交出來,饒你不死。”
江韻清笑得狡黠,“交出來可以,但我須得親自交給蕭大人,若是見不到他,這東西你們任何人也見不到。”
那守衛作勢要叫幾個人過來,搜她的身,江韻清往后一退,立即道:“若是你們想搜身,那我便毀了,你們也休想得到。”
見她如此油煙不進,守衛好作罷,道了一句“等著。”便跑過去向統領稟報。
前廳內,禁衛軍統領唐卓坐在主位上悠閑地喝著茶,抬眼間便看到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進來。
他不滿地撇了撇嘴,又繼續喝了一口,“跑這麼著急,是發生了何事?”
“江大小姐要見蕭大人一面。”
唐卓把嘴里的茶葉子啐在茶杯中,輕蔑地笑道:“蕭大人豈是她想見就見的?”
“把她關在院里即可,這等小事不必跑來跟我說。”
那侍衛把剛才在后花園中發生的事全都一一告訴了他。
聽完,唐卓端著杯子的手差點一晃,他有些將信將疑地問:“她說的話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