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都要氣炸了,“我嫉妒你?你瘋了吧你?你一個……”
她剛說到兒,三小 姐悄悄扯了她的袖子一下,她又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她雖然心里不爽,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節外生枝,阿伊朵一貫奸詐,又擅辯解,若是被她抓住什麼話頭把柄,那就不好了。
阿伊朵見她不說了,催促道:“我什麼?你說呀,倒是說呀!”
“我才不說!你是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說!哼!”
阿伊朵的確打的這個主意,讓五小姐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她抓住把柄,到時候鬧到度拙面前,她也好有話說。
可現在……她轉頭陰狠的盯了三小姐一眼。
三小姐并不懼怕她,面無表情的回視她。
王妃面色冷淡,“阿伊朵,你也不必牽扯些別的,你說的那些話,本王妃聽得清楚,你不承認也沒用!”
阿伊朵滿臉委屈,“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要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硬栽到我頭上嗎?”
“莫須有?呵,是不是莫須有,你心里有數!”
“我有什麼數?我沒數,我不記得我說過!就算是說了什麼,一定是……鬼怪作祟!”
阿伊朵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來,她昨天晚上……好像是有什麼毛乎乎的東西曾經在她身后出現,還有那股子冷風。
她臉色微變,“我知道了,一定是鬼怪!我撞邪了!”
她說完都暗自稱贊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這樣的話,即便是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是鬼怪干的,與她何干?
果然,她說完,屋子里就靜了靜。
不過,怎麼王妃的神色看起來……并不吃驚?
王妃的眼中閃過笑意,笑容中滿是算計,她緩緩道:“原來如此啊!既然是這樣,那就……把這個院子暫時封起來,以免邪祟沖出,傷害到別人也就罷了,若是傷及王爺,那咱們王府豈不是要到頭了?”
“另外,本王妃已經派人去請巫醫,很快就到,到時候巫醫自會處置。”
阿伊朵:“……”
她霍然睜大眼睛,突然就明白了王妃的用意!
王妃從來就沒有想著,憑那幾句話就把她拿下,想來也是知道,這麼幾句話,只要她不承認,最終也會不了了之。
但王妃就是逼迫她,讓她慌,讓她急,讓她自己說出所謂的“中邪”,本來以為可以就這個借口脫身。
沒想到!最后竟然自己心甘情愿跳入了陷井!
可惡!
阿伊朵瞬間想明白了其中道理,立即否認,“不是,我有中邪,王府中有王爺在,什麼邪祟也不敢上前,我怎麼會中……”
“阿伊朵,”王妃語速緩慢,卻字字鋒利,“你最好還是乖乖的按照本王妃說得做,否則的話,等巫醫來了,會有什麼后果,不用本王妃多說吧?”
阿伊朵臉色一白,王妃會收買巫醫!這樣的話,到時候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王妃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冷厲如刀似劍,“阿伊朵,你還真以為,憑你一個卑賤丫頭,能夠在這王府作威作福?本王妃和其它人斗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不過就是懶得和你計較罷了,你若安分,王府也不怕多你一雙筷子,可你吃著我的飯,嘴里卻還罵我,我為什麼要忍?”
她微微俯身,聲音壓低,“你呀,真當王爺疼你,拿你當親生女兒?親生的又怎麼樣?如果有需要,照樣可以拿來當籌碼!何況是你,天生的卑賤,以為穿上錦袍就真的是什麼貴女了?還有你死去的父親兄長,能為王府死,是他們的福氣和造化,你在王府這麼多年,早把這些消耗干凈了!”
阿伊朵如五雷轟頂,她見到的王妃一向隱忍,溫柔賢惠,哪怕是裝的,裝的也像樣子。
可從來沒有當面說過如此惡毒的話!
王妃偏頭看她,眼中含笑。
“不信吶?好啊,那本王妃就從你的丫環開始。來人,把冬枝那個賤婢帶上來!”
冬枝被押上來,渾身輕輕顫抖,“王妃,王妃饒過奴婢吧!”
“饒?你想什麼呢?”王妃看一眼五小姐,五小姐把一方帕子包成的小包拿出來,扔在冬枝面前。
“賤婢!這是你偷的吧?”
冬枝低頭看到里面 東西,頓時僵住,身子都有些發麻。
這……這些東西,怎麼會到王妃手里的?什麼時候搜到的?
為何她一點也不知道!
冬枝短暫的心痛和震驚之后,勉強回神,“回王妃,奴婢……奴婢沒有偷東西啊!這些東西和奴婢無關的。”
王妃怒極反笑,“無關?你真會說,真敢說!這東西是從你的房間里搜出來的,我跟本王妃說,與你無關?”
“栽贓!”冬枝激動道,“這一定是栽贓啊王妃,請您一定明察!”
“栽贓?你一個小小的丫頭,誰會閑得沒事去栽贓你?有什麼好處?無恥賤婢,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嗎?”
王妃看冬枝比看一條狗還不如,一個如此下賤愚蠢的東西,還有人栽贓?
“就是,是你自己昨天晚上自己說出來的,還罵阿伊朵苛扣人們的月錢,還說什麼,要偷玉脂嫩膚膏用!難道這些也是有人栽贓你嗎?”五小姐不服氣反問。
冬枝心頭一個哆嗦,她自己說的?什麼時候?為什麼她完全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