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本王心里也是記掛著你的,等你轉過彎來了,本王再來看你。”
菲拉沒有說話,度拙走了,沒有回頭,因此,他也沒有瞧見菲拉眼中的狠辣和譏諷。
度拙一出宮,蘇南衣他們就知道了。
閑著沒事,他們就在城里四處走走,暗中查看布崗什麼的,等時機一到,墨鐸帶兵入城,也好里應外合。
她和云景就在皇宮附近,這邊有間不錯的小茶館,二樓剛好可以看到這邊。
度拙的馬車一出現,云景是立即道:“娘子,他出來了。”
“走,去瞧瞧。”
兩人出了茶樓,云景站在路邊,等度拙的馬車一過來,他手指一彈,正巧彈在車輪某一處。
“咔”一聲,馬車立即打了半個彎,堪堪停住。
車夫嚇了一跳,急忙過來賠罪,詢問度拙的情況。
度拙本來心情就不好,又鬧這麼一出,氣兒更加不順,掀起車簾就怒斥:“你干什麼呢?車也不會駕嗎?!想摔死本王不成!”
車夫連連請罪,急忙查看,結果發現車輪壞了,要是修起來得需要不少時間。
度拙無奈,氣得臉色青白,要不是礙于平時樹立起來的賢德名聲,他早就又打又罵了。
他是不可能在這兒跟車夫一起等著修車的,只好讓車夫把馬卸下來,獨自騎馬回府。
云景和蘇南衣原本商量的是,趁機給度拙使點絆子,但云景想動手的時候,蘇南衣又攔住他了。
“娘子,怎麼了?”云景不解。
“暫時先別動,我覺得,有人比咱們更快的出手了。”
“誰?”
蘇南衣看一眼皇宮的方向,“宮里的那個女人,怕是知道了雷塔死亡的真相,也終于看穿了這個男人的嘴臉。”
云景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用力握緊蘇南衣的手。
蘇南衣安撫的回握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知道,云景的心思單純,他大概覺得,天下的夫妻就該像他的父王和母妃,像他和自己,而不是互相算計,相互利用。
可人心素來險惡,哪怕是枕邊人,動了心思的也不在少數。
那些后宅爭斗,陰險毒辣的法子,從來不缺。
蘇南衣在心里暗暗慶幸,上天待她足夠好,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又讓她遇到這樣好的云景。
“那娘子,我們就不管度拙了嗎?”
云景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
蘇南衣為他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不如我們看看,那個女人用了什麼手段。”
“好,怎麼看?”
蘇南衣算算時辰,“晚上吧,我覺得可能會有所發現。”
云景的眼睛頓時亮了,“我們要夜探王府嗎?”
“對,景兒想去嗎?”
“想。”
“好,那我們就走一趟。”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掌燈時分。
吃飯的時候,夏染瞧了好幾次云景。
云景忍不住問:“你老看我干什麼?閑我吃得多了?”
“……”夏染見他問,所幸把話說開了,“你有什麼喜事兒?”
云景微怔,提高警惕,他和娘子說好了,要兩人悄悄的去,這是他們倆的秘密。
思格蘭忽閃著眼睛,“云景哥哥,你有什麼喜事兒呀?”
云景一臉正色,“沒有,我沒有什麼喜事,你別聽他亂說。”
夏染瞇著眼睛,“沒有嗎?怎麼我覺得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我高興怎麼了?難不成還要哭嗎?”
夏染噎了口氣,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好吧?!
陸思源沉默著沒說話,目光只看了蘇南衣一眼。
吃過晚飯,陸思源尋了個機會,問她:“今天晚上要出去?”
蘇南衣略一遲疑,也沒有隱瞞,“嗯,沒事,小事一樁,很快就回來,不必擔心。”
陸思源很想陪她一起去,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注意安全。”
“我會的。”
陸思源沒再多說,他最近的身體也的確不怎麼好,現在沒事的時候基本都在院子里調息,晚上的時候老修還給他做治療。
因為怕蘇南衣聞到藥味兒,他現在白天都很少出來,即使出來也不往蘇南衣的面前湊。
他盼望著事情快點結束,想為蘇南衣拼盡最后一絲力氣,不希望自己成為她的包袱,讓她負重前行。
但他又希望時間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讓他可以和蘇南衣多呆一段時間。
這種矛盾的心情,每天都在他的體內撕扯,讓他痛苦難熬。
大家各自回院,云景帶著狐清在燈下玩耍,等著再晚些,天再黑透一些。
蘇南衣回想著方才和陸思源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燈光的關系,還是怎麼了,她覺得陸思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琢磨著明天還是要認真看一看,最近陸思源好像更沉默了一些,整天也見不著,見到了也不怎麼說話,都沒有什麼存在感了。
她正胡思亂想,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
“娘子,時辰到了。”云景小聲說。
蘇南衣點點頭,拿出兩套夜行衣,和云景換上。
不多時,兩條黑影掠出院墻,經后門直奔王府。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好自為之吧!
此時的王府里看起來平靜,其實暗藏洶涌。
世子妃一家來了就沒有走,見到世子妃之后,世子妃是一通痛哭,她母親抱著她,一個勁兒的女兒長,女兒短,又是什麼受苦了,又是什麼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