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賑災中,經常遇到災民暴動的情況,無非就是因為不公平,還有的人貪心不足。
夏染這次沒和官府合作,用他自己的辦法當機立斷,倒是穩住了局面。
這作風的確很夏染。
趙大勇話鋒一轉,說起那間破廟的事情,蘇南衣隱約心里閃過一絲異樣,但這個念頭很快,她沒有抓住。
看看時辰差不多了,蘇南衣和陸思源一人拿著兩個包袱回住處,剩下的兩個溫掌柜稍后派人送過去。
這些東西都是夏染和云景在城里給她找的,有衣裳也有一些不怕壞的吃食。
千里迢迢的送來,是兩個人滿滿的熱氣騰騰的心意。
蘇南衣把包袱放在外面的屋子,思格蘭和老修圍攏過來,興致勃勃的等著看。
蘇南衣把吃的東西找出來交給他們,獨自拿著信進了房間。
她先打開云景的信,云景在信里傾訴著自己的思念。
每一個字蘇南衣都想著記在心里。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仿佛還能夠感覺到云景的溫度,想象得出云他坐在桌前,提著筆,認真給她寫信的樣子。
信里的內容寫的都是一些家常的事兒,今天發生了一些什麼趣事,有哪些意思的人,雪下的多麼大,可就是這些平凡的事,卻是平凡的日子里最溫情的所在。
蘇南衣一連看了好幾遍,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仔細收好。
打開夏染的信,夏染的信寫的和往常也不太一樣。
夏染這個人很幽默,說出的話,寫出的字也很有意思,但是這一次,蘇南衣敏銳的感覺到,他是在刻意寫的有意思,字里行間還是有一絲絲的沉重,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她的心也跟著緩緩的提了起來,慢慢的一頁一頁的往后看。
果然,夏染在信中也提到了破廟,甚至還提到了一個白衣女子。
蘇南衣的心尖狠狠的一跳,像被人用力的握了一把。
又是這個白衣女子,她也在夢里夢到過。
相隔數千里卻有同樣的夢,誰也可不相信這是什麼巧合,這內在一定有著什麼聯系。
夏染在信里也沒有寫的太清楚。
她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沒有更多的信息,忍不住立即要寫回信。
陸思源從外面進來看到她的神色不好,眉頭微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南衣示意他走的桌前,小聲的說:“你看看夏染的信。”
陸思源接過迅速的瀏覽了一遍,眉頭皺得更緊,“白衣女子?”
“是。”
蘇南衣點頭,“我覺得這不是巧合。”
陸思源來可回看了幾次,“這里面并沒有寫太多的信息,或許是夏染也沒有得到太多的詳盡的資料。”
蘇南衣想起趙勇跟她說過的話:前塵往事,不必太過執著。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夏染所說的前塵往事,指的是她以前在天醫府的時候。
那時候,她是真正的蘇南衣。
可是現在,她不那麼想,她覺得夏染說的這個前塵往事,似乎另有所指。
應該指的就是這個白衣女子。
那麼,這個白衣女子,她是誰的前塵往事?
蘇南衣的手指不禁用力握緊了毛筆,一滴墨啪一聲掉在紙上。
她回過神,心里莫名的惆悵,緩緩把一張紙揉碎了,扔在紙簍里。
陸思源心中擔憂,“南衣,你也別想太多,凡事總會有法子解決的。”
蘇南衣笑了笑,陸思源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強。
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是他又無從安慰。
蘇南衣坐在桌前,快速的給夏染寫了回信。
在信里,她把自己夢境中的白衣女子詳詳細細地寫了一遍,讓夏染務必查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把信寫完,思格蘭拿著兩個小玩意兒進來找她。
蘇南衣把心情收拾了一下,被思格蘭拉著到了桌子前看包袱里的東西,看著這些滿滿的心意,她心里很暖。
思格蘭笑著說:“蘇姐姐,等你收拾的包袱的時候,我和你一起收拾吧,我有一些東西,要送給夏染哥哥和云景哥哥。”
蘇南衣揉揉她的頭,“好啊,沒問題。”
把一些小吃時拿出來,蘇南衣給大家分了分,還有一些小玩意兒好玩兒的又是思格蘭喜歡的,蘇南衣也大方的送給了她。
翻找出兩塊兒不錯的料子,是夏染帶給老修的,讓他做點兒冬衣,老修眉開眼笑的收下了,大家皆大歡喜。
蘇南衣心里總有些不安,一方面是受了傷的小黑,一方面是夏染這封模糊不清的信。
總在她心里盤繞著,揮之不去。
陸思源見她這樣,提出來要帶她上街去逛逛,順便打聽一下醫館那邊的事情。
蘇南衣打起精神欣然前往。
本來以為,昨天晚上找了一把火,怎麼也得有點兒消息傳出來,可是這一路走來,卻絲毫沒有。
第五百九十九章 機會自動送上門
這事兒也有點不太尋常。
蘇南衣和陸思源在街上隨意逛了逛。
醫館附近靜悄悄的,也沒有什麼動靜。
安靜的有點詭異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蘇南衣小聲道:“要不然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