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一次,就是顧西宸了。
蘇南衣收回思緒,“大人,您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去抓人,有了這麼充足的證據,還有李五這個人證,都已經養了他這麼久,這時候不用,更在何時?”
趙石磊覺得自己總算是能出口惡氣,之前在李府那麼大動靜,找出那麼多尸首,竟然沒有找到兇手,李夫人是一問三不知,李樹朝死了,李書宇的尸骨也被挖出來,搞得他們一家好像還成了被害似的。
現在總算能抓住人,這是第一個與本安最相關的兇手,他哪能不意氣風發?
蘇南衣想想也對,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可顧忌的,而且吳秀寧的罪算是板上釘釘了。
她略一思索,“大人且去,我還有件事要去辦,說不定到時候會給您另外的一些小助力。”
趙石磊十分感激,“好,我就不說謝字了,總案子了結,請你和王爺來我家吃飯,我夫人做的一手好菜。”
蘇南衣福了福身,“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說說笑笑往外走,走到門口迎面碰見一個年輕男子。
此人身材高挑挺拔,穿著書生袍,頭戴方巾,氣質和趙石磊很像,眉眼又有些像趙夫人。
蘇南衣立即猜到他是誰。
趙石磊的兒子,趙玉庭。
“父親,”趙玉庭恭敬道。
“嗯,玉庭,見過蘇小姐。”
趙玉庭不敢怠慢,恭敬的施個禮,“蘇小姐。”
蘇南衣笑了笑福身,“趙公子安好。”
趙玉庭這兩日總聽父母和祖母念叨蘇南衣,知道她對父親的幫助良多,又是未來的北離王妃,因為不敢抬眼正看,以免唐突。
蘇南衣瞧著他倒是有幾分面熟,只是他一直微低著頭,“趙公子,我們見過嗎?”
趙玉庭這才抬起頭,搖頭道:“不曾。”
蘇南衣看著他的臉,卻想起一段往事來。
怎麼是他?
但蘇南衣此時沒有多說,只把心思壓在心底,隨趙石磊一同出院。
趙石磊要去吳家拿人,蘇南衣有其它的事情要辦,兩人分頭行事。
剛一出衙門,云景就策馬而來,滿臉興奮,“娘子,我在這里!你是出來接我的嗎?”
“是呀,”蘇南衣眉開眼 笑,“景兒來得正好,走,咱們一起去辦件事情。”
云景眨著眼睛,“什麼事?有趣嗎?”
“有趣得緊,我慢慢說給你聽。”
“好啊,”云景一聽是有意思的事兒,心里特別高興。
倆人一邊說一邊走,蘇南衣嘀嘀咕咕,把要做的事情和云景交代了一遍。
云景一邊點頭一邊笑,“娘子放心,我肯定能辦好,這點小事沒有什麼難的!”
“我就知道,我們景兒最聰明,那說好了,到時候咱們倆就分頭行事,我辦好了就讓門口的家丁給你送個信兒,你一聽說有人來找,就趕緊出來,記住了嗎?”
云景立即點頭,“我記住了,娘子。”
“好,出發!”
第二百六十二章 聽說你們家的茶很好喝
東平侯周昌這兩年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他這個侯爺看著花團錦簇的,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沒有什麼實權。
他那個兒子周遠也是個不著調的,之前是青、樓楚館的常客,也就這一年才有所收斂。
吳秀寧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人家娘家有實權,吳修手中有兵權,這是東平侯最喜歡的,他感覺自己的腰桿也都直了些。
所以,每次他的夫人說起吳秀寧的壞話,他也總是壓著,讓夫人忍耐。
至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更別提了,他幾次三番地說,要好好疼愛吳秀寧。
以至于他兒子周遠到現在也沒有個妾室 。
這日沒有上朝,其實上不上的,他這個侯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正在前廳坐著喝茶,忽然聽到有人來報,“侯爺,外面有客來訪。”
話沒說完,東平侯擺手,“不見不見,什麼阿貓阿狗的也來見本侯?跟他說,讓他滾蛋!”
家丁吞了口唾沫,“侯爺,對方說,他是北離王爺。”
“噗……”東平侯剛喝的茶瞬間噴了出來,“誰?”
“他說他是北離王,云景。”
東平侯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嘴里大罵道:“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想害死我?啊?是不是?你這個蠢貨!說話大喘氣,說話說快點會死嗎?啊?”
家丁嚇得縮在一邊不敢說話,東平侯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踢他一腳,“滾開!”
快步往外走,東平侯心里嘀咕,北離王怎麼會突然來了?他們家和王府也沒有什麼來往啊。
當然了,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高攀不上。
還沒走到門口,遠遠的瞧見云景手里拴著馬,果然沒有半分虛假,真的是北離王!
東平侯不敢有絲毫怠慢,小跑著迎上去,“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云景面無表情的看看他,“嗯。”
嗯?這是什麼意思?
東平侯心里納悶,但又不敢多問,只能先把人請進來再說。
云景把馬交給侯府的家丁,“好好看護本王的馬,本王的馬可是名駒,要吃好料,懂嗎?”
東平侯也喝道:“好好照看,不然的話打斷你的腿!”
家丁雙手接過韁繩,“王爺放心,小的遵命,保管好好看護。”
云景邁步入府,東平侯在一旁引路,滿臉堆笑,“王爺,您這邊請。”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云景的臉色,云景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這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