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阡說這話的時候,心里特別虛,偷偷的瞄了云景一眼,果然,云景臉色越發陰沉,眼睛冷冷的,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這種目光神情,讓石阡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今天晚上,你帶我們來,也是提前打過招呼的了?”
“沒錯,是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有白跑一趟,大首領有特殊的癖好。”
“仔細想想,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石阡連連搖頭:“沒了,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
蘇南衣把插在地上的匕首又拿起來:“這樣啊,如果你真的都說出來了,沒有什麼其他的可說的了,那也就是說,你的所有價值,也就到此結束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刀刃貼著石阡的脖子,只要再往前稍稍一遞,就可以割破他的喉嚨,讓他一命嗚呼!
“別,別!我再想想,我仔細的想想!”
石阡驚恐的大叫起來,無論怎麼樣,他是不想死的,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死了才是真的一死百了,什麼都沒了。
“田莊的事兒!我還知道田莊的事兒。”
蘇南衣并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追問,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云景問道:“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我不想再聽他廢話了。
可是呢,要是殺了他,又覺得萬一還有點用處的,畢竟之人死了,不像是別的,可就活不了了。夫君,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云景聽到她叫夫君,心頭溫暖,眼中的光芒也變得柔和起來:“你說,我聽你的。”
他低頭在看下石阡時,目光像剎那變得銳利,沒有任何的溫情。
石阡暗暗心想:這人的臉變得是真快,雖然現在和之前完全不同,但是,疼老婆這一點倒是相同的。
蘇南衣托著腮仔細的想了想:“要不然這樣吧,我也問的煩了,也有些困倦了,今天晚上就到這里,我們把他帶回去,反正他也跑不了,有什麼新的想法,想起來了再繼續問,你覺得呢?”
“好,沒問題,我聽你的。”云景爽快的答應。
石阡一聽他們要把他帶回去,簡直是心花怒放,激動的都要流出眼淚來。
老天有眼!他終于能夠回去了。
賭場可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兒,只要能讓他回去,那他就一定能夠翻得了身。
他現在已經開始琢磨著,要怎麼報復云景和蘇南衣。
一定要讓他們倆千倍百倍的償還!
還有,讓他們把所有的財富都拿出來。
然而,蘇南衣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她看一眼云景說:“你來吧,他身上太臟了,我怕弄臟了我的手。”
云景點點頭,石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云景的的手指在他身上點了幾下。
劇烈的疼痛,再次洶涌而來,幾乎要把他吞了。
可是他驚恐的發現,他無論怎麼扯著嗓子張大嘴喊,卻都發不出聲音來。
他雙眼瞪大,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蘇南衣看著他這幅模樣,卻笑得越發燦爛:“你別以為回到賭場去,你就能夠為所欲為?
我們既然敢讓你回去,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能讓你有機會翻身?
你放心,我們會帶你回去,每天都不會讓你寂寞無聊,你的那些手下,也不會有任何的發現,你就放心吧!”
石阡一聽這話眼睛一黑差點暈死過去,這叫放心嗎?他這叫根本沒有辦法翻身好吧。
他想求饒,然而他卻去根本無法開口,更不能反駁。
他眼睛瞪著蘇南衣,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聲響,臉漲得通紅,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蘇南衣問道:“我知道你是想說,剛才去的那個山口,出入的時候有毒,對吧?”
石阡眨了眨眼睛,表示她說的對。
云景眉頭緊緊一皺,目光剎那間又鋒利起來:“什麼毒?怎麼回事兒?”
蘇南衣漫不經心地說:“沒事,別著急,他們那的伎倆我還不放在心上,根本傷不了我。”
聽她這麼說,云景的心頭才算是微微松了松,但是在石阡聽來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他這麼半天一直忍著疼,都沒有說出來,就是想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最后的殺手锏。
如果這個女人實在不放過他,那他就提起這件事情,讓蘇南衣慌亂,畢竟本事越大越怕死,不是嗎?
他們得好好的活著,否則的話,空有一身的能耐,那不是白瞎了嗎?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出手就讓他不能說話了!
現在他想說也說不出來,但只后悔自己的底牌拋的太晚了。
可他沒有想到,蘇南衣竟然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那種毒對她竟然沒有影響?這是真的嗎?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看著蘇南衣那份自信和從容,又拿不準,半信半疑。
這個女人如果是裝的,那也表現得太好了。
如果不是裝的,那她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能夠破解??
要知道,那里的東西可都不是尋常的毒素,而是從國內帶來的,是原來他們部落里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輕蔑的說她不懼怕,而且根本傷不了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超出他的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