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來的太快,思格蘭眨巴了眼睛也跑過來,“可惡!讓他給跑了!思源哥哥,你剛才的意見是不是割破了他的脖子?他有沒有死?”
陸思源微微搖了搖頭,剛才那一幕太快了,他也不敢確定。
夏染在附近找了找,機關找到之后狂按了一番,卻根本沒有反應。
陸思源淡淡道:“不要按了,這應該是一個急救機關,只能用一次,或者是在里面就被毀了。”
夏染低低的罵了一聲,“行吧,就算他命大!讓他跑了!不過,他也成不了氣候,在這里如同喪家之犬,一時半會兒他也走不了,中了你一劍,胸口又挨了一下子,也活不了多久。”
陸思源點了點頭,里里外外查了一下,再沒有其他的人,他們把那些守衛的尸體搬進來,放了一把火,把這里燒成了灰燼。
做完這件事情之后,他們三人離開,回奔城主府。
思格蘭在出林子的時候,看到昨天晚上放在這里的兩匹馬,目光微微暗了暗,眼中隱約有一點水光,但是她沒有讓淚落下來,直接用手背狠狠一擦,跳上馬,揚鞭飛快向前而去。
夏染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她,陸思源微微搖了搖頭,“算了,讓她去吧,發泄一下也好。”
兩個人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阻止,只是在她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他們倆心里都清楚的很,這小丫頭嘴上罵的痛快,看起來笑的放肆,實際上還是有些傷心的。
最起碼剛一開始,她對卡克斯的那份情誼是真摯的。
那天晚上卡克斯說夏染壞話的時候,思格蘭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她并不是傻姑娘,只是單純天真,愿意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她只是善良而已。
等到她冷靜下來,仔細的把事情想了想,就覺察出了不對。
當時她已經控制住了那個神女,只要她輕輕一用力,那個神女就可以命喪當場,馬克斯卻猛然沖了出來,多此一舉的救下她,還挨了一下子,最后還把神女殺死了。
這一切看起來很悲壯,但是仔細一想,行為邏輯上又說不通。
思格蘭也若無其事的試探過卡克斯,問他不是被官兵抓走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了,那個女人又是誰。
卡克斯當時的回答是,他的確是被官兵抓走了,但是他半路上趁其不備,趁著他們去抓別人的時候又跑了出來。
那個女人對他有意思,因為救過他的緣故,就想著以身相許,但是卡克斯心里只有思格蘭,并沒有同意,誰知道那個女人就因此生了怨恨,想著教訓思格蘭一下。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還和邪教的人有關系,他甚至猜想那個女子就是邪教中的人,故意來接近他的……
這一切說的順理成章,但是思格蘭并沒有完全相信,直到蘇南衣找她談話,把客棧中的事情告訴了她,思格蘭才恍然大悟,當即就和蘇南衣約定好,來一個請君入甕。
你不是要演戲嗎?好,那我就陪你!看到底誰演的過誰。
戲演完了,事情也落幕了,思格蘭卻感覺,自己的心里有絲絲縷縷的疼,某些地方想著空了一塊。
她迎著風,沒關系,她可以一點一點的補回來,一個賤男人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
第九百零八章 真是下了血本
思格蘭一路疾馳,遠遠的看到城主府在晨光中的景象,忽然感覺心情又明媚了不少,她很想快點兒見到蘇南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朋友,急于見到家長一樣。
然而此時此刻,蘇南衣并不在城主府中。
昨天晚上把老修接來了之后,就帶他去見了獨眼。
其實,蘇南衣是想著對獨眼用一個催眠咒術,讓他把自己知道的再往外吐一遍。
她是想讓老修看一看,因為 她本來已經有意讓老修學習一下。
對赫瑪說的那些,不過就是對外的說辭罷了。
蘇南衣早就把那個咒術的符文畫好了,等到老修一來就拿給他,告訴他是自己無意中在獨眼的身上發現的。
老修一見,頓時喜出望外。就按照那個符文去操作。
老修在做這些的時候。蘇南衣把獨眼說過的話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她的念頭著重落在那個神明右使上。
現在左使和神王都有了著落,唯一不知去向的就是這個右使。
按照獨眼的說法,這是個女人,而且極有心機,能夠在這種邪教中做到這樣的地位,恐怕心思單純也活不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更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蘇南衣聯想到自己下了禁術的那個神女,被人不聲不響的偷走,她就覺得應該是那個右使所為。
猛然之間,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立即對老修說:“這里交給你,把他說的都記下來,我有點兒急事兒要出去一趟!”
老修還沒有反應過來,蘇南衣拉上云景,已經轉身出去。
外面有許多人守著,這里也不用再擔心安全的問題。
她和云景騎上快馬,趁著夜色飛奔,一路到了三小姐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