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門的獄卒是林墨庭的人,看見一群穿著侍衛服,面生的人要帶走蕭夫人,他們自當萬分警惕。
若是出了差錯,他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足砍的。
為首的侍衛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面向他們展示了一眼,而后收回了懷中。
“這下,總歸開門了吧。”
獄卒見此趕緊賠笑,打開了牢房門。
“蕭夫人,請吧!”侍衛眼神傲慢,上下打量了江韻清一眼,嗤笑道。
江韻清盯著他問:“是誰想要見我,總該讓我知道名字吧。”
“你一個階下囚,想要知道什麼,宮中的旨意都不聽了,難道是要抗旨不遵嗎?”
旋即他給身后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侍衛立即上前扣押住了江韻清。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江韻清一把掙脫束縛,朝秋洛和齊玄給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江韻清跟在他們身后,暗中觀察著前往的路。
清幽的月光傾灑而下,夜路此刻清晰多了。
不對,這根本不是前往皇宮的路。
江韻清停了腳步,語調冰冷:“你們是誰,究竟要把我帶去哪里?”
“蕭夫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多問,很快你就知道了。”
為首的侍衛輕蔑一笑,隨手一揮,身后的人便按壓住了江韻清的兩條胳膊。
江韻清一路被押送到了一間房間,進去之前,侍衛在她冷艷的臉上打轉,旋即把手伸向她的腰間。
江韻清兩只胳膊被牢牢抓著,根本掙脫不開。
那侍衛在她腰間一陣摸索,很快掏出她隨身攜帶的銀針和藥粉。
收手時,竟還意猶未盡地在她腰間摸了兩把。
江韻清咬著牙,別讓她逮住這個畜牲,否則她非得把他的手剁了不可。
“行了,現在進去吧!”
收走了江韻清身上的東西后,他們才放心讓她進去。
江韻清萬萬沒想到,會有搜身這一環節,那幾樣可是在緊急時刻,她用來保命的東西。
現在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屋內,燈火幽暗,江韻清剛踏足,屋內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房間很大,滿屋的富麗堂皇映入眼簾,四周墻壁上掛著價值不菲的名畫,薄紗金絲楠木的屏風后的小榻上,隱約有一個人影在晃動。
江韻清手指微微蜷縮,定睛往屏風后看去。
倒映在屏風上的人影緩緩靠近,隨后閑散而來,熟悉的面容讓江韻清瞳孔狠狠一縮。
來人正是晉王。
他穿著一襲白衣,腰間的白玉帶松松垮垮橫斜在腰腹上,滿面風流地朝著江韻清走過來。
“蕭夫人,好久不見啊!”
“不知晉王爺叫我來這里干什麼?”
江韻清見他朝這邊過來,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晉王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江韻清,皮膚白皙,眉眼如畫,至于身材麼,更是玲瓏有致。
在晉王眼中,她的一舉一動都風情萬種,可偏偏面上冷若冰霜,不管打著怎樣的名聲,他確實對這類女子很是心動。
江韻清不似他府中那些姬妾,她妹妹也與她大相徑庭。
“蕭夫人別害怕啊,本王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又不會吃了你,來這邊坐,本王叫你過來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他說的義正言辭,但迫切地眼神出賣了他,江韻清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他露骨的眼神。
“我想我與王爺并沒有什麼好說的,陛下下令把蕭府家眷關押在大牢內,王爺私自把人單獨放出來,若是陛下知道,想必王爺不好交代吧?”
說完,江韻清便轉身開門要出去,誰知門被鎖上了,根本打不開。
“江韻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如今蕭承生死不明,你若是從了本王,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一命,保你無憂。”
“但若敢忤逆本王,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晉王已經沒心情跟她耗下去了,突然間語調拔高,沖她陰沉的喊道。
江韻清背靠在門上,轉身的瞬間,見晉王已經急不可耐地朝她撲過來了。
看著江韻清心如死灰地模樣,晉王陰惻惻笑出了聲。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你拿什麼跟本王斗,還是乖乖就范吧。”
晉王油膩的大手快要撫上江韻清肩頭時,她突然出聲,聲音帶著顫意:“好,我答應你,要不我們去床上?”
江韻清試探性地問他。
晉王突然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算你識相,不過,這里也可以,不一定非要去床上。”
屋內燃著火爐,感覺不到冷意。
江韻清默默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但在晉王的視角看來,她卻是羞澀的垂頭,輕輕咬著紅唇,猶豫道:“可是,我……”
沒等她說完話,晉王便猴急地攬著她的肩頭,傾身俯下來。
江韻清連忙擋住了他的身體,佯裝生氣道:“王爺就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嗎,那以后我若是跟了王爺,府中還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嗎?”
晉王抬眸靜靜地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但看了一圈,只見她睫毛微顫,眼神清亮明朗,絲毫不慌。
晉王確認沒問題后,才松手,畢竟前一次,他在她手中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