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后,對面男子從胸腔內發出一聲低沉的笑,“呵……”
他非但沒有松開腰間的桎梏,手臂間的力道一轉,江韻清瞬間跌坐在他懷中,她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抵在他胸前,阻擋了兩人之間更加親密的舉動。
“江小姐可能不知道,我身邊不養廢物。”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被迫仰起頭來與他對視。
見江韻清咬著唇不語,他又接著幽幽道:“不知江小姐能為我做些什麼?”
江韻清咬著牙做了良久的心理建設,抵在他身上的手指蜷縮在一起,蕭承饒有趣味看著她眼里的掙扎之色,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最終,江韻清俯身過去,嫣紅的雙唇顫抖而又笨拙地碰在他的唇角邊,蕭承被她這一舉動擾的身體忽的僵了一瞬。
江韻清此刻緊繃著神經,根本沒有注意到蕭承僵在臉上的神情。
柔軟的雙手慢慢纏繞攀附在他寬大的肩上,她沒有做過這等事,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許是她努力了良久,只見面前的人竟然毫無反應,像一尊大佛一樣定在那里,任由她胡作非為。她覺得無趣心頭又惱,便要撤離。
只是江韻清還未看清楚他的臉色,一只大掌撐著她的頭,壓了過來,密密麻麻的親吻便如狂風暴雨般猛烈地落在她的唇,她被迫仰著頭,胸腔內的空氣感覺快要被奪舍了,嘴角上傳來蝕骨錐心的痛感,她疼得想要掙脫,但越掙扎,他的動作就越發兇狠。
淡青色繡著紅梅的屏風上倒映著兩人糾纏在一起,曖昧的影子,女子細膩溫婉的閨房內充斥著一聲聲嬌滴滴的喘息聲。
許久之后房門被打開,蕭承面色鎮定地從里面踏出來,出了門后他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若是瞧的仔細些,便可以看見他的唇上還殘留著一絲嫣紅的口脂。
唐卓帶著侍衛在院中等候,見他出來,便立馬上前來好奇地詢問,“大人,江小姐可給了那證據?”
蕭承斜睨了他一眼,背著手向外面走去,輕描淡寫地道:“給了。”
“把江府的御林軍撤了吧,我會進宮跟陛下說明緣由。”
唐卓愣了一會,才道:“屬下遵命。”不是江小姐說有證據嗎,難道是證明江府清白的證據?
唐卓不疑有他,便帶著守衛出了望月軒。
外面歸于平靜,里屋內,江韻清臉色漲紅,軟綿綿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小榻上休息。
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絲毫沒有一點旖旎眷戀的意味。
更別說有情欲的存在了。
江韻清緩了片刻后,恢復了神色,便叫秋洛進來。
秋洛進屋后瞧著小姐面色有些不對,便急道:“小姐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江韻清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絲,搖頭道:“我沒事,對了,外面怎麼樣了?”
想到這兒,秋洛眉目間有了一喜悅之色,她道:“府里的御林軍走了,那想來老爺應該是沒事了。”
這一結果江韻清知道后并不意外,以江震年的心性定然不會為晉王效力到這個份上。
自己雖知道這一切都是蕭承一手策劃的,但是她又不可能找到他做這些事情的證據,也不可能開口告訴蕭承,他所做的她都知道,要是用此來威脅他,江韻清這腦袋早就搬家了。
萬不得已,她就只能出此下策。
想起蕭承,江韻清嘴角處被咬破的傷口又開始微微泛疼了。
她到鏡子前坐下,拿出藥膏輕輕地擦拭在破了皮的嘴角邊。
直到冰冰涼涼的觸感襲來,蓋住了原本的痛意,她這才放下藥膏作罷。
可看著鏡子里的傷口,她竟越看越覺得刺眼,也不由得想起蕭承臨走前說的話了。
他把她禁錮在懷里,那只不知殺過多少人命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令她毛骨悚然。
漆黑幽深的雙眸雖盯著她,但眼底并沒有什麼溫度,只有無盡地冷意。
“江小姐既然招惹了我,那便不要想著逃,記住你說的話,我答應你,江府一家子都會平安無事的。”
直到他走后,江韻清還愣在原地,沒有從剛才那個窒息的吻中緩過來。
她想到這些事情,不由得一陣煩躁,索性地起身出了房門。
快要入秋的時節,并沒有感覺到涼爽宜人,反而更多了點悶熱。
院中靠墻邊的梧桐樹被風一吹,便飄落了一地枝葉。
江韻清心里只能無奈嘆息一聲,可是不得不說,她投靠蕭承無疑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兩人這樣也算是各取所需罷了,他在朝中只手遮天,是活到大結局才死在牢獄中的大反派,跟在他身邊,她并不怎麼吃虧。
而且能更好地促進曲妍之和太子殿下的感情不是嗎?
這樣自我一安慰,江韻清便看開了,剛才壓在心底郁悶地情緒一掃而空。
江韻清去前院時,王管家一張老臉上笑意滿滿,小跑著過來迎她:“小姐,老奴還要去找你呢,沒想到你現在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