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冤枉老奴了!”蘇嬤嬤忍著痛,眼中恨意不減,“夫人擔心小姐出什麼岔子,這才派老奴來保護,老奴也是一時情急!”
“夫人?”蘇南衣冷笑,凜冽的目光直刺對方眼底,“夏氏算哪門子夫人?不過就是一個妾!即便我母親去世了,也輪不到她稱夫人!”
孫嬤嬤喘著粗氣,“大小姐既然知道自己是蘇家嫡女,就更要注意言行!在這里私會外男行茍且之事,難道這就是嫡女該有的德行嗎?”
蘇南衣眉梢微挑,“私會外男行茍且之事?你還真是敢說。”
“大小姐敢做,還怕別人說嗎?”蘇嬤嬤咬牙切齒,“老奴也是為了大小姐好,要是傳出去,丟的可是整個蘇府的臉!再說,現在大小姐都是訂了親的人了,難不成連北離王府的臉也要丟了?”
蘇南衣聽她扯上北離王府,狹長的眸子頓時閃過危險的光芒,“住口!北離王府也是你能隨意議論的?”
孫嬤嬤伸手指向里屋,“老奴也是為大小姐著想,您讓老奴搜一搜,把那個男人捆了押回去就萬事大吉,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我看你這一耳光是太少了!”蘇南衣眸子里凝結了寒霜,“敢往北離王身上潑臟水,有膽子你就試試看!”
蘇南衣話音未落,一把抓住她的手指。
“啊!”孫嬤嬤頓時叫了一聲,痛得面目扭曲。
“蘇小姐說得好!”門口人影一閃,閆嬤嬤走了進來。
她已經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對蘇南衣非常滿意,心里暗自歡喜。
蘇南衣認出她,松開手大大方方行了個禮,“嬤嬤好。”
閆嬤嬤臉上露出笑意,回了個禮道:“老奴不敢。”
“蘇姑娘受委屈了,姑娘是嬌客,懲治下人這樣的事就交給老奴吧!”
閆嬤嬤轉頭看著孫嬤嬤,雖然都是嬤嬤,但孫嬤嬤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縮頭縮腦不敢和閆嬤嬤對視。
閆嬤嬤哧笑一聲,“來人,把這些人都捆了!”
孫嬤嬤大驚失色,話還沒出口就被閆嬤嬤帶來的人不容分說堵了嘴擰了胳膊。
閆嬤嬤面色沉冷,“這種刁奴要是在我北離王府早被打殺了,我定要去和蘇府家主好好說道說道!”
蘇南衣面露感激,“多謝嬤嬤。”
閆嬤嬤面對她又恢復笑容,“蘇姑娘哪里話,您是我們王爺的未婚妻,維護您就是維護我們王爺,對了,我們王爺呢?”
蘇南衣轉身去里屋,把藏在簾子后面的云景拉出來。
云景開心的拍手笑,“娘子好聰明,一下子就把我找到了!不過,外面好吵啊,怎麼回事?有人來和娘子吵架嗎?”
“嗯,”蘇南衣點頭,“不過,已經解決了。”
云景氣呼呼的拉著她往外走,看到孫嬤嬤等人,眼中怒火翻涌,“閆嬤嬤,好好懲治她們,敢欺負我娘子,絕不能輕饒!”
“好,王爺放心,老奴這就帶她們去討說法!”
蘇南衣看著云景,心中蕩起暖意,暗暗發誓,老天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這一次一定要好好護著云景,定不辜負。
此時的夏氏正在屋子吃著冰果,享受夏日里少有的清涼。
“娘,也不知道聚興樓那邊怎麼樣了,”蘇晚兒剝了顆葡萄,“那個賤人要是被當場抓住,就有好戲看了。”
夏氏輕笑,“放心吧,孫嬤嬤可不是好惹的,她出馬一定辦妥。這下看那個小賤人還怎麼嫁入北離王府!想當王妃,她也配!”
話音未落,一個丫環慌慌張張的跑來,“夫人,不好了!”
第十八章 禁足
夏氏被丫環嚇了一跳,皺眉怒道:“慌慌張張的干什麼?”
丫環雙腿一軟,“夫人恕罪,老爺請您去前廳,前廳……”
“怎麼了?快說!”蘇晚兒催促,“是不是孫嬤嬤回來了?”
“是,是的。”
蘇晚兒立即扶起夏氏往外走,“娘,您的計策果然妙,這下看她蘇南衣還有什麼話好說!”
“哼,她就是渾身是嘴說不清了!”夏氏目光陰冷,“到時候把那天你的事也推到她頭上。”
“一切聽娘的。”
母女倆走出門,小丫環從地上爬起追上,“夫人,前廳……”
“閉嘴!”蘇晚兒喝止她,“話都說不利索的東西,跪在這里吧!”
前廳中蘇師玉頭痛欲裂,不知道最近這是倒了什麼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心中煩躁,臉上卻只能陪著笑,“嬤嬤,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閆嬤嬤面無表情,“蘇老爺,這事是我親眼看見,人是我親自帶來的,能有什麼誤會?”
蘇師玉腦門上冒出冷汗,目光掃向蘇南衣,想讓她出面說幾句。
但蘇南衣始終低著頭,連個眼風都沒有給他。
蘇師玉臉都要笑僵了,“嬤嬤息怒,這事兒我一定會好好查查,定當嚴懲!”
“查就不必了,蘇老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我再給您從頭到尾說說,嚴懲是一定要的,畢竟敢誣蔑我們北離王府的未來王妃私會外男,把王爺和王妃的見面說成茍且,蘇老爺能忍,我北離王府不能忍!”
蘇師玉噎了口氣,現在他是說什麼都不對,完全啞了火。
夏氏和蘇晚兒走入院中,正好聽到那句“北離王府不能忍”,母女倆對視一笑。
夏氏腳剛上臺階,假意痛心疾首道:“老爺,南衣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再做出這種事情來?這次算是把北離王府得罪狠了,這可怎麼好?南衣將來要怎麼做人?我要怎麼向死去的姐姐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