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藥無解嗎?”
蘇南衣點了點頭,“沒錯,無解。”
夏染吞了一口唾沫,“那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蘇南衣斜著眼睛看了看他,“你慌什麼?”
夏染干笑了一聲,“沒有,沒什麼,我慌什麼?”
云景忽然悄咪咪的湊過來,低聲問道:“你會不會也有什麼陰暗的角落?有什麼虧心事?”
夏染被他這種陰測測的語氣激的打了個寒戰,側著身子退出去好幾步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有!我才沒有呢,本公子光明磊落,行得端坐得正,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暗角落?”
他說的理不直,氣也不壯,云景壓根兒就不信,在一旁攛掇著蘇南衣,“娘子,給他試試!給他試試!”
夏染頓時就如同炸了毛的雞,“試什麼試?!你沒聽見嗎?她說了這個無解,無解!你也想害死我嗎?”
蘇南衣忍不住笑,“好了,不鬧了,趕緊搜查一下,看看楊志這書房里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如果沒有,咱們的確是該走了。”
云景和夏染急忙收了笑意,三個人在書房里一通忙活,楊志的書房并不大,擺設也不多,可見日子過得也并不怎麼樣,書架子上倒是有幾個暗格,里面有幾張銀票,還有幾件首飾,但也都不值什麼錢。
云景看著夏染把那些東西都揣了起來,不禁皺眉問道:“你這麼有錢,還拿人家這點兒?”
夏染瞪著脖子理直氣壯的說:“你看看,是吧?王爺的范兒這會就擺起來了。你是天生的富貴,不知道人間的疾苦,哪像我們這種商人,雖然說現在有錢,可即便是再富,也是一分一分掙來的,和您可不一樣喲!
”
蘇南衣白了他一眼,“你究竟有什麼話,好好說,干嘛擠兌景兒?”
云景見蘇南衣給他撐腰,哼了一聲,兇巴巴的瞪著夏染。
夏染舉手投降,“行,我怕了你們了,你們倆都厲害,就我一個人欺負我一個人。這個錢呢,沒有什麼臟不臟的一說,銀子有什麼錯?關鍵是看怎麼用。咱們可以把這個錢交給城外的一些小書院小私塾,給那些窮苦的孩子買筆墨,至于這些個首飾,也不值什麼錢,不過……”
夏染捏起一只銀簪子,簪子的頂部是一朵小小的梅花,整個簪體簡潔大方,材質不怎麼樣,手工倒算的上是一流。
夏染端詳著那只簪子沒有在說話。
云景好奇的追問,“怎麼了?你倒是說呀?”
夏染把那支簪子翻來覆去地在手里看,“說不上來為什麼,我總感覺這些老首飾后面似乎有什麼故事,先帶上吧,帶上這沒有錯,說不定哪天就有用處了呢!”
聽到他這麼一說,云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點點頭表示同意。
除了這些東西,工翻找出幾封書信,是程陽和杜卓寫給楊志的,不過這兩個人都十分的狡詐,說的話都比較簡單,看不出什麼破綻,想必是一些暗語之類的。
蘇南衣決定帶回去研究,把這些東西裝了一個小包袱。
一切準備妥當,夏染看了看那個管家的尸首問蘇南衣,“這個要怎麼辦?要不然咱拿化尸粉把它化了?”
這個方案云景也同意,這麼一化一切都消失無痕,也沒地方查去,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們的身上。
看著兩個人的目光,蘇南衣倒是搖了搖頭。
她的目光在正在發瘋的楊志身上一掠,想了想說:“不必,這件事兒就交給他自己來處置吧!”
夏染莫名其妙,云景也是一臉的不解,“楊志他不是已經瘋了,恢復不了了嗎?他怎麼解決?”
蘇南依似笑非笑,“正是因為這樣,才推到他的身上啊,你們想,如果這事兒被手也知道,他會怎麼想?”
云景和夏染的眼睛齊齊一亮,“沒錯,說的對,就怎麼辦!把這個問題交給這個瘋子,讓手也摸不著頭腦,讓他頭疼去吧。”
一切都說好,拿上準備好的東西,蘇南衣環顧四周,在沒有什麼破綻,悄悄把門關上,隨后出了楊志的府中。
三個人輕盈如貍貓,走到半路,夏染忽然想起來什麼,“要不然咱們去一趟那個小宅子里邊吧,她和那個管家就是在那里見面的。說不定里面會有什麼秘密呢?”
蘇南衣想了想也對,反正也是出來了,不如就去看看。
三個人調轉了方向,夏染在前面帶路,一起去那個小宅子。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小宅子里也沒有人,一切寂靜無聲。
上次夏染跟著楊志過來,也沒有仔細看,只知道那處假山后邊兒。
三個人在假山那里四周瞧了瞧,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了幾個小小的陣法,輕易破解了之外,其他的一切如常。
蘇南衣心想,或許,這就只是一個他們倆暗中接頭的地點,以遮人耳目的。
三個人覺得無趣,正準備要走,忽然之間云景停住腳步,輕聲說道:“娘子,你聽!”
云景的聽覺總是比較敏銳,蘇南衣和夏染都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側耳仔細傾聽,夜風吹拂著枯枝樹葉,似乎在沙沙聲中,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走到一處假山后,忍住身形,沒過多久,就看到不遠處的走廊上,果然飄飄悠悠來了一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