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青樓殺人案告破了!”
“告破?不能吧?沒聽說呀!”
“唉,這還有什麼可查的,好多人都瞧見了,就是雷塔殺了人!”
“這個我知道,可他還沒有被抓,不算是告破吧?”
“他就在王府呢!這事兒盡人皆知,他可是度拙王爺面前的紅人!”
“真的假的?就算是紅人,殺人也該償命吧?”
“呵,償命?他作的惡還少嗎?要是能償命,他早就死了!”
“噓!小聲些,你不命了?這種話也能說嗎?”
“看著吧,這次可不一樣,他殺的是多萊!多萊是誰?那可是烈霍大人的獨子!他夫人為生這個兒子,丟了半條命,就算烈霍能忍,他夫人也得拼命!”
“那豈不是說,烈霍要和度拙對上了?”
“誰說不是呢,就看烈霍敢不敢了……”
這些消息像一雙雙有力的翅膀,帶著試探,瞬間飄遍了大街小巷……
度拙今天白天也沒有出門,他昨天晚上也沒有去任何女人的房間,獨自睡下,想了半天,最終想出一個忍痛割愛的法子。
他在城外有一座山莊,那里還有一處溫泉,這在蒙林可不多見,每年他都要去住上一段時間。
他聽說烈霍的妻子身子不怎麼好,多泡溫泉十分有益處,他想著,把這處山莊送予烈霍,說不定可以讓烈霍消氣。
畢竟,人已經死了,不能復生,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為自己撈一些好處呢?
雖然度拙也有些舍不得,但……為了雷塔,他也只能暫時忍了。
他想好這個方法,想著找個時機去見見烈霍。
因為有心事,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王爺,您的臉色不怎麼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嗎?”王妃問道。
度拙收回思緒,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點頭疼,不妨事。”
“頭疼不能大意,現在天氣寒冷,可別傷寒了,不然稍后叫個大夫來看看吧!”
度拙吞下一口奶茶,“不必麻煩了,稍后我還有事,還得出門一趟。”
王妃見他沒有什麼興致,也就不再多說,本來想為自己的兒子巴歷求個情,現在也不好說了。
草草吃過早膳,巴歷的妻子行了個禮道:“父親,兒媳有一事相求。”
度拙掃了她一眼,“你是想為那個逆子求情嗎?”
“父親,他知道錯了,還請您饒過他吧!”
王妃見她開了口,也跟著說道:“是啊,兒媳她現在有了身孕,不能著急擔憂,巴歷也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未來孫兒的面上,放過他這一次吧,等他出來,我定當好好管教。”
度拙見她們都這麼說,王妃也語氣懇求,不管如何,王妃的面子還是給的。
他略一思索,“也罷,就讓那個逆子出來吧,不過,讓他在院子里呆幾天,哪也不許去!”
“是,兒媳多謝父親!”巴歷的妻子喜出望外,急忙道謝。
王妃的臉上也露出笑意。
巴郎在一旁,垂著眼睛,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諷刺和不甘,手指緊緊握起來。
度拙沒有時間再和他們多說什麼,轉身往外走。
剛到院門口,管家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入府查案
度拙一看到管家的臉上,心頭就是一跳。
他的眼皮也跟著跳起來,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王爺,”管家湊到他面前,低聲道,“圖木大人來了。”
度拙臉色微沉,“他來干什麼?本王沒有時間見他!”
“王爺,圖木負責城中的治安,他此次來,只怕是為了……”
管家后面的話沒有再說,但意思也很明顯了。
度拙長長嘆了口氣,知道不見也只是能躲一時,圖木畢竟管著城中治安,早晚都得給他一個交待才行。
“行吧,讓他去前廳。”
“是。”
他們剛走,二公子巴郎就走了出來,他臉色陰郁,顯然是把剛才的話聽見了。
他目光轉了轉,抬手叫過貼身小廝,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小廝點點頭,快步離去。
圖木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來的,他只是一個小官兒,說是掌管城中治安,無比威風,可是,這都城中的父母官哪里是好做的?
隨使拉出一個官兒來都比他大,就連王府的管家,他都得陪著小心。
可他不來不行,烈霍天天去衙門里盯著他,那架勢,只要他敢有絲毫的懈怠,就會隨時把他砍了一般。
圖木膽顫心驚,自從案子發生之后,他就沒有一刻是安寧的,連睡覺都沒敢閉眼!
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
不知怎麼的,突然街上又起了流言,說是雷塔在度拙的王府,說得有鼻子有眼兒,跟真的一樣。
其實圖木心里也有懷疑,畢竟都城中無人不知,度拙是雷塔的靠山,要是沒有度拙,雷塔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榮華。
但他沒有證據,總不能因為這個,就來質問度拙,打死他他也沒這個膽子。
但他也惹不起烈霍。
無奈,今天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他在前廳也不敢坐,在原地轉來轉去,看到度拙來了,急忙笑著迎上來,“王爺,下官給王爺請安!”
度拙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譏諷,“圖木大人倒是心情不錯,笑得如此開心!”
圖木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尷尬至極。
“下官……”
度拙也沒功夫和他廢話,甚至對他找上門來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