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真是心花怒放,這可是極大的信任,尊使說聽他的,那就是把一切都交給他來辦了!
最起碼不會懷疑他是內鬼,這樣就好。
“好,那就請二位尊使多加休息,等到晚上的時候,我親自來請二位。”
一切談完,首領也轉身走了,看著他的背影,蘇南衣和云景都輕輕地笑了起來。
老修和夏染兩個人也感嘆,沒想到事情進展得竟然如此順利,要是今天晚上能夠在他們所有的地方轉上一圈,實在是事半功倍。
只要能摸清那些孩子們的藏身之處,把人都救走了,他們就可以不用再有所顧忌,能夠大展拳腳,把這個害人窟一下子都給端了。
眼看著事情就要有一個好的結果,他們都十分高興,蘇南衣提醒大家,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冷靜小心謹慎,以免發生其他的差錯。
大家高興之余,又重新冷靜下來。
他們沒在離開小木屋,就在里頭休息,商量問題,查看地圖,只等著晚上到來。
天色剛剛暗下來,山里頭的天黑的早,現在又是冬季,夜風吹過樹梢,發出嗚嗚的聲響。
不知為什麼,蘇南衣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云景看出她的神色不對勁,小聲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蘇南衣搖了搖頭:“倒不是不舒服,只是總感覺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心里有些不太安寧。”
云景安慰她說:“別想太多,也可能是因為快要接近事情的真相,心里難免緊張,又關系到那些無辜孩子的安全,所以你才會不安吧,輕松些,這些人喪盡天良,自會有天收,我們也是替天行道,不會有事的。”
蘇南衣淺淺笑了笑,沒有想到云景也會安慰人了。
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也許真的是這樣,越是到事情的最后越會緊張,不免總會擔心出現差錯,功虧一簣。
現在聽云景這麼一安慰,她感覺好了不少。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夏染有點兒奇怪的嘀咕:“今天那個小隊長還不送晚飯來?似乎有些晚了呀!”
他不說蘇南衣還沒有注意,現在聽他這麼一說,的確是感覺有點晚了。
老修接過話來說:“也許是路上耽擱了吧,或者有什麼突發的任務也難免。”
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外頭才有了動靜,蘇南衣和云景向外頭看去,就見昏暗的燈火里有人走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食盒,果然是小隊長。
他一進屋就先請了罪:“二位尊使實在是不好意思,山里有點事情耽擱了,今日送飯送的晚了,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蘇南衣心說,果然有事情發生。
但她表面上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問:“發生了何事?”
“山里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重要的客人?是什麼人?”
“這個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首領和大法師對他似乎都挺客氣,而且,還讓小的們嚴加防守,小人被派去值守了,所以來的晚了。”
聽小隊長這麼一說,蘇南衣心里的不安反而越來越濃烈了。
她預感到,事情恐怕要發生變化。
“你可曾見到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那個人很是奇怪,穿著黑色的斗篷,臉上還戴著面具,小人看不清他的臉,只遠遠的瞧見了一下他臉上的面具,還怪嚇人的,小人不敢多看。”
聽他這麼一說,蘇南衣的心里頓時浮現出一個人來,心里暗叫不好。
“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比如說首領和大法師對那個人稱呼是什麼?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比如說,交換東西之類的?”
小隊長自己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很多時候并不能幫上忙。
不過,今天帶來的消息已經足夠多,蘇南衣和云景把他打發走,四個人再也沒有心思吃飯,趕緊湊在一起商議。
“我覺得,應該是那天在天下第一樓里見到的那個人,如果是那個人,恐怕就有點糟糕,那個人絕對不是個尋常的貨色。”
夏染臉色也沉下來:“如果是這麼說的話,要真是這個人,那就說明,天下第一樓和這里有脫不了的干系,好他個司徒松白!
表面上看這是謙謙君子,竟然暗地里干這種勾當!”
蘇南衣見他氣的咬牙,拍拍他說:“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下定論,一定和天下第一樓有關,還不知道那個人和天下第一樓的關系如何。
就算是有關,也不能證明就一定是司徒松白的關系,這里頭的事情錯綜復雜的很,未到事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不要輕易的給任何一個人下定論。”
蘇南衣并非是想著替司徒松百說話,而是覺得,夏染對那個女子的感覺重視。
如果大家能夠當朋友那自然是最好,實在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做敵人。
她只是不想將來夏染會后悔。
但是夏染并不這麼想,對于他來說,司徒松白的確是有點特別,曾經也的確是動過一點小心思,尤其是在南兆國時,在剛知道司徒松白是個女子的時候,更是覺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