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去床上。”
晉王只當她是害羞,一想到要抱得美人歸,迫不及待地朝床邊走去。
剛要轉身,他喉嚨處突然抵上了一塊冰冷的東西。
“要想活命,就別動。”
江韻清拿著簪子的手轉了轉,聲音冰涼刺骨。
“好啊,你既然敢耍我,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閉嘴。”江韻清手腕一用力,那一枚鋒利的銀簪輕輕劃破皮膚,冒出一兩滴血珠。
晉王此刻腸子快要悔青了,他就不該輕易聽信這個女人的話。
“別,別動,有話好好說,快把東西放下,我就饒你不死。”
“哼,饒我不死,我看該死的人是你吧?你假傳旨意,意圖劫獄,想想怎麼跟陛下解釋這個罪名吧。”
第170章 顛倒黑白
喉嚨處的刺痛感清晰的傳來,晉王心里已經開始慌了。
沒想到,江韻清真的會動手。
“本王堂堂一介皇子,豈能被一介女流之輩威脅,江韻清你也算漏了一點,你注定是逃不過本王的手掌心的。”
晉王突然陰惻惻地笑出聲了。
江韻清眉頭輕輕一皺,很快她就發覺不對勁了。
小腹內燃起一股無名的火來,緩緩沖入大腦,抨擊著清醒的理智。
身子也不自覺的開始發軟。
江韻清眼睛一瞇,寒意四射:“你在香爐里下藥了。”
江韻清幾乎用的是肯定句。
她從一進門開始,從未碰過屋內的任何裝飾擺件,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放在案桌上,不起眼正冒著裊裊青煙的香爐。
“你居然猜對了,有了催情香,你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在劫難逃了。”
“識趣地趕緊放開本王,本王一會兒就溫柔點。
”
雖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晉王此刻已經起了反應,呼吸都重了幾分。
江韻清手腕繼續一收,一道鮮紅的血痕頓時出現在脖頸上。
她雖然暫時不能殺了晉王,但是想出出氣還是可以的。
一直以來都是她給別人下藥,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在陰溝里翻船了。
江韻清此刻怒火中燒,可身子偏偏不爭氣地發軟起來,瞧著外面沒有動靜,江韻清一咬牙,左手拿起簪子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的大腿扎下去。
鮮紅的血液汩汩冒出,霎時間染紅了一大片衣裙。
就連晉王都被江韻清的這番舉動嚇了一大跳。
“江韻清,你干什麼,你寧可刺傷自己,也不愿跟隨本王?”
劇烈的疼痛清晰地傳來,心頭的那股燥熱很快消散。
江韻清輕嗤一聲:“因為你讓我感到無比惡心。”
“江韻清,你這是找死!”
察覺到她的力道弱了幾分,晉王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間轉身把江韻清推倒在地。
他陰沉著一張臉,慢慢朝她走過來:“惡心?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惡心,你是不是還在等著蕭承,我告訴你,他不可能回來了,你就等著守寡吧!”
聽完晉王這一番瘋瘋癲癲的話后,江韻清表面平靜,卻在心里掀起了軒然大波。
難道蕭承這次出事,是被晉王黨派陷害的?
晉王伸手便要來撕扯她的衣服,與此同時,房屋門被一腳踹開,緊接著一眾黑沉沉的士兵進來,走在前面的赫然是穿著一身軍裝的林墨庭。
江韻清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她眼疾手快地手里的簪子抵在自己喉嚨處,換上了一副凄慘,脆弱的表情。
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用簪子自殺。
嘴里還哆哆嗦嗦的念叨:“別過來,別過來。”
“大膽,沒看到是本王嗎,你們竟然敢私闖。”
屋子里堆滿了士兵,一向寬闊的屋子,頓時變得狹窄起來,有人擾了好事,晉王氣的破口大罵。
林墨庭率先注意到倒在地上,虛弱不堪的江韻清。
他收回目光,盯著晉王,“微臣奉陛下旨意,看守蕭府家眷,沒有陛下的命令,誰也無法擅自放人出來,微臣也是奉命辦事。”
“林將軍,本王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晉王眼睛瞇起,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明顯。
可林墨庭壓根不管他的威脅,直接道:“晉王這話就留著給陛下解釋吧。”
林墨庭走到江韻清身側,見她大腿上有一大灘血跡時,心不由得被攥緊,緊張地問:“你受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由于失了血的緣故,她的雙唇慘白無比,輕搖了搖頭:“我沒事,發生了點意外。”
議政殿內,皇帝大半夜被擾起,肉眼可見的煩悶。
“微臣失職,還望陛下處罰。”
皇帝盯著殿內烏泱泱的跪了一大群人,揉了揉眉心,“怎麼回事,給朕交代清楚。”
林墨庭便把晉王是如何假冒陛下旨意,將江韻清帶走的過程說了一遍。
此時,江韻清淚水橫流,對皇帝說了自己的冤屈:“陛下,我夫君一時還未有任何實質性的結果,他在秦州生死不明,陛下將我們扣留,并未降罪,足以說明我們還是清白之身
可晉王他,他居然趁此機會強迫臣婦,逼迫臣婦受如此屈辱,還請陛下為臣婦做主啊。”
一番話說完,江韻清抱著身子哆嗦,拿著簪子的手微微發顫,但沒有移開絲毫。
晉王在這里聽她胡攪蠻纏,顛倒黑白,肺都要氣炸了,他漲紅著臉,立馬下跪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