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一眼,當即就決定要跟上他,看看他究竟要去哪兒。
這個男人非同一般,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也不敢發出聲響,連聲呼吸都變緩了。
也不能跟得太近,以免被他發覺。
這個男人走得很快,似乎像是有什麼心事。
這一路上有驚無險,總算是沒被他發現,走來走去,他走到一處宅子的后門,推門走了進去。
云景和蘇南衣一看,迅速就明白了,這里是什麼地方,正是府衙的后門。
云景摸了摸額頭,一臉的不解,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實在不像是個好人,現在還走后門,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南衣認真想了想,本來打算給老修飛鴿傳書,讓他注意一下,現在覺得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還是當面說的好。
蘇南衣打定了主意,對云景和思格蘭說:“走,咱們去前門。”
兩人乖乖的跟在她的后面,一起繞道去衙門的前門。
這兩天還是陸續的有人來認尸,但是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多了,門前的衙役也少了一些。
云景湊到蘇南衣的耳邊小聲的嘀咕,“娘子,我們到這里來干什麼呀?”
等著老修出現,蘇南衣把一包藥粉遞給他,“景兒,給你一個任務。”
云景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娘子,快說!要讓我干什麼,我保證完成任務。”
蘇南衣拍拍他的手指了指從遠處急匆匆過來的一個衙役,“那,你把這點藥粉撒在他的身上。”
“好!”云景一口答應,也不問蘇南衣為什麼要讓他這麼做,拿著藥粉就沖著那個衙役走了過去。
衙役是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告達桑,完全沒有注意迎面走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不留神就和對方撞了一下,對方還十分的客氣,連連向他道歉。
衙役感覺自己本身也有錯,并沒有多加計較,他也完全沒有發現,一點藥粉就撒在了他的腰側。
云景干完這件事兒,又回到蘇南衣的身邊,像一只等著主人夸獎的可愛狗狗。
“娘子,我做的怎麼樣?”
蘇南衣毫不吝嗇的夸贊,“非常好。”
思格蘭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了,“蘇姐姐,有什麼事讓做一做呀?”
蘇南衣心中暗笑,認真的想了一想說:“稍后你等著你修爺爺一出來,你就打一聲呼哨,讓他聽見,把他引過來就行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他會出來嗎?”
蘇南衣胸有成竹,“沒錯,等著吧,很快。”
那個衙役進了衙門,去找達桑匯報情況,達桑正和老修一起在書房。
那具干尸的案子還沒有破,現在又來了一個傷人案。
阮微微被傷了,但兇手也死了,而且還死得莫名其妙。
達桑感覺一籌莫展,特意請來了老修,幫忙分析一下這件事情怎麼回事兒。
兩人正在書房里說著,衙役迅速進來了,匯報了一些城門那邊的情況。
老修本來沒有在意,忽然,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
他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跳,站起來對達桑說:“大人,我再去停尸房那邊看看,您先忙。”
達桑點了點頭,老修捻著胡子,慢吞吞的走出了書房,一出了書房就加快了腳步,去停尸房象征性的轉了一圈,然后直奔著府衙門口而去。
云景和思格蘭正在瞪大了眼睛盯著門口,琢磨著老修會不會出來。
他們雖然相信蘇南衣,但是卻不知道蘇南衣這種堅信是從何而來。
正在納悶著,果然看到老修從衙門里出來了,思格蘭的眼睛頓時亮了!
平時她跟著老修學了不少有意思的玩意兒,口就是其中一種,她靈機一動吹了一聲口哨,這哨聲婉轉悠揚,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學得會的。
老修正在假意左顧右盼,忽然聽到這一聲,心頭頓時一震,急忙順著聲音望過去,果然看到不遠處的路口有一株大樹,從樹后面露出一個小腦袋來。
他頓時忍不住翹了翹嘴角,邁著步子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看看左右無人,他刷一下躲到樹后,一見到三個人,頓時感覺無比親切,欣喜的問:“你們怎麼到這里來了?”
云景搶先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老修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是你們在那個衙役的身上放了香粉嗎?我一聞到那個味兒,就知道你們在附近,所以就出來了呀。”
蘇南衣笑瞇瞇的說:“沒錯,是我們做的,這次叫你出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老修也知道若非是重要,他們也不會到這里來,“什麼事兒?發生了什麼?”
蘇南衣低聲說:“你可曾在達桑的身邊見過一個男人,長得高瘦,身材有些佝僂,留著棕黃色的短胡子……”
云景在一旁補充說:“對,還有點兒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思格蘭也在一旁拼命的點頭,云景又跟著說:“此人身手絕對非同一般,用刀,渾身有一股殺氣。”
剛開始的時候,老修捻著胡子,還在認真的跟著他們的描述思索,聽到最后,他的臉色倏然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