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告訴你,老子不但要人還得要財,你們倆是一個都別想走!”
他還沒有撲上來,忽然感覺后脖領子被人拎了起來,腳也離了地。
他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就感覺眼中的天地一轉,他整個人都騰空而起,哐當一聲摔到地上。
這里的地面不平,路邊還有一些石塊,這一下可把他摔得夠嗆,差點兒暈死過去。
腦瓜子里嗡嗡的看著天上的星星多了好幾倍,身上也痛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哪處有骨折了。
大半晌沒吭聲,想發聲音也發不出,痛的渾身發麻。
眼皮子抖動半天,恍恍惚惚的看到,有個人影向他慢慢走了過來。
那人穿著錦袍黑靴,不但帶著殺氣,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殺神,而他自己,就如同地上的一只螻蟻。
別人隨便動動腳尖兒,就能夠把他踩死。
石阡心頭一抖,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但他明顯感覺到危險在朝它靠近。
他迷迷糊糊的,想仔細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但是對方逆著天上的月光,本來光線就幽暗,只能看到對方高大,殺氣凜然,看不清模樣。
他喉嚨滾動了半天,才問出一句:“你是什麼人?”
對方沒有說話,似乎是不屑于跟他說。
隨后,他看到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還沒有看清楚,就感覺被人捏住了下巴,強迫他張開了嘴,一粒什麼東西從他的嘴里,一直到了喉嚨,腹部。
他心中暗叫不好,但此時卻沒有,反抗的能力,這一下實在是摔得不輕,他又痛又驚恐。
痛的是渾身的傷,驚恐的事不知道被喂下了什麼。
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他的意識似乎清晰了起來。
而且是越來越清晰,能夠看得清楚,聽得更清楚,頭腦也更加清明,但與此同時,因為這種意識清醒,身上的傷痛也更加明顯了,他忍不住痛的叫了一聲。
想活動一下,這感覺右腿動不了,一動就尖銳的疼痛起來。
他痛得大叫一聲,卻根本于事無補。
那兩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就那麼靜靜的瞧著,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這個時候,他的眼睛也能看清楚了。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云景和蘇南衣。
他震驚地發現,云景不但沒有昏昏欲睡,反而殺氣騰騰,整個人站在那里,也不說話也不動,就像一只出鞘的寶劍,在黑暗中散發出冰冷的寒光。
似乎下一刻就可以磨斷他的喉嚨,讓他去地獄報道。
這樣的云景,是他沒有見過的。
自從認識以來,他就覺得云景是一個慫包,靠女人吃軟飯的。
此時此刻,他卻猶如一個殺神,不用刀,不用兵器,單憑眼神和渾身凜然的氣息,就能夠讓人不敢造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軟飯男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驚恐萬分,百思不得其解。
而站在他身旁的蘇南衣,身子挺拔,目光鋒利,明明什麼也沒說,卻讓人感覺到她渾身的傲然之氣。
如同九天之上的飛風。俯瞰這山間,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腳下。
石阡簡直都懵了,完全不能回神。
云景慢慢的靠近他,靴尖兒就挨著他的鼻子。
“怎麼?不認識了嗎?”
石阡動也動不了,渾身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你……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也不配知道,我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石阡心頭一動,但他還是說:“我就是賭場的老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云景的靴子就踩上了他的臉,微微用力,石阡就感覺自己的牙快要被踩變形了。
“我沒有多少耐心,只想著快點兒解決,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若是敢胡說八道,那我就一點一點的弄死你,你看怎麼樣?”
“畢竟,你剛才也說了我那麼多的壞話,我總得報復你一下,是不是?”
他說的輕描淡寫,很快散在夜風里,甚至讓人有些聽不清楚,但是石阡卻渾身直冒冷氣,他知道,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可怕。
他想說話,但被踩著臉根本說不了,蘇南衣慢慢走過來,從石阡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精致的裙擺。
她的聲音,清冷卻十分好聽:“石阡,你也是女兒國的人嗎?”
石阡腦子里轟然一炸,根本沒有想到,蘇南衣上來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而且,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腦子里亂成一鍋粥,根本無法回答。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錯一個字,割一刀
石阡腦子里轟然一炸,他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現在被踩著臉,也說不出口,蘇南衣慢慢的俯身。
她的手里還拿著一把森冷的匕首,匕首是黑色的,閃著幽幽的暗光,一股股寒氣直逼石阡的臉孔。
蘇南衣臉上微微笑著,這是笑意卻不達眼底,整個人都透出森然之氣。
“我聽說,南兆國的有些人,眼眸會是金色的,可是你的呢,卻是黑的,但是,本夫人覺得不能夠只看表面,不應該被表象所迷惑。
尤其是對付你這種狡猾的人,要不然這樣吧,你如果不肯說,那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自己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金色的,又或者是血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