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蘇南衣出乎他的意料,有些才能,也很聰明,但是這種事兒,怎麼會是一個女子能夠會的?
在他的潛意識中,女子就是像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長得漂亮嬌媚,為珠寶首飾,衣裳料子,互相勾心斗角,關鍵的時候,能為他引誘引誘別人,達到一些目的,也就僅此而已。
蘇南衣身為一個商戶之女,能夠嫁到王府,并且迅速站穩了腳跟,肯定是有過人的手段,但那僅限于家宅之中。
他雖然欣賞,但終究覺得那些上不了臺面。
至于蘇南衣曾經為云景四處去找藥材,在他看來,勇氣固然可嘉,但這功勞,并不能歸咎到她一個人的身上。
蘇南衣帶著那些人出去,其實和游山玩水差不多,倚重的還是她帶著的那些能人高手。
不錯,當初,她身邊一定是帶著不少的能人高手。
所以,才能夠披荊斬棘,讓她把藥帶回來。
如今云景到這里來,一定帶了能人高手。
他不禁回想著云景帶來的人,除了夏染之外,還有一個老頭。
一行四人,他唯一沒有資料的就是這個老頭。
當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那個老頭其貌不揚,穿著打扮也是一般。
現在讓他回想,那個老頭長得什麼樣,他都想不出來。
看來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不動聲色,不吸引人注目,卻能夠以雷霆手段解決問題。
這不就是大隱隱于市嗎?
明明在你的眼前,卻讓你注意不到。
宮主心里的波瀾已一層接一層,他不禁暗暗后悔,同時也有點慶幸,幸虧沒有做錯什麼不敬的舉動來,否則的話,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太好往回圓。
他暗暗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老頭拉攏過來。
或者說把云景搭攏過來,這一次總不能讓他們白來,只要云景答應與他合作,他在暗中拉攏云景手下的人,那他的實力,就可以又增長一大塊兒。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盤算盤算。
到了院子門口,負責在這里伺候的小太監見到他,趕緊過來行禮。
“怎麼樣?里面的人在嗎?”
“回宮主的話,里面的人不再出去了。”
“去哪里了?”
“他們是四個人一同離開的,應該是去另一個院子里了。”
宮主有點兒失望,本來他想著先來見見,私底下先試一下,好溝通一下,再去和云景說,沒想到他們四個現在在一起。
事不宜遲,不能等待,看來也只能這個時候說了。
他轉身離開,又匆忙去另外一個院子。
到大門口,也沒讓小太監往里通報,而是放輕了腳步,慢慢的往里走,想著聽一聽里面有沒有什麼說話的聲音。
蘇南衣他們四個人的確正在屋子里說話。
他們也料定了,宮主早晚會派人來請他們,到時候就能夠反客為主,扭轉現在的局面。
正在說著,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見沒有人通報,而且來人放輕了腳步聲,四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略過幾分笑意。
夏染氣死人不償命,喝了一口茶,聲音帶笑著說:“真沒有想到,這里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長相一般,各方面都太一般了,竟然還以為她自己是什麼國色天香,還還想著對我圖謀不軌,她究竟哪里來的底氣?”
云景沒有說話,這種話題他不想參與討論。
蘇南衣也是笑而不語。
老修附和著說:“這還用說?肯定是其他女人襯托著唄,有句話是怎麼說的,矬子里拔將軍。”
夏染豎了豎大拇指:“不錯,這句話說的對,他們就是在這里被禁錮的太久了,不只是身體,連腦子也禁錮住了,根本沒有出去看過花花的世界,他們哪里知道,外頭的情景是什麼樣的?那簡直是美女如云,多到數不清,個個比她們都漂亮不少,那身段就更不用提了!真應該讓她們一同出去看看,不用我們說,讓她們自己臊自己。”
老修摸著胡子不再說話,夏染笑得尤其大聲。
他就是說給外頭的人聽的,心里一個勁兒的說讓你偷聽,趕緊去轉達,氣死他們。
宮主也的確快被氣死了,本來想聽點有用的消息,誰知道是夏染在這里胡說八道,把他身邊的女人貶得一文不值。
還說什麼矬子里拔將軍!
嘲笑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好貨色,那不也正好就是笑他目光短淺,沒有見過世面,沒有見過美女嗎?
這個家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滿嘴的淫詞亂語。
在背后都是如此放蕩。
也真是奇怪,當著云景的面,他竟然敢如此說話,云景也竟然能夠容忍他。
莫非云景也是看中了他手里的財富,商業帝國?
這一也很正常,王府雖然有名望,也不缺錢花,但是和商賈之家比起來,還是差一些的。
他心里微微一動,那麼,云景結交商賈之家的目地何在?
他已經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為什麼還要和夏染這樣的人為伍?
莫非……云景的心里也是不甘的?
想到這些,他心里有隱約的雀躍,覺得找到了合作的方向。