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白怎麼可能忍得住,當即就返回司徒家。
那種場合之下,司徒松白匆忙回來,后果可想而知……
聽到柳姨娘的話,司 徒松白不但沒放手,反而手起刀落,把劉嬤嬤的另一只手也廢了。
劉嬤嬤又是一聲慘叫,直接暈了。
司 徒松白拿出帕子,輕輕擦著刀刃,這才緩緩說:“司 徒家的規矩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姨娘對著嫡出的千金大呼小叫了?”
柳姨娘臉色鐵青:“你……”
“本小姐是嫡女,正室所生,我母親縱然不在了,也是這府里的主母,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妾室,男人的玩意兒,也配和本小姐你你我我?”
“老爺,你看她!”柳姨娘紅了眼,委屈至極。
“逆女,逆女!你胡說八道的說的什麼混帳話?我問你,你為何要欺負若晴?害得她在人前出丑,你這麼做,可曾顧及她的名聲!”
“名聲?”司 徒松白輕笑,“我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庶女的名聲?是不是本小姐心腸太好,讓你們都忘了,這府里誰是嫡,誰是庶?”
司徒德誠臉上火辣辣,像被打了耳光,眼底泛紅地盯著司 徒松白。
這個女兒……實在和那個死去的女人太像了!
為什麼,之前明明把她養成了柔軟可欺又愚蠢的性子,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這樣?
“你……”司徒德誠正想忍不住喝斥,一道清悅的女聲打斷他。
“妹妹!”
司徒若晴從屋里出來,她穿著一身白衣,烏發披散,沒有任何首飾,小臉蒼白,嘴唇也是淺粉色,未施粉黛,在火光里柔弱得像一朵白蓮。
“晴兒,你怎麼出來了?”柳姨娘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大夫說了,你身上有傷,要好好養著。”
司徒若晴目光盈盈,“娘,妹妹來了,我怎麼能歇得住?”
她聲音柔軟又充滿心疼:“妹妹,今天的事我不怪你,真的,是我自己沒有站穩,只想著為妹妹訂婚開心,才跌到湖里的……爹爹,你也不要怪妹妹了,我真的沒事!”
她說著,大眼睛里滲出淚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楚楚可憐。
司徒松白那時候真剛硬啊,也最容易吃這種虧。
她當即就翻了臉,痛打柳姨娘和那個假惺惺的庶妹司徒若晴。
柳姨娘生的那個庶子也跑來幫忙,讓她一下子就廢了子孫根……
當時的情況雞飛狗跳,司徒松白就像是瘋了一樣。
直到司徒德誠大聲叫著,要把她趕出去,司徒松白才冷聲問:“把我趕出去?應該出去的人,是你們吧?”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司徒家的“陽光”小公子
院子里一片死寂,司徒德誠尷尬至極。
的確是,原來司徒府的司徒,并不是現在在司徒德誠這個“司徒”。
司徒德誠是上門婿,當年司徒松白的外祖家也姓司徒,是商賈巨富,生意遍布全國,母親是家中獨女,老太爺就想給女兒招個上門女婿。
那年司徒德誠家中受災,投奔親戚,卻累餓在街頭,差點喪命,是司徒松白的母親去粥棚的時候發現他,并救他一命。
司徒德誠長得好,又有學問,據他講家中再無親人,實在是符合一個上門女婿的各種標準。
后來有一次年初,司徒松白的母親去城外寺廟上香,回來途中遇到歹人,被挾持了半日,這就算是壞了名聲,而司徒德誠挺身而出,表現愿意迎娶,不再提及此事。
老太爺喜出望外,司徒松白的母親對他也是喜歡,當即訂婚,沒過多久便大婚了。
老太爺年紀大了,為女兒忙碌一場婚事下來,累著了身子,沒過多久也便去了,好在看著女兒得嫁良人,也算是閉上眼。
司徒松白的母親也是命薄,生她時難產,雖說勉強保住了命,沒撐上幾年,也就撒手走了。
自那之后,司徒松白就沒過過好日子,司徒德誠接管了所有生意,這個家,也就徹底成了他的。
但他一直都樹立著深情好男人的形象,這麼多年,倒也沒給柳姨娘扶正,這也是柳姨娘心頭的一根刺。
如果不提這事,連司徒德誠自己都忘了,他這番家業是怎麼來的,還以為是他自己天生本事大。
如今,司徒松白突然提起,就如同把司徒德誠的臉面狠狠撕下來,往地上踩。
他眼神陰鷙,透著詭異的沉冷,從地上家丁旁邊撿起一把刀來:“逆女!你不敬長輩,不護姐妹,丟盡家里臉面,像你這種人,我要親手殺了你,再去跪祠堂,求祖宗原諒!”
他揮刀就要砍,司徒若晴嚇得尖叫一聲,奔到司徒松白身側,伸手抱住她:“……不要!爹爹,你要殺就殺我吧!”
她抱的這個姿勢,剛好是把司徒松白抱住不能動彈,她還躲到司徒松白身側,讓司徒松白就如同一個木頭樁子,站在那任司徒德誠砍。
剎那間,司徒松白突然動了,她身體一晃,也沒看清怎麼弄的,本來牢牢抱著她的司徒若晴,忽然就被甩開,像塊破布直接甩出兩米多遠,額頭撞到花盆上,頓時慘呼一聲。
柳姨娘嚇得大叫,趕緊過去扶人。
司徒松白看都不看她們,眼睛只盯著司徒德誠:“要殺我?也對,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反正你也從來不在乎我,把我丟在莊子這麼多年,不管不問,我也從不當自己是司徒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