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馬立即喝了一聲,“首領大人慎言!你這是對城主大人說話的態度嗎?”
駙馬狠狠看向他,恨不能從眼里射出幾支毒箭來把他射死,“我再說一次,你這個狗奴才!你他娘的給我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去喂狗?”
首野的目光在那個昏死的侍衛身上一掠,“你要割誰的舌頭?你這話是說給誰聽的?河馬是我的人,你幾次三番的如此對他,打狗還要看主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駙馬立即反駁道:“城主大人也知道打狗看主人,那你幾次三分的傷害我的人,就沒有想到要看看我的臉面嗎?”
“如果我不看你的臉面,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你以為你只是禁足嗎?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四周又是一片寂靜,駙馬聽著這些錐心之言,他猛然意識到,他和手也,真的不像以前那麼親密無間了。
他垂下眼睛,看著身邊的副將,沉默半晌低聲問道:“那城主大人能不能放過我的副將一命?其他的我不想再多言,時間和天神會證明我的一顆忠心。”
手也狠狠的按下自己的火氣,強迫自己努力平靜下來,“你的副將……”
他正想說絕對不能放過,駙馬又繼續說道:“城主,我愿意用我自己的性命擔保他。他跟著我出生入死,我今天必須要保住他。”
他說的斬釘截鐵,眼神也很決絕,沒有半點回轉的意思。
午也對他的這份態度十分不爽,但凡上位者,都是這麼一番心思,如果對方肯說幾句軟話,跪地求饒,那麼或許一切會有轉機,可是如果,對方咄咄逼人死不認錯,那就不能再講情面。
可是現在手也深深知道,他不能失去駙馬的支持,外面的事情還沒有搞定,他的親兵衛隊還沒有來,如果現在和駙馬鬧翻,那勢必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到時候,誰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
他賭不起。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若是答應了駙馬,那他城主的臉還要往哪里放?
正在左右為難,蘇南衣忽然開口說道:“城主大人,請容在下說一句話。”
手也微微點頭,蘇南衣繼續說:“今天的事情,也是由在下而起,這位副將也是在下的朋友所傷,他責怪我們綁了他的人,我們也傷了他,兩兩相抵,也算是打平了吧,此事不宜再鬧大,在下斗膽請城主大人就此放過吧。”
手也心口的那一口氣,左右為難的姿態,現在聽蘇南一說完這幾句話,忽然之間就緩解了。
他心里著實感激,也覺得蘇南一的確是心懷大度。
這件事情由蘇南一開口,自然是最合適不過了,既挽救了他的面子,又讓駙馬可以松口,實在是兩全其美。
第八百三十一章 小樹林里的收獲
首野的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博滿,冷著臉說道:“既然如此,有先生替你們求情,那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不過活罪可免死罪難逃,拖下去打三十軍棍,你親自監刑!”
副將的臉色一白,博滿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但此時他也明白,不能在頂撞首野,無聲點點頭,他帶著副將和侍衛們下去。
首野對蘇南衣道:“實在是抱歉,讓先生受驚了,這里我會派人打掃干凈。還請先生千萬不要介意。”
蘇南衣淺淺笑了笑,這是笑容很快消失,任誰都看得出是敷衍,“一切憑城主大人安排吧!”
首野十分的尷尬,但也沒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帶著赫瑪離開。
赫瑪出了院子,立即安排人手把這里打掃得干干凈凈,恨不能把地皮都掃下一層去。
直到他們的人都走完,夏染和云景才笑出了聲。
夏染的心里總算是痛快了,打了這麼一場,感覺身心都舒服了。
蘇南衣笑他有點兒孩子氣,但此時天色已晚,仍舊不見陸思源和思格蘭,他的心里也有點兒著急起來,好在沒過多久,兩個人總算是回來了。
思格蘭一進門就捧著茶壺先喝了一壺的茶水,小臉兒也紅撲撲的。
云景忍不住問:“你們倆究竟去哪里了,這麼晚才回來,而且還好像很渴很累的樣子。”
陸思格低聲說:“我們去了一趟城外。”
蘇南衣的心頭一動,“難道說你們是去老修去過的那個小樹林兒了?”
思格蘭一個勁兒的點頭,“誰說不是呀?修爺爺帶著我們去了一趟,他一聽說自己被騙了,當場氣的暴跳如雷,恨不能把房頂給掀了,要不是我們攔著,他非得去找你,問你那個家伙的尸首在哪里,那副模樣很不能把他的尸首抽上三百鞭子才解氣,后來我們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他勸住了,他又說想將功折罪。”
蘇南衣心里有些不忍,“這件事情本來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好心,怎麼能談得上將功折罪呢?哪里有什麼罪過?”
對于老修,蘇南也一直是挺尊重的,人家那麼大年紀了,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長途跋涉,幫了不少的忙,出了不少主意,很多事情很多次,都是靠他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