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跟著學一下經驗,但此時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所有人都出去,大家哪兒也沒有去,就在院子里等著。
房間門關著,里面燭影搖搖,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什麼。
老修從隨身帶著的布袋里拿出一些藥丸,然后又拿出幾張畫好的符咒來。
把藥丸碾碎,有的上在傷口上,有的讓蘇南衣吃下去,最后他拿起幾張符咒燒成灰,又在手心又擠了幾滴血活成泥,然后對準傷口,一股黑氣,眼看著從傷口處被拔出來。
老修滿頭大汗,手微微顫抖,但他仍舊咬牙堅持著,不敢松一口氣,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那股黑氣肉眼可見的變得淡了許多。
他手掌心的泥也變成了黑紅色。
他收回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掌心里的泥刮到一個地方。
再看蘇南衣的臉色明顯好轉了許多,嘴唇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也有了淡淡的粉色。
老修心里高興,小聲嘀咕:“他們哪兒知道這種治法,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癥,也不是簡單的中毒,這個下毒的人還真他娘的歹毒啊!幸虧就是我來了,要不然的話,你這條命還真不好說!”
他把手清洗干凈,坐在床邊嘆了一口氣:“你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可是,思源怎麼辦呢?”
等了半個時辰,老修又重新進行了一番操作,和剛才的一模一樣,直到蘇南衣腿上傷口里再也沒有一絲黑氣被拔出來,這才算是完成了。
老修又觀察了一下,蘇南衣的氣色又有些好轉,而且氣息也比剛才強了許多。
說實話,他只會簡單的醫術,對于什麼把脈看癥之類的,還真不太精通。
把那些東西都收拾干凈,他開門出來,其他的人立即看著他。
云景大步過來,想問卻又不敢開口。
老修看看大家:“行了,都別哭喪個臉,我不是說了嗎?有辦法治好,我還能說瞎話不成?你們誰是大夫,進去瞧瞧,把把脈吧!”
意空大師和胡神醫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他不就是大夫嗎?還信誓旦旦的說能把人治好,怎麼現在把個脈還需要別人?
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兩人誰都沒好意思問出口,一起進去看。
一見蘇南衣的氣色,兩人就是一愣,隨后意空大師給蘇南衣把脈,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胡神醫也迫不及待地把了把脈,等察覺到脈象變化的時候,轉頭看向老修,兩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震驚和欽佩。
看到他們的眼神,再看蘇南衣的氣色,云景心頭的喜悅狠狠沖擊著他。
他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眩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努力回神,嘴唇顫抖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南衣是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
意空大師和胡神醫連連點頭:“沒錯,王妃已經脫離危險,而且各方面都有所好轉,已經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再好好養護幾日,就能夠清醒過來。”
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云景激動不已,轉身就對老修行禮。
老修急忙伸手扶住他:“別,你可千萬別,咱們之間的交情不用這樣再說了,我還欠南衣一個大人情呢!我欠她的可永遠都還不清,這也是應該的。”
夏染心里也挺高興,看老修一身風塵仆仆,開口說道:“行了,大家都別客氣了,辛苦了這麼多天,總算可以放下心了,該休息的休息,該吃藥的吃藥,老修這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趕緊去歇著吧!”
云景壓下激動的心情,有些愧疚:“對,夏染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我現在就給你安排住處,就住在王府吧!”
老修對這個無所謂,住在哪里都行。
他摸了摸肚子:“先給我來點吃的吧,要熱乎的,這幾天一直都吃干糧,都快難受死了。”
“行!沒問題,現在就安排人準備。”
夏染和老修一起下去。
云景讓其他的人也都去休息,他獨自守在蘇南衣的床邊,握著她的手,感覺她手上的確有了些溫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冰涼,他的眼淚一顆顆滴落下來,落在蘇南衣的手心。
“南衣,我真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只要你能好起來,讓我怎麼樣都愿意。”
他獨自坐在床前低聲訴說,緩緩的聲音在夜色里輕輕散開,濃濃的情意,卻濃得化不開……
另一處院子里。
老修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云絲面,把湯汁都喝干凈了。
夏染在一旁皺眉看著他:“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老修擦了擦嘴:“實在太餓了,這一路上,我都沒有正經吃過一頓飯。”
“你就不會找個酒樓飯館的吃一頓,至于這麼摳嗎?再說,我不是給了你一塊夏家的令牌嗎?你找個夏家的店鋪也不用付錢呀!”
老修苦笑了一下:“我這一路上根本就不是走的正常的路線,否則的話,怎麼能這麼快到了這里?”
夏染微微愣了一下:“什麼叫不是正常的路線?”
其實他一問出,心里也大概有了一個猜測,他經商多年也跟著盛隊出去過,走南闖北哪里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