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正想向云景求情,不料云景偏頭看向掌柜的,“剛才你去請賈大人的時候,本王是怎麼跟你說的?”
掌柜的站在一旁緩緩說道:“小的去找賈大人,一字不落的把王爺的吩咐說了,剛才賈大人到了茶樓的時候,正要上樓之前,小的也再三提醒,過王爺說的是請賈大人到了茶樓前一跪一叩的上二樓,少跪一下,就要打斷他的腿。但是賈大人不聽勸,還說如果王爺有什麼不滿,就沖著他說話,他一力承擔。”
掌柜的話音剛落,賈意之的一張臉就白了,胡子都在微微發抖,眼睛惶恐地看著云景。
“王爺……”
云景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塊兒玉,“賈公子想要本王的玉,還想著強娶豪奪,本王真的不明白,你們賈家究竟哪里來的底氣,敢如此仗勢欺人?連太后賞給本王的東西也想要!賈大人,你說,這應該是什麼罪?應該如何處置?”
賈意之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云景又繼續說道:“而你呢?教子無方欺辱本王在先,不遵守本王的命令,挑釁本王的威嚴在后,賈大人,你說,本王應該拿你們父子怎麼辦呢?”
賈意之冷汗淋漓,感覺汗水都把里衣濕透了,他喘了幾口氣,想著擠出一絲笑意,但是費了半天的勁兒,也沒有成功,干脆一頭磕在地上,咚的一聲響,“下官知錯,請王爺責罰!”
“責罰放在后面,先把剛才本王的話實施了再說。”
云景稍稍俯身,眼睛冰冷的看著賈意之的頭頂,“賈大人,本王雖然說癡傻了幾年,但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辱的,你一個小小的戶部官員,竟然趁著本王腦子不清醒,如此百般刁難欺辱,本王倒想問問你,現在朝廷里的官都像你這樣嗎?戶部尚書,六部尚書也都像你這樣嗎?”
這話賈意之可不敢回答,只會一個勁兒地叩頭。
云景絲毫不為所動,也根本不想給他這個面子。
他心里本來就不痛快,這次賈家父子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云景語氣冷冷,聲音里像是脆了冬日的冰,“既然賈大人承認錯誤,那就先把你拖下去,敲斷了腿,再來與本王說話吧。”
賈意之就是一個文官,平時別說斷腿斷腳這種事情,就算是摔了個跤,擦破皮的事情都極少發生,一想到那種斷骨之痛,他哪里敢去嘗試?
頓時臉色蒼白,血色盡失,大聲求饒,“王爺!下官知錯,請您饒恕下官一次吧!”
云景低低的冷笑了一聲,拿起另一根冰糖葫蘆摔在他的面前,糖渣濺起,沾在他的袍子上,越發顯得狼狽,“你知道錯嗎?你能知道錯嗎?你在路上買這個玩意兒來跟本王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當本王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嗎?賈意之,連你也從心里把本王當成個傻子,對嗎?”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你這種兄弟,不要也罷
賈意之嚇得體如篩糠,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也沒得可說,他買那兩串兒糖葫蘆,的確就是打著誘哄云景的主意。
他的確是把云景當成一個傻子來哄騙。
就在他想著求饒的時候,外面樓梯一響,一隊王府的侍衛站在了門口,整齊排列開來,他們一言不發,卻氣勢逼人,渾身都是肅殺之氣,把這些只會架籠子遛鳥的紈绔子弟直接嚇成了軟腳蝦,渾身顫抖,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這里是茶樓,云景不想把掌柜的牽扯太深,畢竟以后這里還要做生意。
他的侍衛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
云景下巴抬了抬,一指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賈意之,“把他給本王拖下去,打斷他的腿。”
賈意之這會兒是真的害怕了,他意識到云景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侍衛們可不管那些,只唯云景的命是從,上來兩個人,一邊一個架住他就往外拖。
賈意之都快嚇傻了,腿不斷的蹬,試圖能夠慢一些,但根本就無濟于事,他扯開嗓子大喊,聲音都喊劈岔了,“王爺!下官知錯了!王爺!”
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狠狠地堵上,只剩下一片嗚咽之聲,他被拖了下去,其他的人都豎著耳朵聽著,仿佛那敲斷腿的聲音像是敲在了他們的心尖上,心都跟著猛的一縮,連呼吸都哽在喉嚨里,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賈遇春直接倒在地上,一陣難聞的味道傳來,他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云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下倒是分明了,茶和尿的味道差別如此之大。
其他的人一聲不敢吭,頭很不能低到地上去,把自己整個縮起來,不存在,讓云景看不見才好。
然而,云景并不會就此放過他們,抿了口茶,輕描淡寫的說:“至于其他的人,都把他們帶去刑部吧,把事情經過一說,相信刑部尚書會知道應該怎麼做。”
這些人頓時就白了臉,如果只是帶到京兆府這樣的衙門,那還好說一點兒,他們家里都有些錢,大不了上下打點一番,就算是關上幾天,等到風頭過了也能把他們撈出來,可一旦進了刑部,那就大不一樣了,他們連滾帶爬,嚇得過來求饒,但是連云景的身都近不了,直接就被那些侍衛給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