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一聽到這話,云景的眼睛頓時又亮了。
“真的嗎?可以嗎?娘子有辦法?”
思格蘭在一旁緊跟著,“我,我呢!我呢,我能去嗎?”
夏染也不甘示弱,“之前都沒有帶我玩兒,這一次應該可以了吧?這里的皇宮我還沒有去過,帶我去見見世面吧。”
一只沉默的陸思源眉頭皺了皺,“你跟著湊什麼熱鬧,進皇宮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危險重重……”
云景一聽這話又猛然醒過神來,眨巴著眼睛看著蘇南衣,“對呀,去皇宮太過危險,之前是湊巧,這次再混進去恐怕不那麼容易吧?娘子,還是安全為上,我不想讓你冒險。”
蘇南衣指了指剛才戴著的面具,“其實要說難也不難,這一次咱們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去,他們不是要舉行什麼祭祀還是祈福的儀式嗎?”
“娘子,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再次扮成巫醫嗎?”
“沒錯。”
“可是像這種場合檢查的應該非常嚴格吧?而且人也是經過精挑細選,層層盤查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看似越危險其實就越簡單。這一次咱們替王府解決了麻煩,你們猜,如果本來定好的巫醫,因為某些意外情況去不了了,王妃此時會想到誰呢?”
眾人心頭一亮,彼此面面相覷,心中都有了答案。
蘇南衣手指輕輕拂過面具,“這一次咱們大家都可以去,彼此也有個照應,而且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什麼意外,也不必太過擔憂,大家別忘了,我們在皇宮里也是有人的。”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大魚上鉤
蘇南衣所說的這個宮里有人,指的當然就是老國主了。
她算著時間,也該進宮去給老國主再換一種藥了。
“除此之外,我們另一個助力幫手,也該登場了。”蘇南衣似笑非笑,狹長的眸子里閃過冷光。
“今天晚上人就能到,放心吧,”夏染立即會意。
……
天色漸暗,城門口來了一輛馬車,這馬車從外觀看,和平常的馬車沒有什麼兩樣。
但馬車里面卻是奢華異常。
簡直就是一座小小的行館,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溫暖如春。
一名美艷的女子坐在車內,身上穿著淺粉色的衣裙,衣裙很薄,襯著她的肌膚細如凝脂,她手里撥弄著一把琴,指尖纖細嫩白似蔥,指甲上點著蔻丹,平清幾分妖冶。
她的眉若遠山,眼睛似蒙了一層秋水,目光流轉之間,風情漸生。
車夫回頭低聲,“主子,進城了。”
女子“嗯”了一聲,“按計劃行事吧。”
“是。”
馬車緩緩駛近王府,在路口停住,沒過多久,便看到一人騎馬從外面回來。
車夫一甩馬鞭,手指微彈,一道勁風擊中馬屁股,馬兒吃痛,嘶鳴了一聲,往前狂奔。
車夫雙手緊緊拉著馬韁繩,大聲喊道:“讓開,快讓開!”
前面的馬背上的人聽到叫聲,回頭一瞧,看到驚了的馬車急忙躲避,就在這剎那之間,一聲驚呼從馬車中傳出來,車簾飛起,一張絕世容光一閃即過。
馬背上的人這一瞬間像被抽走了心魂,情不自禁的催馬追了上去,縱身躍上馬車,和車夫一起把馬制住。
馬兒原地踏步,低頭甩著響鼻,車夫驚出一身冷汗,“多謝公子相救!”
他說完匆匆下了馬車,到車門急聲問:“小姐!您怎麼樣?沒事吧?”
里面的人沒有答言,車夫急得滿頭冒汗,“小姐?你怎麼樣?能說句話嗎?”
巴歷皺眉上前,敲了敲車門,“小姐?您情況如何?在下巴歷,是王府世子,此處已到我家附近,你若是身子不適,不如先去在下家里治傷?”
里面的人仍舊沒有說話,寂靜中讓人心中越發焦急。
巴歷有些等不及了,伸手就要去掀車簾。
車夫急忙攔下他,“公子且慢!我家小姐還云英未嫁,這……不合適吧?”
巴歷眼睛一瞪,“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些虛禮!若是你家小姐有什麼不測,你擔得起嗎?是人重要還是虛禮重要?”
車夫被他訓斥得面紅耳赤,巴歷已經不再理他,掀開車簾,抬眼望來。
車廂內,一股暖氣迎面撲來,夾雜著淡淡的香,讓巴歷忽然覺得像是在萬花叢中,而斜靠著車廂的那個女子,就是花中仙子。
她的肌膚勝雪,眉若剔羽,額間還貼著一點花鈿,嬌艷動人。
巴歷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停,心跳停了兩拍。
“……小姐?”他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像是怕驚了這一場春夢。
女子雙眼閉著,長長的睫毛如羽翼,沒有回答。
巴歷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上了車,伸手臂把女子抱了起來,這一抱,巴歷的身子都僵了僵。
香、軟。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這兩個字真正的含義,從來都不清楚,女子被抱在懷里,是這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喉嚨滾了滾,車夫在外面臉色微變,提醒道:“這……公子……不,世子,是不是不妥?”
“有何不妥?”巴歷沉下臉,“你這下人好不曉事!沒有看到你家小姐都暈了嗎?還啰嗦什麼!”
車人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再多說,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雪白裘皮,等巴歷抱著小姐下了車,給小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