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想反對,但度拙態度強硬,若是他再鬧,只怕會直接讓王妃天葬,連個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人都死了,巴朗也識時務,沒有再強爭。
一時間,本來熱鬧的王府,好像沒有什麼人了。
三小姐不知去向,巴歷和王妃都死了。
五小姐半滴淚都沒有流,甚至自己還躲在被窩里痛快的笑了一場,找個地方燒了點紙給自己的母親和小弟。
告訴他們,王妃死了,已經下去找他們了,讓他們好好找她報仇,不用客氣。
喪事辦完,度拙的心有點不安起來,怎麼三小姐一去不回了?也沒有個音訊,還有那個托托爾,難道……他不想幫自己了?
度拙心里不安,正琢磨著第二天派人去瞧瞧,沒有想到,當天夜里就發生了變故。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以這樣的方式歸來
度拙這幾日都沒怎麼睡好,除了喪事之外,最讓他擔心的是,達爾勒自那天之后,一直沒來。
他也就吃了半顆解藥,雖然暫時沒有復發,但他總覺得,這毒在他的體內,就是一個隱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暴發。
必須要鏟除干凈了,他才能安心。
這晚好不容易睡著,感覺剛合眼,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他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爺,王爺!有急報!”
度拙先想到的就是托托爾,立即翻身下床,“何事?”
“宮中有人送來急報,說是……國主不好了!”
度拙眉梢一挑,“哦?人在哪?”
他披上衣裳,急步匆匆前來見人。
來的人果然是宮里的人,也是被他收買過的,一見到他,那人急忙上前,“王爺。”
“怎麼回事?不是一直吊著嗎?怎麼突然……”
“奴才也不知,突然就不好了,許是這段日子……病了太久了,是不是就……”
說什麼也是晚了,反正人是快不行了。
度拙心里懊惱,這會兒他的人還沒有到,要是國主一死,勢必會有麻煩。
他雖然不怕,但麻煩還是越少越好。
他當機立斷,必須得親自進宮一趟,就算是老國主死了,他也能壓住不發喪,只要不發喪,就沒有人知道。
然后,明天一早派人去打聽一下托托爾那邊的情況。
他打定主意,立即隨著那人進宮。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走不久,有人就帶著兵馬圍困了王府。
現在的王府,除了巴朗勉強算個主子之外,其它的人根本沒用。
管家看著闖進來的人,不由得呆住,“大……大公子?”
這才是真正的大公子。
達爾勒掃他一眼沒有說話,一揮手,士兵涌入王府,那些王府的府兵根本不是對手。
管家驚得滿身是冷汗,他隱約覺得,度拙此時進宮,恐怕也不是巧合,今天晚上……王府怕是要變天了。
巴朗還和阿美在一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誰?”
“是……大公子,達爾勒。”
巴朗感覺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上次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他無法想象,達爾勒還能回來,還是以這種方式。
他安慰了阿美幾句,匆忙出去,手里緊緊握著劍。
所到之處,皆是達爾勒的手下,這些人站得筆直,聲息皆無,光是看到這些,就讓巴朗心頭一陣陣的發涼。
到了前面,看到站在書房門前的身影,高大,威壓,酷似父親。
巴朗呼吸微滯,沒錯,的確是達爾勒。
聽到聲音,達爾勒轉身看過來,借著燈火,他的目光冷厲冰涼。
巴朗心頭不斷的往下沉,他不得不承認,王府……怕是要保不住了。
走到近前站定,達爾勒看著他,沒有說話,四周鴉雀無聲,只有火把偶爾發出的“噼啪”聲。
巴朗深吸幾口氣,率先開口:“大哥……”
達爾勒抬手打斷他,“別,二公子,別這麼叫,我不是你的大哥,你大哥是巴歷,他已經死了。”
巴朗勉強笑笑,“大哥,這是還在生我的氣?怪我當初沒有給你求情?”
達爾勒環顧四周,“就是在這兒吧?當初我被趕出王府,就在這兒,坐實了我的罪行,巴朗,我沒指著你給我求情,畢竟,這也有你的手筆,不是嗎?”
巴朗張了張嘴,達爾勒低笑,“行了,惺惺作態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們彼此心里都有數,何必說假話來浪費時間呢?”
巴朗又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那你今天來是……”
“看不出來嗎?”達爾勒挑眉,“我不過就是來拿回我的東西。”
“什麼是你的?”
“王府,整座王府都是我的。”
“怎麼會是你的?有父王在,就不是你的。”
“要是他不在了呢?”達爾勒反問。
巴朗心像沉到了谷底,他一時沒倒上一口氣來,“你……你什麼意思?”
達爾勒手指輕輕撫著劍柄上的流蘇,“他不是進宮去了嗎?他一直想入主皇宮,野心之大,讓人驚嘆,也讓人發笑,不過,今天晚上,他可以如愿。去了,就回不來了。”
巴朗眼睛霍然一睜,手指著達爾勒,“你……你……你竟然敢弒父?!他再怎麼樣也是父親!你……”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達爾勒大聲笑,“我現在在這里,和你說話呢,二公子,我又沒有分身之術,哪有時間去皇宮?”
巴朗:“……”
“行了,面也見了,話也說了,其它的我也不必向你交代,你不是喜歡與美人作伴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