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停車!”
“好,多謝大人特意送了這一程。”
齊玄不明所以地停了車,只見江小姐臉色難看的跳下了車,頭也不回走了。
齊玄懵了,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這,江小姐怎麼走了,要不屬下跟上去看看?”
“你若是不想趕車,也一并滾!”
里面蕭承涼颼颼的聲音傳出來。
“屬下不敢。”
一看主子與江小姐吵架了,心情不好,齊玄乖乖地閉了嘴,駕車離去。
……
回到江府后,江韻清倒頭就睡,醒來后,頭疼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秋洛端來醒酒湯,伺候著她喝下:“小姐你看看,不讓奴婢跟著,竟然醉成這樣,有奴婢在,好歹會勸你少喝幾杯。”
“好,下次讓你也跟著!”
只不過她打死再也不同林瑤一起喝酒了。
“那小姐先休息著,奴婢去做一些清淡點的飯菜,小姐吃了胃里會舒服些。”
“去吧!”
秋洛走后,江韻清輕輕閉上了眼。
腦海里浮現的是在馬車上的那一幕。
雖然是蕭承先無緣無故,陰陽怪氣的懟的她,但若不是借著酒勁,她不可能在他面前說出那些硬剛他的話來。
不過也好,至少說清楚了。
最好兩人老死不相往來才好,大反派身邊待的久了,她害怕有朝一日,被他的仇敵給殺了呢。
皇后不是一個例子嗎?
江韻清想想就覺得可怕。
剩下的日子里,江韻清一邊等待著曲妍之大婚的日子,一邊給蘇芊和秋洛交代胭脂鋪的事宜,這些天來,胭脂鋪逐漸步入了正軌,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算著開張這幾日以來的賬簿,江韻清心在滴血。
可惜這麼多錢,她以后便無福消受了。
時間一晃而過,距離曲妍之大婚的日子還剩三天,江韻清比曲妍之這個新娘子還激動。
雖然見不上她的面,但在心底里默默祈禱著大婚一定要順利舉行。
江府里,江震年每日早出晚歸,晚上回來了,就與各個小妾盤旋,根本顧不上她。
江嫣然忙著照顧劉氏,也沒有心思來招惹她。
江韻清一時間日子過得格外清閑,實在閑的沒事干,就把望月軒里里外外的屋子都打掃了一遍。
只不過收拾完屋子,卻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在隔間屋子的化妝匣最里層,貼著一封信。
那間屋子塵封已久,多年沒有主人了,江韻清記得,小時候母親就是在這間屋子里養病的。
信紙時間久遠,已是一片枯黃,上面的字跡娟秀,墨跡泛白,但大概內容還是能看的清楚。
江韻清腦海里認得這是她母親的字跡。
看完信上面的內容,江韻清眼底一片寒意。
原來她母親并不是因病去世,而是遭于劉氏的毒手。
當年,劉氏還是妾室,便得了江震年的喜愛,發現江震年雖然對她寵愛有加,但不會冷落主母,對于正房,還是有應有的照顧與尊重。
于是她生了歹意,借著母親懷孕的時候,在藥里下毒,后來以至于生下她后,身子不見好轉,撐了不到幾年,就去世了。
那時候原主才三歲。
這信上面寫了她知道了劉氏給她下了毒,但已經為時已晚,叫她好生提防劉氏,不要輕易相信她。
江韻清看完這一封信,不知是什麼心情,心底莫名的悵然。
看了一眼將要西沉的天色,她斂了斂神色,起身往劉氏的院子走去。
第112章 報仇
江韻清到時,院里一片寂靜,昔日輝煌熱鬧的院子中現在只有零零散散,無精打采的幾個打雜下人。
見江韻清來了,便立馬放下手中的活,恭恭敬敬地行禮:“見過大小姐。”
江韻清隨意掃了一眼,問:“二小姐呢?”
下人立即回道:“二小姐只在白日里過來照看夫人,晚上就回去了。”
江韻清點點頭,沒說話,抬步進了劉氏的房間。
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江韻清眉頭輕微一皺,轉頭看向床上的人。
聽到腳步聲,劉氏還以為是江嫣然來了,吩咐道:“嫣然,給母親倒一杯水,咳咳咳……”
劉氏一陣咳嗽,喘的身體起伏不定。
“喝吧!”
江韻清手里端著一杯水,已經走到她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把水放在了床頭柜前。
“怎麼是你?”劉氏看到江韻清后,面色唰的變了。
眼神的厭惡之色直接顯露出來。
“怎麼,我不能來嗎?你作為江府的大夫人,我這個做女兒的可不得好好關心一下嗎?”
江韻清扯著嘴角輕笑,忽視了對方的厭惡。
劉氏聽不得她這番假惺惺的話,現在更是沒必要與她裝作母女情深的樣子,直接把頭偏過去。
“我不需要你來關心,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
聲音虛弱,卻又盡顯刻薄。
江韻清今日來的目的還沒有達成,當然不可能被她的兩三句話給氣走。
她盯著劉氏病態的面容,幽幽道:“你知不知道,導致你現在臥病在床的原因是什麼?”
劉氏猛然瞪大了眼睛,尖叫道:“是你!”
“是你這個小賤人下毒害我的?”
她身子一直以來都很好,卻好端端病了,大夫來也說不清原因,只調了藥,讓她每日喝,看看還能不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