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有去碰那杯茶:“你說的對,喝茶哪比得上喝酒來的痛快,稍后一起去吃飯!”
夏染看看司徒松白:“怎麼樣?司徒公子一起去吧,你來了之后,我還沒有請過你吃飯,就算是盡地主之宜吧!”
司徒松白忍不住挑眉打趣他:“怎麼沒有請過我吃飯?有過一次,你忘記了?”
“那次不算數,”夏染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那次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這次是心甘情愿,真心實意的,不知道司徒公子給不給這個面子。”
司徒松白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反正她現在也沒事做,而且,她還想聽夏聯說說剛才的那些話,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惺惺相惜吧!
她爽快的答應,夏染也很高興:“那就由我來選地方。”
司徒松白也沒有意見,回頭對宋慶夫說:“宋叔,你就好好休息休息,我跟夏公子他們一起去。”
宋慶夫笑著說:“我還是隨公子一同前去吧!彼此也有個照應。”
司徒松白還沒有說什麼,夏染擰著眉頭說:“照應?要什麼照應?本公子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還怕本公子給照顧不好你家公子嗎?”
宋慶夫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夏公子誤會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我家公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夏染手一揮直接敲定:“不懷疑本公子就好,你就放心吧,你家公子保證出不了差錯,肯定好好的給你送回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宋慶夫不好再堅持,若是再說下去,不只是夏染,司徒松白也該不滿了。
他只好把人送到了門外。
看著他們漸漸走遠了,一揮手,吩咐兩個人在后面跟上。
蘇南衣自從出門起,就一直關注著后面的情況,其實夏染也早已經安排了人手在天下第一樓的周圍。
那個宋慶夫只要有所動作,就能夠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們渾然不在意。
夏染也沒有去其他的地方,直接挑了自己家的酒樓,要了幾個特色的菜,找了間視野好的包間,又要了美酒。
反正一切都按最好的來,擺了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
這些菜不止好看還好吃,香氣四溢,加上熱呼呼的酒。
兩杯酒下肚,司徒松白就感覺渾身暖洋洋。
“你的酒的確是不錯讓,我來猜猜,這是什麼嘛年釀的。”
夏染瞇著眼睛,笑瞇瞇的點頭。
司徒松白又慢慢的品了一口點點頭,然后把這酒的年份,屬于哪種酒,一五一十的說來,沒有一絲錯處。
不只是夏染,蘇南衣也有點驚訝,本以為司徒松白只是做生意厲害,沒想到對于這些還很懂。
而且從她經營天下第一樓就能夠看得出來,她對茶葉也是十分精通的,這是一個全面的人才呀。
夏染之前對她也是心有不滿,如今仔細一打交道,覺得她的確是有真才實學,也多了幾分敬佩。
有這樣的對手,也算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過,不知道她究竟和驚龍宮是什麼關系。
若是沒有驚龍宮這層關系,沒準還真能做個不錯的朋友。
可如果……夏染的心里又多出一絲冷意,把剛才的那股子熱乎勁又壓下去了幾分。
這一頓飯總的來說吃的還算是愉快。
夏染又不知不覺的發了幾句牢騷,喝到最后,司徒松白也有點醉了。
她瞇著眼睛,臉上泛起潮紅,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夏公子說的這些,我是感同身受。”
夏染也有幾分醉了,晃著酒杯說:“你可別胡說八道了,我的這種感受你怎麼可能感同身受?你是被家里捧著長大的,你父親十分疼愛你,哪里像我,他們只把我當做賺錢的機器而已!”
“疼愛不疼愛,這種事情不是用眼睛來看的,別人也看不分明,只有在自己的心底,那才是算數的。”
司徒松白手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里,我這里說了才算。”
她一邊說,一邊加大了拍打的力度,啪啪作響。
“就好像是有一些疼,只有打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夠明白那種疼,是什麼樣的感受。
只靠說,是說不明白的,別人也理解不了。”
她說著,又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幾分醉幾分真幾分假
司徒松白說完這些話,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隱約有水光一閃。
夏染瞇著眼睛,沒有說話,又給她倒上一杯酒。
蘇南衣在一旁靜靜的坐著,始終沉默不語。
她隱約感覺到,司徒松白的日子過得也并不像表面上這麼順風順水。
她現在這種表現,如果不是她的演技太好,那就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感同身受。
說著說著司徒松白的話鋒一轉:“你怎麼樣了?”
這話說的有點沒頭沒腦,夏染喝了酒腦子遲鈍,更加反應不過來:“什麼?什麼怎麼樣了?”
蘇南衣卻眉心微微一跳,感覺自己猜到了。
果然,就聽司徒松白說:“拍賣呀,你不是要拍賣了嗎?準備的怎麼樣了?”
夏染的酒依舊沒醒,還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準備好了呀,就是你跟我說的那樣,我按你說的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