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清難受的不行,本想開口說一句停車,她要下車,可不料她一開口,那股翻江倒海之意再次襲來。
哇的一聲,當場吐了出來。
蕭承臉色黑如鍋底,那張臉陰沉都快要滴出墨來。
他眉頭突突直跳,幾乎是咬著牙吼了一句:“停車!”
“江韻清你想找死?”
江韻清吐的上氣不接下氣,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在蕭承腳邊,還有些污穢之物直接濺在了他的衣袍下擺上。
江韻清扶著馬車邊緣,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這下死定了,她竟然吐了大反派一身?
不等蕭承開口,他周身釋放出來的冷意已經快要將她淹沒。
馬車內瞬間被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之味充斥。
蕭承那快要殺人的眼神在江韻清身上注視了一瞬,直接撕開外袍,起身快速下了馬車。
齊玄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家主子只穿了一件黑色中衣下車,而且那臉上寒意密布,像是要殺人的樣子。
夜色寂靜,月光灑在林間的這一條偏僻狹小的路上,馬車停在路邊,氣氛格外詭異。
齊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只聽蕭承一句冷冷地“滾下來。”馬車內的江小姐面色蒼白,一臉羞憤的下了車。
扶著腰身,一副極為難受的模樣。
齊玄狐疑地撩開車簾一看,卻不曾身體僵住了,難怪主子會那麼生氣。
原來江小姐吐在主子身上了。
齊玄望了一眼兩人,頭皮發麻地上前道:“這馬車怕是坐不成了,屬下趕回去處理了,主子和江小姐怕是要步行前往了。”
齊玄等著蕭承示下。
他淡聲嗯一句,聽不出喜怒,可聽到齊玄耳朵里卻是滿滿的怒意。
齊玄自求多福的看了一眼江韻清一眼,駕著馬車快速消失在暗夜里。
江韻清吐完了,此刻所有暈眩的感覺消失的一干二凈。
她猛吸了一大口涼氣,硬著頭皮上前,“大人,我錯了,不該吐您一身,本來是想下車的,可沒想到來不及了……”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弱,江韻清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蕭承的暴怒。
像他這樣的人,喜怒無常,若是被誰吐了一身,定會把人腦袋給擰下來。
只希望他看在這些日子以來的情分上,下手輕一點。
………
江韻清閉著眼睛,等啊等,可是想象中的暴怒并沒有來。
周遭安靜地不像話。
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蕭承已經大步離開,朝著上山的路走去。
見她還沒有跟上來,只冷聲呵斥了一句:“還不趕緊跟上。”
“唉,好好好!”江韻清立馬應答,提著裙擺快速跟了上去。
嘴角悄悄咧開一絲笑意,現在這大反派比她剛認識的時候好說話多了。
也不枉費她這些日子來辛苦拍的馬屁。
蕭承一路上臉色都陰沉沉的,江韻清很識趣地沒有去打擾他。
到了臨安寺,正門緊閉,江韻清望向蕭承,滿臉求助。
蕭承睨了她一眼,夾著她的腰肢運起輕功,一個閃身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后院,江韻清輕車熟路便找到了秋洛所在的廂房,她抬手敲敲門。
秋洛好在機靈,并沒有先開門,先問了一句來者是誰。
聽到江韻清的聲音后,才打開房門。
秋洛見到江韻清的那一刻,一時間百感交集,也不顧旁的,直接撲在她身上哭了起來。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這麼多天都快嚇死奴婢了。”
秋洛每日提心吊膽,生怕被別人發現小姐根本不在臨安寺內。
若遇到故意刁難之人,那她根本就應付不過來啊。
不過幸好小姐回來了!
秋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恨不得要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都說給江韻清聽。
江韻清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快進屋,這大晚上的被別人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是奴婢高興的忘了,小姐快進屋。”
秋洛剛才只顧著江韻清,絲毫沒有看見小姐身后還有一個男子。
看清男子的臉面,秋洛驚的眼珠子繃得老大了。
這,這不是蕭丞相嗎?
怎麼會大半夜與小姐在一處?而且蕭丞相只著了一件薄薄的中衣。
蕭承陰冷的眼神驟然看了過來,秋洛嚇得頓時頭也不敢抬起來了。
只迅速招呼著兩人進屋。
蕭承進去淡定地坐在桌前,江韻清并沒有管他,只拉著秋洛到床邊詢問她這一段時間來發現的事情。
秋洛想到什麼,便立馬回道:“對了小姐,前幾天府里派人過來說,要讓你回府,奴婢告訴他們小姐還有經書沒抄完,等抄完了就回府。”
“其余倒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江韻清蹙眉,府中又生了什麼幺蛾子,江震年竟然主動要讓她回來?
“你放心,等我明日解決了手頭的事后就與你回府。”
江韻清拍了拍秋洛的手,與她交代道。
秋洛雖然心里有疑惑,但到底是沒問出口。
第87章 喝藥
與秋洛交代完畢后,她先換了一身衣服,先前的那一身沾染了味道,早已經穿不成了。
她漱了口,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整個人倒是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