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并沒有其它的大片血涌出來的痕跡。
他們的臉色蒼白似紙,嘴唇也有些泛白,看上去十分駭人。
果然是被放干了血。
著實有些詭異。
蘇南衣問道:“二當家,以前出現過這種事嗎?”
二當家思索了一下,“沒有。不過……”
“嗯?不過什麼?”老修立即問。
“不過,之前倒是發生過丟人的事兒,”二當家摸了摸后腦勺。
“丟人?丟什麼人?”老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二當家清清嗓子,“就是人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老修怔了怔,“那,你們就不找嗎?”
“找啊,但一直沒有找到,丟的人呢是新來的人,才來沒多久,也可能是覺得這一行不太好,所以反悔了,半夜趁著值守的時候逃走,所以,找了一陣子沒有找到,也就……沒有再找。”
可蘇南衣覺得,這事兒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第四百六十七章 似曾相識的暗器
蘇南衣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遠處的密林上。
“那是什麼地方?不是山寨中的范圍嗎?”
二當家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哦,那兒呀,那是一片林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樹木,生得很密,尤其到了夏季,簡直連陽光都照不進去,看著怪嚇人,我們就沒有再往那邊建,就在這兒做了個邊界。”
蘇南衣盯著那邊看了半晌,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她總感覺,那里面似乎也有人在看著這邊。
風聲微微,拂過樹木,那些枝葉在風中輕舞,像是群魔亂舞一般。
蘇南衣看了半晌,老修叫她,“你瞧瞧,有沒有什麼別的不同?”
“這現場是看不出什麼了,什麼都沒有,干脆把人抬回去再看吧。”
二當家點點頭,命人把尸首抬上,來到前面的大廳前的空場上。
周玉虎正和陸思源在前廳說話,看到他們回來了,急忙迎出來。
思格蘭躲在陸思源的身后,探頭往這邊瞧,陸思源一手捂住她的臉往身后推了推。
二當家的過來回話,周玉虎掃了一眼死去的兩名弟兄,臉色陰沉。
“情況怎麼樣?”
老修摸著胡子道:“大當家,這事兒不太尋常,兩名兄弟是被人一劍割了喉,還放干了血,死得挺慘。”
“不是劍,”蘇南衣俯身看著傷口,“是刀。”
老修詫異,“可這傷口如此窄小……”
“傷口窄小不假,但的確不是劍,而是一種特殊的刀,刀刃彎曲起伏,有點類似蛇形劍,這人下手的速度飛快,準是個高手。”
蘇南衣剝開他們的衣裳,仔細看了看,在其中一個人的胸口上,發現了一個小點。
她把帶來的一把小刀拿出來,小刀薄而鋒利,是柳葉形,閃著幽幽寒光。
刀尖對準那個小點,輕輕一劃。
皮肉頓時被割開,二當家瞪大眼睛瞧著,連呼吸都停了停。
周玉虎一言未發,他的目光從傷口轉移到蘇南衣的臉上,若有所思。
蘇南衣低頭專注,根本沒有在意他們的臉色和目光。
很快,蘇南衣從傷口中找出一枚細長的銀針。
“這是……”二當家的臉色微變。
“這也是兇器,”蘇南衣把銀針遞給他,二當家吞了口唾沫接了。
他雖然干的也是殺人的買賣,但到底沒有見過這樣的,覺得新奇,又有點緊張。
“那個是不是也有?”
“沒有,只有這一個有。”
“為什麼?”
蘇南衣拿帕子擦了擦刀,“因為,兇手要給他們放血,但不能同時給兩個人放,但又不能讓另外一個跑了,所以,在第一時間給第一個死者割喉的同時,他就用這枚針射殺了另外一個,這樣,又能防止他跑和叫,還不耽誤他放血。”
蘇南衣取回銀針,對陸思源和老修道:“覺得眼熟嗎?”
老修一頭霧水,陸思源眸子微縮,“這是……在浙州城,殺了李大人的那種暗器?”
“不錯,”蘇南衣看著顫顫微微的銀針,“這種針很細,如同牛毛,若是沒有點功夫,也使不了,所以,就憑他割喉和用銀針這兩點來看,他就是一個高手。”
“可是,不是說殺李大人的那個兇手死了嗎?”老修不解。
蘇南衣點頭,“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某一個組織,或是聽命行事,又或者,都是高手,這種暗器也是他們常用,他們之間經常互相切磋之類的。總之,他們應該是有內在聯系的。”
眾人陷入沉默。
周玉虎看著尸首道:“這麼說來,兇手是為了取血而來?”
“正是。”蘇南衣點頭,“無論對方是什麼人,這個目的是肯定的。”
正說著,有個嘍啰兵進來報,“大當家,金道長來了,在外面求見。”
“哦?是嗎?那就先請他進來,”周玉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想了想,“先把他帶到望春閣,好好款待。”
“是。”
蘇南衣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金道長的名號。
之前在浙州城,就聽吳沉安提過兩次,本來對此人也有些好奇,想著見上一面,但因為走得匆忙,到底也沒有遇見。
蘇南衣倒是記得,吳沉安說過,金道長來信說在路上。
這個金道長,和吳沉安所說的,會不會同一個人?
“大當家,這個金道長,是什麼人?”她問。
周玉虎也沒有隱瞞,“哦,你有所不知,這個金道長是個能人,精通八卦風水,會測字卜術,能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