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說的很清楚,她是不會去的。
云景聽到她這話心里也涌起火氣和煩躁:“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不會去見母妃,對嗎?連最基本的安慰,哪怕是表面上的敷衍,都不愿意做是嗎?你就如此絕情嗎?”
蘇南衣直覺得好笑,對于他的指責也是火冒三丈:“王爺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究竟是誰無情?你也好意思說我嗎?在這方面,我們倆是小巫見大巫吧?
我就算去安慰了太妃,又能如何?我安慰她一次兩次,能安慰她一輩子嗎?安慰她,讓她的情緒平穩過渡,這不是王爺你作為一個兒子應該做的嗎?
你自己惹出了禍,不敢說,不敢承認,反倒讓我一個外人去安慰,你不覺得可笑嗎?!”
蘇南衣越說越生氣,本來心里還在搖擺,現在徹底堅定了信念。
“無論王爺說什麼,我是不會去的,你自己做的事兒你自己去和太妃解釋,我把太妃救出來,已經算是償還了之前的恩情,剛才說過了,以后兩不相欠!王爺也不必再派人四處找我,告辭了!”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委屈,無從訴說
蘇南衣說完轉身就走,云景看著她的背影大聲說:“如果母妃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你也不會去,你也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對嗎!”
外人這兩個字,都是太過沉重而疼痛的字眼,分別同在兩個人的心上,只是誰都不肯承認。
一聽到云景這話,蘇南衣立即轉回身,眼神中的急切一閃而過。
“王爺此話當真?太妃的身體怎麼了?那天救她出來的時候,我明明已經看過,并沒有什麼異常!”
她眼里的急切被云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一絲愧疚的同時,又有一點點小小的雀躍,她還是在乎的,哪怕她在乎的是母妃,而不是他。
“他們把母妃抓走,不會只想著關起來那麼簡單,太后變成什麼樣,你又不是沒有看見,那些人陰險歹毒,手段怪異毒辣,當時你可能沒有看清楚,但是現在癥狀已經慢慢顯現,具體的本王說不清楚,本王又不是大夫。”
云景這一話說的理直氣壯,反倒讓蘇南衣覺得有些可信了,話說的不錯,那些人的手段的確陰詭,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當時情況匆忙,也許會有什麼偏差也說不定。
蘇南衣迅速做了權衡,思來想去,偏向去看太妃那一邊。
最終,她還是猶豫著點了點頭。
云景見她同意,心頭微微一喜,但是表面上依舊沒有露出來。
他揮了揮手,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好了馬車。
蘇南衣看這馬車心頭一陣無語,這個家伙是篤定,她一定會去嗎?
無論如何,哪怕心頭再有不甘,現在已經答應了,就沒辦法再后悔,何況,她也不敢拿著太妃的身子去賭氣。
她上了馬車,正想靠著休息一會兒,結果馬車一晃,云景也跟著上來了,蘇南衣有些詫異的問道:“王爺怎麼也坐馬車?”
“本王騎馬騎得有些累了,不想再騎,正好有馬車可以坐。”
蘇南衣無聲翻了個白眼兒,這家伙的理由找的越來越爛了。
反正他愛坐就坐,蘇南衣也不理會,靠著車閉目養神。
云景偷眼觀察著她,見她的確又瘦了一些,也不知道她這幾天究竟是在哪里,估計就算是問她,她也不會說出實情。
想了想,云景開口道:“有件事情,本王得需要和你交代一下。”
蘇南衣眼睛都沒有睜開,語氣懶懶的說:“王爺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來便是,想不想做,那就在我了。”
“關于你和我分開的事情,本王并沒有告訴母妃,她現在并不知情,只以為府中有什麼險情,本王為了照顧你的安危,所以,讓你去別處住了,稍后你見過母妃之后還要離開,這樣的話,情況也就合理了。”
“王爺想的倒真是周到啊,連我離開的事兒都想清楚了?不過,照你這麼說來,我不就成了不顧你們安危,獨自去逃命的忘恩負義的小人了?”
蘇南衣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譏諷,眼睛里冒著火氣。
云景沒有想到蘇南衣會抓住這一個點。
當初讓暗衛進入府中,頂替蘇南衣,也是為了迷惑外面的人。
不想給蘇南衣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對太妃也是這樣解釋的,他剛才也只是把情況做簡單說明,可沒能想到蘇南衣聽到這個,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苦笑了一下:“我也并非是那個意思,只是現在你的情況特殊,因為有了身孕,所以,我這麼說母妃會更容易接受,并非是指你貪生怕死,不要多心。”
蘇南衣哼了一聲,別開臉不再理他。
云景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又解釋:“我的意思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母妃也不會那麼想,是你把她從暗牢中救出來的,你想想她有怎麼可能覺得你是貪生怕死的人呢?”
蘇南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糾結些什麼,反正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些,心里就十分不痛快。
現在聽著他的這些解釋,就感覺如同畫蛇添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