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白暗自覺得,這樣的人或許可以受為己用。
如果用完就把他弄死多少有點可惜了。
看看再說吧!
如果能留下來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對方不肯,那就怪不得他了。
看著禿頭忙活了一陣子,有一小部分損傷小的,已經能夠連起來運轉,司徒松白總算松了一口氣,折騰了半天,能夠看到一點成效也是好的。
然而她這口氣剛剛松下來,就有人匆匆忙忙的來報,是她留在竹林外頭的人。
一看到此人,司徒松白心里就有點不好的預感,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到這里來找她的。
“發生了何事?”
“回公子,掌柜的來了,茶樓那邊的掌柜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
司徒松白微微扭著眉頭,天下第一樓那邊的掌柜?
那邊能有什麼事兒?天下第一樓這段時間已經運行正常,而且掌柜的也算是個人物。
一般的情況也都能應付得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心里有點不安,跟著報信的人往外走走,到出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禿頭,禿頭正在忙著,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動向。
司徒松白走出竹林子,看到了茶樓的掌柜。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兒?”
茶樓掌柜的看到她,顧不得抹額頭上的汗,趕緊把茶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司徒松白一聽這話,頓時就預感到不妙,二話不說立即出門騎馬飛奔往回趕。
到了茶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有不少人堵在門口,吵吵嚷嚷的已經鬧成了一片。
不僅如此還看到了穿黑紅服飾的衙役。
幾個衙役腰里挎著腰刀,威風凜凜,正是京兆府的。
司徒松白立即扭頭看向掌柜的:“誰讓你們報官的?”
掌柜的也是一臉的懵,連連搖頭:“公子息怒!不是小人報的官,小人已經吩咐伙計們,不允許人隨意的走出,不讓人看熱鬧,更不會報官呀!”
司徒松白現在顧不上和他多說,趕緊擠進人群,走進茶樓。
就在對面的那家茶館上,蘇南衣等四個人以前看到這一幕,她掃了一眼夏染,夏染滿眼放光,自從看到司徒松白的那一刻起,整個人都是得意洋洋,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態。
云景有點兒擔憂:“咱們不是說好了,只是給她弄點亂子就行嗎?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聽著還出了人命?”
夏染掃他一眼,總算是找到了反擊的機會:“看起來不聰明的不只是我一個人呀,王爺,我怎麼會拿著無辜的人來鋪路呢?
即便是我再討厭那個家伙,栽想給她找麻煩,也不會犧牲別人呀!
您放心好了,那根本就不是毒,也不會要命,只是看起來嚇人而已,再說了,那位劉公子,也是咱自己的人。
放心吧,至于其他的人,我會想辦法給點補償的。”
聽到他這麼說,云景總算放了心。
蘇南衣一猜就知道夏染用的是什麼藥。
夏染一邊兒嗑著瓜子兒,一邊兒嘀咕:“我倒要看看她能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根本就無解。”
的確,像是酒樓茶樓這類的鋪子,最害怕的就是發生這種事,所以,一般來說,無論商業競爭多麼激烈,都不會出此下策。
但這次實在是事出意外。
天下第一樓下面的確有鬼,這機關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必須要弄清楚。
夏染出手,已經并非只是私人恩怨。
他心里多少有點可惜,本來覺得司徒松白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天長日久也可以作為朋友,而且,之前他們的關系也算緩和了不少。
可誰能想得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尤其是底下有這種機關,而且好像和其他的事件都有了聯系,那夏染就不能夠容忍。
他雖然是個商人,但一腔熱血,胸懷大意,并非只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他們靜靜的等待著,看司徒松白進入茶樓。
衙役們正在進行調查。
樓上的那位劉公子巴被扶到一邊,臉上的血也清理了,但仍舊是氣色極差,人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司徒松白看到這個情況,心頭也跟著收緊。
看到衙役,上前拱了拱手:“這位差爺,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我是這里的東家。”
“你是這里的東家,剛才還在找你呢,現在情況如何?反倒是你來問我?我們還要問你呢,這里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這里是正常經營,這麼長時間了,從未出過這種差錯,還希望也能通融一下,這里生病的人,我會找大夫治療,我也愿意出銀子賠償,保證不會讓大家吃虧,請您高抬貴手如何?”
司徒松白說著,從花里摸出幾張銀票來,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這些衙役趕緊撤走,他們私底下解決。
只要不經官,一切都好說,大不了就是拿銀子說話。
賠償十兩不行,那就一百兩,一百兩不行,那就三百兩,總能夠解決的掉。
可如果事情一經官,那就難說了。
沒有想到,衙役根本就沒有接她的銀票,冷笑了一聲說:“你還是想想趕緊給大家治病吧,我們吃的是公家的飯,不缺銀子花,你也不必如此,如果你的店里是清白的,那自然就沒事,如果不是,多少銀子也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