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女人空有美貌,既不溫柔,又不會懂得在男人面前示弱,還有一顆善于嫉妒的心,那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白如畫越想越覺得,拿下云景,只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至于他那個王妃……也早晚能夠踩在腳下。
她正在想的美,外面有腳步聲響,她把銅鏡放好,右倚靠在床頭依舊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門簾一挑,走進兩個人來,一個是剛剛她派出去的婆子,另外一個是一個穿著紫色衣裙的女子。
這個女子的衣裙雖然也是丫鬟的樣式,但和其他的丫鬟又明顯的不同,無論是衣裙的質地,還是上面繡的花紋,都不是尋常丫鬟能夠穿得了的。
她的皮膚白凈,眉梢微挑,眼神平靜而明亮,嘴唇微微抿著,走起路來裙擺不動,端的是一副大家氣派。
她往里走了幾步,在距離床邊兩米左右停住腳步,福身行了個禮,這個禮不是多大的禮,但也算是恭敬,恰到好處。
“流桑見過姑娘。”
行完了禮,流桑兩只手交疊于小腹前,臉上沒有什麼笑意,但也不覺得冷冰冰,渾身自有一股氣場散開,“請問姑娘找流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對哪里不滿?姑娘請盡管說,雖然現在太妃不在府中,王妃也有孕不便打擾,但只要流桑能力范圍內的,能做的一定為您做到。”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可其中卻明顯的透著疏離,這無異于給了白如畫當頭棒喝,更何況還聽說蘇南衣有了身孕,心頭頓時沉下去。
白如畫緩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聽說這府里大小事情都是姑娘說了算,我初來乍到的,怕做錯了什麼,給姑娘惹來麻煩,所以想著請姑娘過來,好好的說一說。”
流桑再次行了個禮,“姑娘現在這話就說差了。王府里大小的事情都是由王妃說了算,王妃才是后宅中的主子,王府里的女主人,奴婢就是奴婢,替著王妃調理一些事情罷了。”
“王妃現在有了身孕,我們做奴婢的,自當該為王妃分擔一點兒,這也是太妃吩咐的,太妃有話下來,王府里無論是誰,哪怕是王爺,也不能惹得王妃不高興。奴婢們更是不敢有一點小事兒就去麻煩王妃,還請姑娘見諒。”
“若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好,實在不行就來找流桑,王妃那邊還是不要去打擾。”
她這話說的表面客氣,實則拒絕的清清楚楚,而且直接點明了蘇南衣的身份地位,斷絕了白如畫的幻想,讓她不要隨便打什麼主意。
白如畫噎了一口氣,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可她也不算是一般人,勉強笑了笑,轉身從首飾匣子里拿出一枚赤金的鐲子,上面還鑲嵌著寶石,華彩非常。
“初次見面,我也沒有什麼見面禮,能給姑娘的這只鐲子,也不是新的,還請姑娘不要嫌棄。”
她說著,就要伸手去拉流桑的手,要給她套到手上。
流桑的手輕輕一抬,她拉了一個空。
流桑臉上的神色不變,依舊是沒有笑容,一副端莊的樣子,可白如畫卻明顯感覺到她的神色比剛才冷了許多。
“姑娘實在是太客氣了,流桑絕不敢受,流桑在王府里拿的是月錢,收的是太妃和王妃的賞賜,其他的東西一概不敢多拿,別說是這麼金貴的鐲子,就算是一枚銅板也不敢收。”
她說著手掌一翻,拿出一塊碎銀子來,輕輕放在床沿上。
“姑娘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做奴婢的定然全心全意伺候。”
白如畫一看那塊碎銀子,正是剛剛她賞給那個婆子的!
她頓時一口氣哽在喉嚨里,吐不出,吞不下,這股子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她噎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實在找不到說辭。
流桑卻不慌不忙,“姑娘,還有什麼事嗎?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奴婢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白如畫勉強扯出一絲笑,“我這邊沒有什麼事情了,姑娘請便吧!”
流桑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那個婆子也跟沒事人一樣,繼續該干什麼干什麼。
白如畫重重地吐了幾口氣,干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再多說話。
她又覺得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嚴重的多,這個王府還真不太好打進去啊,連幾個丫鬟婆子都這麼生硬,完全沒有縫隙可鉆。
不過,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絕對不能!
云景離開白如畫的院子,又重新回到書房,本來想處理一些事情,但是由于這件事他有些坐立不安,又想起在山莊里莫名其妙的死去的那一伙子人,他按耐不住起身去找蘇南衣。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我曾經,豁出命去愛你
蘇南衣本來還想著派人去找他,沒想到還沒等去請他呢,他到自己來了。
只不過看著這臉色不怎麼對。
蘇南衣干脆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云景開口。
云景看著她,嘴角扯了扯,“王妃這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