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就把人扔到山溝子里,也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已死,沒了活口,一點消息都泄露不出來,上哪兒查去?”
趙大人的眉頭緊緊一皺,看著這黑黝黝的山口,心頭也泛起涼意。
暗自說幸虧他把云景給請來了,否則的話,他手底下的人已經被中了暗傷而不自知,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渾身冒涼氣。
“趙大人也不必太過擔憂,您手底下的人不是沒有進過山口嗎?只要不經過,就沒有什麼。
再說,既然老修說了,那他就一定有法子解,以防萬一,稍后都給大家一點東西,只要隨身帶好,就不會有問題。”
趙大人聽到這話,心里總算是輕松了一點兒,連忙對著老修行了個禮。
老修十分受用,摸著胡子說:“大人不必多禮,老夫一定盡力幫忙!”
他一邊說,一邊從隨身帶著的兜子里,拿出幾樣東西來。,
自從和蘇南衣學會了畫符咒之類的,他就一直隨身攜帶,還不忘時時補充一些。
眾人圍攏過來,看著他從里面掏出的是一些黃紙,還有朱砂之類的東西,又不禁心頭疑惑。
趙大人向來不信鬼神,此時看到這些東西,眼底深處飛快的連閃過一絲不解。
但他到底也沒有說出什麼。
但是老修何其精明,他這一個眼神,也沒有逃得過老修的眼睛。
老修也不介意,笑呵呵的說:“趙大人,不要看不起這些東西,我這個可不是用來捉鬼的,而是用來捕捉惡人的心的。”
聽到他這種說法,趙大人再次對他行了個禮:“老人家,是本官唐突了,還請您不要介意。”
“無妨,無妨,大人請稍候。”老修說完就開始操作。
眾人的目光都看著他,他手里拿著一只造型奇特的筆,蘸著那些朱砂,在符紙上寫寫畫畫。
山間的風呼呼的吹過,掠過耳畔帶起絲絲的涼意,眾人本來覺得的確有些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原因,老修這一張張的符咒畫出來,后來又感覺不是那麼冷了。
符咒上面畫的圖案很是復雜,他們也看不懂,就是莫名覺得有些安全感。
蘇南衣全是面露滿意之色,她當初沒有看錯,老修的確有這方面的天賦。
而且看樣子的確是下過苦功,還是把那些書都參透了,才動手練習的。
這一點其實很重要,有的人急于求成,他沒有領悟全就開始亂寫,只會把自身的能量浪費干凈。
等到在領悟的時候,也畫不出來有靈氣的符咒了。
可是老修卻沒有,他對這個雖然狂熱,但是嚴格遵守規律和秩序,也因此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蘇南衣看著這些符,對老修的敬佩又增加了幾分。
這些符很快畫完,老修把這些都拿起來,按照一定的順序給大家一一發下去。
許多互相認識的人,都互相看了看,發現雖然猛的一看上去一樣,但是還有很多地方并不相同,誰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老修笑瞇瞇的說:“時間緊迫,環境也不允許,老夫沒有按照大家的生辰八字給大家畫,但是看著你們的年紀和身體情況,所以,都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大家不要私自調換,各自拿好自己的別丟了,稍后若是行動的時候,路過山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點頭稱謝。
蘇南衣也拿出一個藥瓶來遞給趙大人,讓他把藥給大家分發下去。
有了老修的符咒,再加上蘇南衣的藥,必然是萬無一失。
趙大人趕緊去忙著分發,老修湊過來對蘇南衣說:“你看我做的怎麼樣,這符咒畫的還行吧?”
蘇南衣點點頭,毫不吝嗇的稱贊:“的確做得非常好,剛才你畫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應該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而且你有很深的天賦,現在跟那些玄學的人在一起也絲毫不弱了,就憑這份功夫,也可以去闖蕩江湖了。”
這可是極高的評價,老修聽的眉飛色舞,拍著胸口說:“我當然是下過了一番苦功夫的,而且是從心底喜歡!
等把思源的病治好以后,反正他也認祖歸宗了,如果他要是不想在皇城里呆著,我們爺倆就去浪跡天涯。
我早就說了,窩在皇城中有什麼意思?就那麼四四方方的一座城,四四方方的天兒,哪比得上外面的江湖山,高水闊任由你闖,那才有意思!”
夏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覺得是這樣,到時候我去找你們了,咱們一同去!”
老修一聽說他要去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行啊,沒問題呀,別的人我還得考慮考慮,夏公子你肯定不必考慮,我們雙手歡迎!”
夏染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忽然間又明白過來:“你是歡迎本公子的錢包吧?”
老修摸著胡子忍著笑:“怎麼會呢?夏公子你仗義疏財,只不過是你性格的一部分,我們喜歡的是你整個人呢!”
夏染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你可別說了,我都直掉雞皮疙瘩,惡心死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把緊張的氣氛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